徐应悟有心将就他,便不着力肏捣,由着他把那弯屌往骚心子上蹭痒痒儿。待蹭得了趣,那滋味儿便如一波波浪潮汹涌袭来,西门庆迷离着一汪秋水,口里甚么瘆死人的言语都叫出来。徐应悟听了一面臊得慌,一面又春心烘动,便使两手抓住他屁股蛋儿揉搓,复又勾头噙住他奶头儿嗦舔,直把西门庆一阵阵往云里送。
两人对面抱着,搓磨了快一个更次。西门庆连着丢了几回,这会子鸡巴只在空里撅撅着,蛙口一张一翕,再吐不出一滴精来。徐应悟被他夹射了一遭,却未得痛快,已憋得眼冒金星。实在捱不住了,他小意儿央及道:“好庆庆儿,叫我着实肏肏罢,好不好?下头火燎似的……”
西门庆便翻身下来,两腿却已软透,只得往身下垫衾被,高撅起两瓣雪白的腚,叫徐应悟从后肏将进来。徐应悟忍耐良久,此时不免淫兴大发,一气抽了数百来下,撞得他屁股蛋儿噼啪连响不绝。“好贼,捣子,你爹,叫你,撞搡,坏了……”在西门庆支离破碎的粗喘叫骂声中,徐应悟闭目合眼,两腿打着哆嗦,美美泄了一遭。
待徐应悟抽出那柄弯刀,只见那穴眼儿一缩,一股白浆挤将出来。他一看,又动了春情,那话儿立时铁硬。可西门庆累得,一挨枕便睡了过去。徐应悟且怕他后头受伤遭罪,只得将他背身抱进怀里,拿他两股夹着那蠢物,肏腿缝儿又射了一回,方才力竭睡去。
话分两头。是夜,清河守备周秀又差人接春梅过府作陪。春梅安顿下潘金莲,特意把眼儿描得红红的,妆扮得楚楚可怜,着一身素缎子抹胸裙,罩着柔丝批纱前去。
到了席上,周守备叫她坐身边儿弹唱,她便手拢琵琶,凄凄弹了个《二犯江儿水》。唱着,眼泪却串珠儿样滴答下来,面团儿脸上挂起两道粉沟儿。周守备素来爱她张扬谑浪,一见她哭,心里便翻腾,浑身不自在,于是叫停了琵琶,拉过她纤手,问她缘由。
春梅款款起身,磕头洒泪向他作别,说仇人寻上门来,她要带她家六姐儿逃命去也。周守备听了这话先笑了,点着她鼻头儿道:“傻姑娘,恁的胆小糊涂!有你达达在此,哪个敢动你娘母俩一个指头儿?”
春梅以手拭泪,说出仇人是那打虎的武松。随即又颠倒黑白,说武松欺占嫂嫂不成,便怀恨在心,硬把得心疼病死了的武大,说成是潘金莲毒杀的;此番他遇赦回乡,少不得又来寻衅骚扰。周守备对西门庆偷娶潘金莲一事亦有耳闻,春梅便使春秋笔法,详述潘金莲七岁便被生母所卖、遭张大户骗奸、被主母强嫁武大,幸而得西门庆看顾搭救,后又惨遭抛弃、疯癫失智的身世,将她描摹成一个因美貌受尽欺凌的可怜人。
看官不知,这周秀平生最见不得人欺侮妇女,闻言拍案大怒,当场便放话,欲将春梅金莲一并买入府中,誓要护她娘俩儿周全。春梅扑进他怀里摇头泣道:“得周大人爱护怜恤,奴已全平生之夙愿,不敢再奢求其它。按说能入贵府,即便洗衣上灶,奴也心甘情愿。只是眼下武二已于水泊梁山落草为寇,不日将领一伙强人杀来寻仇,西门府得到线报,已做破釜沉舟之打算,奴岂可叫周大人惹火上身?为奴两个商妇,险阖府上下于凶险,忒不值当。”
春梅哭得梨花带雨,批纱适时滑落,周秀被她白生生胸脯儿贴着心口,听她于危难之中仍替旁人打算,不觉心头大动,攥住她小手道:“岂有此理!我大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食禄之人岂可叫山野毛贼唬住?周某腆领清河兵马守备一职,自当保我一方百姓安居。济南府知府张叔夜乃我同门师兄,梁山当属他治下地界,我即刻修书去信,恳请他早日与我发兵,清剿梁山贼寇才是!”
春梅遂抹了眼泪,手吊他脖颈儿撒娇奉承,两人少不得雨意云情,一番酣战不提。过后春梅不肯留宿,只推回院里与她六姐儿收拾打点,叫周守备明日午后再差人来接。周守备拖手将她送上车,才合上厢门,春梅旋即肃然变色,她心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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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春梅姐是懂直男的。
第139章 受不了折辱悬了梁
春梅目送守备府马车走远,急忙回房里反锁了门。
潘金莲支着两扇黑羽似的睫毛,正睡得香甜。春梅望之心疼得要不得,躬身在她红馥馥两片樱唇上印下一吻。她从暗格里取出一白瓷小瓶儿,捏开潘金莲口,将水红的药液倒进去,禁不住泪顺香腮滚落。
白日里春梅已将物事准备齐整,这会子便沉着依计行事。她将灯烛凑近床头,手蘸胭脂、铅粉,在潘金莲脖颈上画了一圈鲜红带紫的勒痕;随后往梁上挂一绳圈,下设一倒伏的圆凳;末了再抱她下地,以帕子沾酒,将她手脚、脸庞并脖颈儿擦得冰凉。
春梅深深吸一口气,劈手将灯烛推翻在地,厉声尖叫道:“六姐儿!来人呐!救人呐!”
鸨子批衣冲将进来,见春梅瘫坐在地上,抱着潘金莲嘶声哭喊。黑暗中,潘金莲纸样的白脸儿耷拉着,绳圈儿仍在空里晃荡。“李家妈妈,快叫人呐!救救她!救救我六姐儿!”春梅一手拽住鸨子裤脚儿哭道。鸨子蹲下,往潘金莲耳朵底下一摸,踢腿甩开春梅道:“人都凉了,救你奶奶的屄!”
春梅闻言仰面嚎丧起来,鸨子抽出帕子塞进她嘴里,指着她骂道:“贼日娘的短命小娼妇!老娘白养你两个没良心的赔钱货!吃我的用我的,本钱没回,倒干这挺脚儿勾当给老娘添晦气!还不鸦么悄儿拉出去烧了?叫人听见了,看我不揭了你小淫妇的皮!滚,滚!”
春梅吐出帕子,膝盖作脚紧走几步,抱住鸨子腿道:“求妈妈支我二两银子,为我六姐儿打具薄棺……”鸨子一听,跳脚骂道:“这烂货也趁棺木?使你铺上席子裹了,麻溜儿滚走!别叫我喊人打出你去!”
春梅嗷嗷哭着,当真抽出铺底下一卷草席,将潘金莲包了,拦腰捆了几圈,留三尺绳头儿,拉着出了门。李桂姐同她姐姐桂卿隔窗偷眼瞅着,待她们妈妈骂骂咧咧回了屋,才追出去,往春梅手里塞了几钱碎银,又赶紧跑了。
绕过房头儿,春梅见四下无人,急忙将金莲胳膊腿儿收进席子里缠紧,唯恐皮肉在地上磨烂了。却不直往潘姥姥家去,半道儿拐个弯儿,先拉到从前武大家的街巷,哐哐砸对过儿王婆家门。
王婆开门一看,气得一口唾沫啐春梅,连推带搡撵她。春梅生怕人听不见似的,扯着嗓子叫道:“老虔婆!我潘六姐儿叫你摆布得好苦哇!你为着寿衣棺材本儿,将我干净儿、仙女儿似的六姐儿骗喽,卖给那吃人不吐骨头儿的魔头!撺掇着我们良家妇人把亲汉子摆杀了!如今我六姐儿叫人抛弃、落入院中,受不了折辱……”春梅暗暗提一口气,放声嚎道:“受不了折辱悬了梁!”
“放你家那臭私窠子歪拉骨接万人大开门的狗臭屁!”王婆骂道,“哪个叫她摆杀了汉子,你叫哪个替她收尸!老娘一分一厘也没沾她的!”
夜深人寂的,两人这一闹,街坊四邻没有不扒门缝听觑的,个个言天道轮回、善恶有报,千淫妇、万淫妇骂潘金莲死得好。春梅瞥见四下门户里纷纷点灯,便不再歪缠王婆,调头拉着潘金莲,故意放慢脚步作吃力状,沿街打挨家挨户门前一路拖行过去。
随即又上潘姥姥家依样儿放声哭骂一气,把整条街都叫醒了。潘姥姥捶胸顿足,躺地打滚儿,口口声声疼惜她女儿,末了自然忘不了闹着寻西门庆讹钱。春梅早有预料,便由着她使板车儿推上潘金莲“尸身”,往西门府门首唱戏去也。
话休饶舌,西门庆与徐应悟两个搂着睡到半夜,外头忽地响起敲门声。西门庆拧着身子将衾被拉过头顶,不愿搭理。徐应悟心中有数,便拍拍他道:“我去瞧瞧,就来。”
是平安儿来报信,说六娘死了,潘姥姥同春梅闹上门来,非要将她停灵府上,问如何处置。徐应悟闻讯便知春梅不辱使命,遂依计指点平安儿道:“她是因着哪桩叫你爹打了出去?你敢放她进门,看你爹不敲了你脑瓜子!打发几钱银子,叫她娘母拉庙里消消业障去罢!喏——”说着从怀里摸出几角碎银、一根金牙剔儿道,“别说是我给的,不好听。你三娘念及姐妹一场,周济她周济,记住喽?”平安儿得了令,答应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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