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猫连环撒娇,谁能铁石心肠地说不啊。
起码安室透就不行,他心软了。
“好吧。”安室透妥协了。
鹤见述心下一喜,看见男人朝自己走来,连忙挪了挪,给他让出个位置。
安室透却没有躺进去的意思。
他俯身把少年卷在被子里,直接整个抱了起来。
“哇啊——”鹤见述惊呼:“透哥,你要干嘛?你要反悔吗!”
他踢了踢脚,像挣扎,却发现自己被被子牢牢裹着,挣扎的幅度微弱得可怜。
“没有反悔。”
金发男人侧着肩膀,推开主卧的门,将少年轻柔的放在床上。
鹤见述平躺着,像咸鱼翻身一样努力做踢腿运动,总算把被子踹开。
他气喘吁吁地撑着床垫坐起身,正要质问,抬眸却是一怔。
金发男人站在床尾,双臂交叉捏着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抬,便利落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T恤,露出结实的蜜色臂膀。
他的身材很好,是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结实有力的手臂,漂亮匀称的腹肌,灯光打在男人深色的肌肤和俊美的五官上。光影交错间,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就这么明目张胆又肆无忌惮地充斥这间不大的卧室。
鹤见述未开口的质问,就这么吞回了肚子里。
他呆呆地看着安室透,脸颊泛起热意,嗫喏地问:“透哥为什么要脱衣服?”
安室透把上衣随意地搭在椅子上,他虽然赤着上半身,却还穿着一条充当睡裤的大短裤。
“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安室透答完,看见坐在床头,脸颊泛起绯色的少年,便是一怔。
“阿鹤,你……”
安室透多年来都有裸、睡的习惯,睡前脱衣服是不假思索的动作,现在还留了一条大裤衩,已经算是妥协。
但他看着少年泛红的脸,突然意识到,阿鹤并不是完全没有开窍。
他只是开窍而不自知,开了一半。
正常的义弟是不会要亲亲、要抱抱,看见他赤着的上半身就脸红心跳、眼神躲闪的。
阿鹤或许只是还不知道、还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怎么才能更进一步。阿鹤看了电视剧,所以知道男女间可以是情侣,但电视剧没有教他,两个男人也是可以进一步成为情侣的。
所以他把两个人的关系框死在挚友和义兄弟。
安室透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衣服穿回去,以便不让猫猫过度感到害羞。
黑发少年却突然缩进了被子里,挡住了自己红通通的脸,用方才那样水汪汪的视线望过来。
“透哥,我给你留了位置。”少年的声音软乎乎的,连露出的头发丝都让安室透觉得可爱到不行。
安室透不再纠结,“嗯”了一声,抬手关了房间的灯。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窗帘又拉着,漆黑密闭的空间让鹤见述下意识感到紧张。
他闭着眼,侧躺着,慢慢蜷缩起来,似是想要自己抱住自己。
下一秒,只听“啪嗒”一声,阖上的眼皮却感受到微弱的光芒。
他试探地睁开眼,看见床头亮着一片暖色的光,微弱、轻柔,不会影响睡眠,但足以驱散黑暗。
身后的床铺往下一陷,男人的气息慢慢接近。
安室透隔着两层被子,从背后将少年抱进怀里。他盖着鹤见述原来的被子,鹤见述盖着从他的地铺里捞来的被子,像是彼此交换某种无法言说的隐秘情意。
“睡吧,晚安。”安室透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男孩带着香气的发——鹤见述用的还是他惯用的洗发水香味。
鹤见述紧绷的身体就这么慢慢放松下来,蜷缩着的动作也因为腰间横了一条手臂而被禁止。
但他不觉得难受,反而前所未有地轻松。
“晚安,透哥。”鹤见述低声回应道,“做个好梦。”
男人的回应是又紧了紧腰间的手臂。
这个姿势很舒服,但鹤见述曲了曲手臂,总觉得缺了什么。
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前,他总算恍然。
——原来是缺一个抱在怀里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鹤鹤:缺一个玩偶。(笃定)
透子:是缺我!!(叹气)
——
掐指一算,大概下章或者下下章去东京。
——
推推自己的原耽预收!!
是小甜饼哦!修勾攻X猫猫受!
《星际恋爱宝典》
文案如下:
星网最近热卖的《恋爱宝典》被无数人奉为至宝。
霍洵半信半疑,背着所有人偷偷下单。
上面只写了十五个字:
“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霍洵看后,若有所思。
*
白莫寒撑着伞,在朦胧雨雾中被堵在了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他暗自警惕,抬眼却一愣。
雨水打湿了男人的黑发,水珠顺着脸颊滴落,连衬衣也湿透了。霍洵定定地注视着他,一言未发,神情严肃。
白莫寒从未见过霍洵如此狼狈,连忙紧张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霍洵倏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尤其注意展示自己湿漉漉的兽耳和尾巴,傻笑邀功:“你快看我!”
尾巴疯狂摆动,水珠甩了白莫寒一脸。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道:“有话直说。”
霍洵:“我被雨淋湿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白莫寒:“……”
——霍狗的脑子还正常吗?
白莫寒诚恳道:“吃点药吧,求你了。”
霍洵大喜:那本破书果然管用,他在心疼我!
——
感谢大家的投喂!啾咪!
第64章 早安吻
或许是因为睡得早,又或者是睡前的氛围太好,太过放松,鹤见述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翌日清晨,鹤见述醒得很早。彼时,安室透的闹钟甚至还没响。
鹤见述还没睁开眼睛,只觉得怀里的这个抱枕热乎乎的,好舒服。
枕的枕头倒是比平时硬,不过问题不大。
除此之外,就是腰上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什么东西这么重。”
鹤见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赤着的、结实的蜜色胸膛。再仔细一看,能看见金发男人沉睡的俊美面容,他的手臂横在少年的腰间,将少年揽在怀里。
而鹤见述正枕着男人的胸膛和手臂,八爪鱼似的抱着安室透,小腿还很不客气地架在安室透的两条腿上,死死压着男人。
“!!”
鹤见述大惊失色,瞬间清醒了。
他哆哆嗦嗦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向安室透道歉。
——他实在不该嫌弃透哥的手臂沉重,毕竟他整个人都快压在安室透身上了!要说离谱,还是他更离谱一点。
他们不是一人一张被子的吗,是怎么睡着睡着就抱在一起的?!
鹤见述苦思冥想,也没有任何有关的记忆。
显然,对自己糟糕的睡姿,某只猫那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他要是能回头,就能看见睡前盖着的那床被子正孤单地躺在地板上。
鹤见述回不了头,也想不起来被子是怎么不翼而飞的,他也无暇分心去想。
靠的如此近,鹤见述不仅能近距离感受到安室透的体温,还能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
轻微起伏的胸膛和呼出的气,都近在咫尺。
鹤见述无法遏制地脸红。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想着脱离这个糟糕的姿势。
第一步,先把小腿放下来……成功了。
第二步,小心地掰开透哥的手臂,钻出去——失败了。
金发男人还闭着眼,不假思索地捞人的动作却很熟练。他手臂一展,把刚挪出五厘米远的鹤见述扯回来,一把摁进自己怀里。
一只手臂穿过腰间,另一只手从少年的颈下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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