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悟见不得他欺负女人,扳住他肩膀大喝一声:“你放开她!”
这一闹不好,真把潘金莲吵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叫着“春梅”,寻声走出来,一眼便照见徐应悟活生生立于房檐下,登时便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鬼,鬼呀!啊!”潘金莲两脚蹬着地,尖叫着直往后窜,“阎王老爷啊!快拿了他!”
春梅扑上去,跪地将她搂在怀里,边拍边慰道:“六姐儿莫怕,六姐儿!你好好儿看看,他没死,直冒人气儿哩!那不是他,不是他……”
徐应悟站在门口光影交界处,手指着自己身前阴影道:“我不是鬼,你瞧,我有影子。”接着从妆台上拿一面镜子,上前递给她:“你照照,镜子里我还是人样儿……”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潘金莲缩在春梅怀里只顾尖叫,“不是我!不是我!”
“是谁?不是你是谁?你看见甚么了?”徐应悟凑近逼问道。
潘金莲蓦地双眼圆瞪,指着徐应悟厉声尖叫:“畜生!我要你的命!你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敢动他!你敢动他!”忽而又狰狞狂笑,“哈哈哈哈!下贱歪拉骨!含鸟儿养汉的烂货!他有半个眼儿看的上你?哈哈哈哈!你奈我何?你追到黄泉路上,再去给他舔沟子呀!哈哈哈哈!”
春梅慌的大力摇晃她:“六姐儿!你胡说甚么?嗯?与你何干?!”
徐应悟与西门庆相视骇然,玳安儿低头凑近西门庆请示:“爹?”西门庆磨齿道:“锁了。她娘俩一道儿。”
三人退出屋来,玳安儿把门一闭,从外头挂上大锁,将钥匙递到西门庆手里。
徐应悟恍然大悟。前次他来与潘金莲对峙时,曾以陈敬济与她私通一事相逼迫,潘金莲恼羞成怒,可骂出的话却有些奇怪。譬如她说应伯爵“几次三番”揪着她不放,说明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受“应伯爵”要挟。其次,她威胁说要应伯爵死在她手里,却又道应伯爵“命大”,岂不意味着她已对应伯爵下过杀手,只是未遂?准确来说,是她误以为未遂。
三人边垂头思索,边往外走。才出了花园角门儿,西门庆兀地停下脚步,回头道:“不对。潘六儿因何缘由,非害死我应二哥不可?他二人全不搭界,有何仇怨?”
“她发现应二叔设计要害爹,便以此要挟勒索,两人……没谈得拢?”玳安儿挠头道。
西门庆摇头:“应二哥能有几个钱?她若向我直言,还愁我不重重赏她?必不是为钱财。”
“那便是……为情?她早看出应二叔对爹……因妒生恨!”
“荒唐。彼时我尚且不知,她又怎能知晓?她若手捏这把柄,还不满世界张扬取笑?”西门庆摇头道,“不对,不对。她没有理由……”
“她有。”徐应悟沉声道,“是为灭口。”
西门庆不明就里,皱眉等着他解释。玳安儿却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徐应悟见状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正焦急思索着如何编个瞎话儿遮掩过去,玳安儿却憋不住了。
“爹,您开恩,饶了我罢!”玳安儿扑通跪下,两手抱着西门庆大腿,抖抖索索道,“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无凭无据,我人微言轻……”
西门庆踹他一脚道:“你说,我留你一条贱命!”
“是,是。那日大哥儿生前,吃满月酒时,我打花园儿山石上经过,见……见大姐夫,正同五娘在下头洞里……拉手儿,亲嘴儿……我正不知作何打算,无处下脚,应二叔突然拍我肩膀儿,捂了我嘴,把我拽到后头。他叫我权当没看见,同我讲了一通‘疏不间亲’的道理,把我说得服服的,我便……”
西门庆眼中升起一团烈火,转身便往回冲。徐应悟怕他冲动之下惹出人命来,急忙抢一步拦在他面前,用身体挡住他去路。
“这淫妇为奸夫杀我应二哥!”西门庆恨得上下牙咯吱作响,红着眼吼道,“我活剐了她!”
徐应悟深知此刻言语无用,只得强忍着胸口剧痛,双臂箍紧怀中疯汉,任凭他挣扎踢打,生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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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掉马
第85章 你老实儿在我这儿养着
徐应悟疼得眼冒金星,忽然一阵晕眩,随即便脑重脚轻,往前一头栽去。幸被西门庆两手扶住,不曾跌落在地。主仆二人将他搀至书房里间榻上,西门庆见他眉头紧蹙,呼唤不应,方才记起他胸口骨裂之伤,不禁懊恼不已,跺脚连声“唉呀”不迭。
西门庆吩咐玳安儿拿杯冷茶喂他,见他咬紧牙关似在忍痛,已出了一头冷汗。西门庆唬的魂飞九天,趴在榻边抱着他手颤声道:“天杀了我!你若在我手上有个好歹,只把我这条命也带去罢!”
不大会工夫,玳安儿叫来了任医官。任医官听闻应二胸骨裂了,慌忙解开他衣衫察看,见白布绕胸缠得严严实实,便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胸骨不比别处,一呼一吸都受牵连,能施的手段有限,任医官取来银针为他灸治,将他胸前并两手背扎得满满的,也只能暂时缓解。徐应悟拒服汤药,任医官便嘱咐他卧床静养,又开出一贴曼陀罗花煮水,叫他疼得紧时服下。
西门庆见不得他痛苦煎熬,立即吩咐玳安儿去铺上拿了曼陀罗花,叫灶上尽快煮来。徐应悟喝下后便昏沉睡去,醒来已是夜阑人静之时。
幽兰净室里烛光摇曳,徐应悟于迷蒙中睁开眼,见身旁趴着个人。
西门庆侧身搂着他腰,横波流转冲他笑道:“你醒了?还疼不疼?”
药效已过,怎能不疼,徐应悟蹙眉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又闭上眼道:“事已至此,我不便在你府上打搅,烦请西门大人叫人送我回……唔——”
西门庆扳着他下巴吻住他嘴,将小半盏曼陀罗花水渡入他口中。“任医官说不叫你动,你老实儿在我这儿养着罢。”西门庆用手背擦掉嘴角药水,直直看进他眼里,勾头又亲了上来。徐应悟扭头想躲,脖颈却被硌得生疼,手脚也动弹不得。他赫然发现,自己竟被牢牢束缚在榻上。
西门庆将一根手指伸进他脖子与钉在榻板上的皮带之间滑动:“别乱动。松松儿的,勒不着你。”
徐应悟圆瞪双眼震惊无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气得破口大骂:“西门庆!你他妈有病?!放开我!肏你妈西门庆!给老子解开!听到没?!解开!”
西门庆置若罔闻,翻身骑在他大腿上,眼带笑意解开他裤带,掀衣露出他腹肌来。
“我应二哥哪来这身筋肉?”西门庆一边在他腰腹上摩挲,一边骨嘟着嘴嗔道:“没遭道的野汉子,骗得我好惨!”言罢弯腰在他脐下嗦了一口。
徐应悟口里不住叫骂,身下蠢物却没心没肺地奢棱露脑跳将起来。西门庆放出那柄弯刀,与自己身下玉茎一同抓在手里,一面套弄,一面气喘嘘嘘道:“不叫我与旁人好,我听了你的鬼话,生生捱了半月,到头来得了甚么?‘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好你个欺心忘八贼囚根子!把你达达我当不经事的雏儿耍?!”言罢屁股一抬,扶着徐应悟那根弯屌便坐了上去。
徐应悟禁不住嘶吼出声,只觉浑身血液沸腾奔涌直冲向那处,瞬间麻了指尖。此前西门庆已使玉势在自己身后穴里捣了半天,直弄得欲火焚身快要发疯,却怎么也到不了。此番坐在徐应悟鸡巴上才颠弄了没几下,竟悠忽间灵犀透顶、魂飞魄荡,股股浓精喷泉似的直往外冒。
他憋坏了似的,歇都不歇一下,紧接着又向后仰身,手按住徐应悟两边大腿,一下下挺腰上下掀腾,自己那根东西很快又硬挺起来,在空里画着圈挥舞。
“哼嗯……嗯……应二哥,你想我罢?哼嗯……想肏我罢?嗯,嗯……你肏啊……肏死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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