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悟闻言连连摇头,把他双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叫他端正坐好,开始谆谆教导。
西门庆出身商贾,读书不多,全靠使钱混到今日这步,因此他囿于暴发户思维,只道钱能收买人心,以为砸钱便可铺就通天大道。其实不然。
“庆哥儿我问你,你干爷蔡太师与你相比,财力如何?”
西门庆道:“那自然比我丰厚许多。”
“你能送他的礼,莫不过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金童玉女,他缺这些?你见过的,他能没见过?”
西门庆皱眉不语。
“京里不比地方上,到了权力核心,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越往上走,任谁都比你有钱、比你见的好东西多。真正掌权之人,个个都世代公卿出身、富贵窝儿里长大,人家非但看不上你的钱,反而对你们这些只知道财色二字、削尖了脑袋从底下爬上来的人,充满了轻蔑与警惕。我这话说得难听,庆哥儿别见怪。到了这个阶段,要想再上一台阶,万不能再一味使钱。你得好好儿想明白喽,怎样才能让那些人觉得,你同他们是一路人,你不是个贪财好色、蝇营狗苟、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这番话说的犀利恳切,西门庆却一时领悟不来。他只想着,罗嗦了这么多,听这意思,他应二哥是打定主意不随他去了?西门庆终于按耐不住,两手勾住他脖颈儿,殷殷看着他道:“应二哥说的是,我记下了。那你呢,应二哥?我走了,你又如何?”
第65章 徐应悟从未如此主动
这话问的,徐应悟心里“咯噔”一下,口里都涌出苦味来。
是啊,西门庆走后,他再住在西门府里就太不像话了。当众拎着包袱灰溜溜滚蛋,得多难看。这冤家当真丝毫不为他想,留下他活叫人戳脊梁骨、落人笑柄。
再者西门庆肉欲旺盛,一日不可不宣泄,这几十个日夜,他绝无可能捱得过,保管不出两日,就得出去打野食。徐应悟问自己,能接受得了吗?如今他尝过后头的滋味,光靠前头再难得痛快,少不得要……莫说接受了,徐应悟想起来便胃里一阵抽搐,脑子里嗡的一下,手脚都麻了。
他这一走,两人便完了。徐应悟忍不住往坏处想,此番西门庆出远门不带他,莫不是故意以此为机与他疏远?本来嘛,这人素来没长性,能与徐应悟踏实过这些日子,已是破天荒的稀奇事。叫他压抑了这么久,一朝爆发也是情理之中。怕是他顾着兄弟情谊、男人脸面,不便直言提分手。等他从东京回来,许多日子不见,两人便又退回原点。能做回异姓兄弟算好,若生了嫌隙,再不来往了也不意外。
想到此节,徐应悟顿觉万念俱灰。原就是世俗情理之外的结合,待要分开了,连个挣扎的理由都没有。他心碎欲裂,黯然垂眼轻道:“我今晚便回去罢。明日一早得上码头接运一批药材,就不送你出城了。”
西门庆看出他满脸凄苦,心下不忍,可又恨他到这时还嘴硬,于是逼他道:“行罢。玳安儿再来,叫他送你回去。应二哥再抱抱我。”可没把徐应悟气出眼泪来,抱着他便扑倒在榻上。
徐应悟从未如此主动,按住西门庆便啃,亲得他喘不上气来。西门庆伸手在他硬邦邦腰腹间摸索,一直摸到那根已从裤腰顶出的孽根。“应二哥可……唔……”话未出口又被狠狠叼住了嘴。徐应悟顺着他下巴、脖颈,往下亲到胸口,舌尖在那点樱红一勾,含住乳尖用力吸吮。西门庆叫他应二哥惯得娇贵,当即“斯哈”叫疼。才叫了一声,又变作娇声呻吟,身前蠢物也颤巍巍抬了头。
徐应悟像要吃了他似的,在他雪白的皮肉上又嗦又啃,一寸寸用唇舌品过,最后掰开他两条大腿,将那红赤赤一根玉茎吞入口中。才裹了两下,便迫不及待从枕下摸出瓷盒儿,取香脂抹入他身后。西门庆早被肏软了,手指几下便把那肉穴撑成个小眼儿,徐应悟提一口气将那话儿顶了进去,两人齐齐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西门庆两条腿被他拎起抱在怀里,这个姿势能夹得紧紧的,骚心儿整个儿被肉棒挤住,随便动动便爽得他没口子浪叫起来。徐应悟猛干了一气,眼看着那根六寸长的蠢物前头渗出一滴清亮的粘液,他便将它握在手心里,拇指在龟口前端滑动,身下动作愈发狠厉。才干了几十下,西门庆便遭不住了,双眼一闭“哼”了一声,挺腰射出一股浓精来。
徐应悟停下叫他喘口气,两手在他白生生长腿上摩挲,喜欢得要不得。他早看上西门庆这双美足,以往办事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伸手,只偷眼看看、假装不经意摸摸。如今要分别了,哪还顾得上要脸,徐应悟把心一横捧起他右脚,送到自己脸前磨蹭。
上回受伤的部位已经长平,只留下个发白的印记。徐应悟心疼得紧,对着那处嗦了一口。这一下可捅了篓子,西门庆只觉钻心的痒,耐不住浑身一紧,可徐应悟那话儿还塞在他后穴里,被他猛地一夹,一下便失了守。
“不要……呃……”徐应悟一瞬间灵犀透顶,控制不住挺胯抽动几下,就这么丢了。西门庆呵呵傻笑,两脚在他胸口蹬踹几下。徐应悟哪甘心就这么放过他,趁着那话儿还没软透,又抱住他两腿,没命肏干起来。
“啊,嗯,应二哥……”西门庆才泄了一回,身子正敏感,很快又得了趣,忍不住卷胯迎着他动。徐应悟情火焚身失了理智,竟将西门庆两根脚趾含在口中,边干边舔,口水顺着趾缝直往下淌,场面淫靡不堪。
待要登顶之时,徐应悟又舍不得丢,便放缓了动作想喘口气。可西门庆正在兴头上,见他应二哥歇了,他倒不干了:“应二哥,别吊着我了,嗯?肏我,嗯,往死里肏……”
徐应悟哪受得了这等淫词浪语,立时便没了主意,按住他腰身就是一阵猛干。不多时两人便双双怪叫着又泄了一回。
徐应悟的“贤者时刻”一向来得凶猛,爽过了顿觉乌云压顶,好险没哭出来。舍不得,说什么也舍不得。他再没精力逞强,抱着西门庆在他耳边嗫嚅道:“庆哥儿好狠心。你就这样走了……活活剜了我心去。”
西门庆环住他腰身笑得花枝乱颤:“傻孩儿,你达达落下谁,也不能够落下你。叫你嘴硬,该!”
徐应悟这才明白这冤家故意煎熬他,可眼下没力气揍他,只得咽下这口气,却又高提着嘴角,暗自乐得合不拢嘴。
次日一早,西门庆来到堂屋院里与众人话别。吴月娘领众妾挨个敬他一杯送行酒,又焚香祷告,为他祈福。
玳安儿将西门庆送出门来,西门庆从怀中掏出印信交予他,嘱咐他遇事多问老人儿,万勿张扬充大。玳安儿郑重接了,连声答应。
才迈出门去,玳安儿见徐应悟先上了车,募地扯住西门庆衣袖,凑近低声道:“爹,路上须得多加小心。你可记得……”他附耳嘀咕几句,西门庆抬手道:“无妨,他失忆了,好赖全不记得。”
玳安儿蹙眉道:“爹怎知他当真忘了?即便真忘了,你又怎知,他不会某天忽又想起来?他可是要害你性命!万一他哪天一睁眼想起来了,爹就这么赤条条睡他身边……”
西门庆一下怔住,玳安儿拱手深鞠一躬,抬眼目送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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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拿捏了谁,总归拿捏死了就是。
徐秘书:我反正是当分手炮打的,而且吃到jio jio了,横竖不亏。
第66章 一日一回总行罢
西门庆一行与夏提刑人马会合后,一路向西昼夜趱行。为避强人贼寇,路过荒郊野地、僻静人稀处时,车马便全速奔驰,只在名镇大店或官家馆驿投宿。
徐应悟同西门庆共乘一辆骈车,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靠扯皮斗嘴打发时光。西门庆身子轻,嘴又脏,有时把徐应悟撩得火起,按耐不住干起来也是有的。
一旦住店歇息,西门庆便同夏提刑夜宴欢饮,每每拉徐应悟作陪,几顿下来,官场上的事徐应悟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判断夏提刑资望虽久,却并没比西门庆高到哪里去,此次升作指挥使,却掌“卤簿”,负责皇家车架仪仗布置,可谓天子眼前的透明人、京官里的“弼马温”。夏提刑对此颇为郁闷,却并不知自己为何明升实降,只一味苦思追忆,掰着指头琢磨自己是否不经意间得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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