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美猜测:“该不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吧。”
润一郎笑道:“我猜是日料太美味了,所以被震撼到无法思考。敦这个时候应该快要爆衣啦。”
国木田:“你以为这是动漫吗……贤治,你在做什么?”
贤治:“我准备装一点料理拿去给花子吃哦。”
国木田推推眼镜:“牛应该不吃寿司……算了,那我也打包一盒带去给花袋,免得他整天吃泡面。”
大家都没把中岛敦的异常放在心上,唯有镜花凑近敦,轻声问道:“敦君忘记了什么吗?”
女孩子认真回忆,说:“出门前我有把燃气和电闸关好,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也用夹子夹稳,不会被风吹掉。冰箱的牛奶——”
她恍然大悟:“敦君,冰箱的牛奶快要过期了,不能再喝了。”
太宰治突然冒泡,双手捧着脸,扭扭捏捏地做出JK少女娇羞的模样,感慨道:“真好啊,是甜蜜的同居生活呢。”
他的嘴里还不停嚼吧嚼吧着,说出的话含含糊糊的。
中岛敦脸红地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太宰先生,请不要捉弄我!”
“太宰治,你竟敢偷吃我夹给镜花的蟹肉,等死吧——”与谢野怒吼。
“国木田快救我!”太宰治在办公室里到处乱窜,闹得一阵鸡飞狗跳。
国木田独步哼了一声,冷酷放生搭档,任由他被与谢野拖走。反倒语气和缓地问中岛敦:“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中岛敦自己都说不清,胡言乱语地说了几个词,颓废地垂下肩膀,丧气道:“我没什么的,国木田先生,不必理会我……”
“是‘有什么要来了’的感觉,对么。”突然响起的声音拯救了混乱中的敦。
中岛敦惊喜点头:“乱步先生,就是像你说的那样!”
“哼哼,我可是名侦探啊。”
江户川乱步对寿司和各种日料兴致缺缺,反而对送的甜品抱有极大兴趣。此时正一人独享小蛋糕,吃的不亦乐乎。
乱步坐在办公椅上,舔掉叉子上一大块奶油,笑眯眯地拿叉子指了指门:“敦,准备迎接你的客人吧。”
中岛敦:“……啊?我的客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侦探社办公室的大门便被敲响了。
众人齐齐一静。
中岛敦慌慌张张地跑去开门,在这短短几秒里,他把最近接触的人盘点了一遍,也没觉得有谁会专门来找他。
他的关系网本就简单,朋友不多,亲密的朋友更少。
侦探社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派对,注视着中岛敦的动作。
一方面是好奇、八卦,一方面也是警惕。
“来了,请稍等!”中岛敦一边应道,一边匆匆拧开门把,大脑正在头脑风暴。
总不可能是芥川吧?前两天在街上碰到,硬是要跟他打一架。还好太宰先生中途调停,才没打成。
但是太宰先生用的方式不知为何反而让芥川更生气了,该不会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打上门了!
中岛敦惊恐。
好在,在门后的两人都不是芥川龙之介,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深肤男人,和一个矮了一截、瘦瘦弱弱的黑发少年。
“你好,这里是武装侦……噫?!”中岛敦话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少年扑个正着。
鹤见述笑容灿烂地迎面抱了上去。像一只热情黏人的猫,甜兮兮地笑道:“[路标]君,我终于找到你啦。”
“谁、谁是路标啊?”中岛敦慌张地拼命后仰,试图躲开,又不敢用力挣脱,“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就是我的路标啊。”鹤见述不解地说,“为什么不认我?“
众人齐齐惊叹地哇哦一声,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不是危险,是八卦!
安室透一下没注意,就被猫从手底下溜走了,此时心情非常复杂。
看着阿鹤和别人贴贴抱抱,他的心里有一点不舒服。
安室透蹙了蹙眉,主动上前揪住鹤见述的后衣领,分开两人,成功解救了中岛敦。
“阿鹤,你吓到他了。”安室透低声道。
鹤见述沮丧地哦了一声,总算从过度兴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安室透熟练地打着圆场,笑容亲和:“抱歉,打扰诸位了。阿鹤太激动了,没把话说清楚,我们是来找人的。”
“是委托人吗?”
国木田独步站了出来:“我们正在聚餐,办公室凌乱不洁,让您见笑了。请到会客区稍坐片刻……敦,既然是与你有关的委托,你也一起跟着。”
国木田凌厉的眼神扫射向地上瘫着的人体:“太宰,你给我过来工作!”
与谢野晶子抱臂,用鞋尖戳了戳装死的太宰治:“叫你呢,太宰。”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是是……工作什么的,真讨厌呀。”
“两位,请。”国木田独步对着会客区的沙发比了个手势。
安室透笑了笑,客气回应:“好的。”
这就是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吗?
不动声色间将夺回主导权,牢牢把控节奏。为了保护社员,抢先一步将私人事务定义为公事,光明正大地带人旁听,避免不明人物和明显还青涩未成熟的社员独处。
很有气势啊。
*
五人在武装侦探社的会客区入座,谷崎直美端着托盘,给几人上完茶水后,就退回了谷崎润一郎身边。
国木田独步率先开口;“两位有什么委托?”
安室透自我介绍完,笑道:“正如刚刚所说,我们是来找人……不,准确来说,是这孩子来寻找一位旧友,我是陪他前来的。”
鹤见述目光灼灼,盯着中岛敦连连点头。
指向非常明显。
国木田皱了皱眉,视线移向中岛敦:“你认识这位……”
鹤见述:“我是鹤见述。”
国木田颔首:“敦,你认识这位鹤见君吗?”
中岛敦把头甩成拨浪鼓,鹤见述点头速度有多快,他摇头速度就有多快。
鹤见述见状,不服输地加快了点头速度,中岛敦也跟着加速——
没多久,两人就晕头转向。
“我申请休战。”鹤见述恹恹地说。
“我同意……”中岛敦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座的其他人:“……”
不忍直视。
因为乱步先生的一句“准备迎接你的客人”,国木田对于中岛敦就是鹤见述要找的人已有九分相信。在两人莫名其妙的对决后,这种相信的念头果断飙升至十分满分。
傻得太一致了,说没关系都是在骗人。
中岛敦忍不住说:“鹤见君,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连你的名字都没听过。”
鹤见述很执着:“你看着我,再仔细想想。你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只要一见面,就能把你认出来。反过来,你也可以的。”
中岛敦茫然无措,下意识扭头去征求太宰治的意见。
太宰治坐没坐相,懒洋洋地靠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旁听着。
接收到中岛敦的眼神,他笑眯眯地:“不行哦,敦。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得靠自己把他想起来。”
“说起来,你们该不会以前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什么的,后来敦君意外失忆,于是你不辞艰辛含泪辗转寻找他……”太宰治故意瞎说一通。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在瞎说,只有两个人当真了。
其一是国木田:“什么,敦,这是真的吗?”
其二是鹤见述:“才不是呢,我连父母都没有,怎么会有兄弟。”
鹤见述话音落下,席间又是一静。
安室透早就知晓这段过往,倒是脸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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