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鹤见述询问西格玛要不要离开组织。横滨并不在组织的掌控中,只要西格玛去到横滨,组织再也无法限制他的自由。
组织活不了多久了,等官方正式围剿组织后,西格玛就可以天南海北想去哪就去哪。
降谷零表示,只要稍微设计一下,让组织看到西格玛是自己跑去横滨的,就不会牵扯到他。
西格玛犹豫片刻,拒绝了。
“我想留下来帮父亲。”西格玛温温和和地说:“不管怎么设计,短时间内只要我跑了,父亲都会受到一定怀疑。”
降谷零:“你不用……”
西格玛轻声道:“假如我进入横滨的地界,鹤见爸爸为了保护我,一定会被迫进入组织的视线。”
鹤见述和降谷零对视一眼。
“我和零哥经常同进同出,还会去接他下班,组织其实多少会知道我的资料。”鹤见述说。
降谷零:“我被明里暗里问过几次,也演过几场戏。他们大概率没把阿鹤当回事,以为他是我的普通男友。”
当着小孩的面,降谷零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词汇。
其实应该是“情人”——还是走肾不走心的那类情人。
能被误会得这么顺利,也要多亏了鹤见述自从来到东京后再也没在明面上出入武侦……他都是直接走电视屏幕的。
尽管鹤见述多次强调自己不怕,降谷零也表示自己有备用计划,西格玛还是很坚定地留下了。
“好吧。”降谷零妥协了,“既然留下了,就要听我指挥,不能乱来。回头我会对你进行简单培训,保证你的安全。”
西格玛神采奕奕地应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魔鬼训练。
鹤见述的金眸中满是怜悯。他切了一块三角蛋糕,盛到西格玛的盘子里。
只要想到降谷零每日早练的那一串项目,再想想假如要练这些项目的人是自己……小腿肚已经开始打颤了。
自求多福吧崽。
趁还有活力,多吃两口蛋糕啊!
*
他们怎么过来的,就怎么原路返回。
两位父亲走后,西格玛好奇地把电视屏幕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好想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子。
但他没有说出来,假设他当着鹤见述的面提出想要进去看一看,鹤见述其实不会拒绝。
流着他血脉的西格玛,是他的孩子。家人是被允许踏入秘密领地的。
事实上,西格玛很快就知道里面的样子了。
降谷零培训西格玛需要场地,再也没有比鹤见述的[门]更隐蔽的地方了。
[门]内的区域可以无限扩大,跑多远都无所谓,有坐标无论跑多远都不会迷路。
沿途道路光线昏暗——有强效手电筒。
没有器材——降谷零买好搬进去。
没有陪练——降谷零就是最棒的教练兼陪练。
唯一的缺点是:[门]是以鹤见述的实际坐标为中心的。
这意味着,鹤见述如果坐在原地不动弹,他们最多只能跑到鹤见述的视野尽头,之后就会被空气墙挡住无法前进。
鹤见述:“……”
就很绝望。
本以为自己已经靠着夜晚的奋力讨好和撒娇小心机,就能把晨练赖掉。
没想到……
怎么我也得跟着跑步啊!
跑不动,真的跑不动。
鹤见述肉眼可见地日渐萎靡。
降谷零心疼他,西格玛累得半死,也在替鹤见述说话。
“要不我绕着圆圈跑步吧,这样鹤见爸爸就能不用跟着我们训练了。”
鹤见述感动:崽,没白疼你!
降谷零沉吟:“阿鹤总是不锻炼也不好,我想个办法吧。”
鹤见述大怒:对着老婆也能狠下心,你是什么魔鬼。
他心怀忐忑地等来了第二天。
翌日,在父子两人震撼的视线中,降谷零扛着一辆自行车进了[门]。
“骑自行车也是一种锻炼。”降谷零拍了拍坐垫,示意鹤见述来试试。
鹤见述此前并未骑过单车,初上手时很不熟练,车头歪歪扭扭,没骑两步就摇摇欲坠。
“阿鹤,不是这样骑车的,我来教你。”降谷零说完,偏头对西格玛淡声道:“西格玛,你先做两组日常训练,之后我来检测你的暗语背的如何了。”
说完,头也没回地追着鹤见述的背影就跑。
小情侣在这头嘻嘻哈哈地学骑车,西格玛在那头哼哧哼哧地做俯卧撑,面前摆着一个柯基玩偶,玩偶旁边是蹲坐着哈罗。
再远一点是软绵绵的懒人沙发和落地灯,神通广大的降谷零连发电机都能搬进[门]内。
懒人沙发旁边是一个茶几,外界苦寻不得的异能宝物「书」,就这么随意地摆在茶几上。
旁边还有一个草稿本——闲暇之余,鹤见述和剧本组的剧本精们,开始编写让幽灵们复活的剧本。
哈罗咬着柯基玩偶,绕着西格玛兴奋地跑了几圈,不断给他加油打气:“汪汪汪汪!”
有这么一瞬间,西格玛觉得自己对于两个父亲的尊重少了那么亿点。
在这个冰冷的充斥狗粮的世界,只有哈罗与他相依为命。
*
得益于某种无法形容的愤懑之情,西格玛的训练进展飞快。
一个月前,他还是个和鹤见述一样一拳就倒的小弱鸡。
一个月后,他已经进化到了能够一拳一个弱鸡。
当然,时间太短,西格玛距离真正的练家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但这进步足以让鹤见述瞳孔地震。
在[安室宅]的庭院里,西格玛惯例进行单人格斗训练,围在他身边的三只幽灵轮流指导。
这一幕很常见,在这个月内,西格玛在父亲们的介绍下与幽灵们正式见面,二楼也早就有了他的卧室。
[门]内没有信号,万一出现紧急情况会联络不上。等部署完宅院周边的安全,鹤见述又加了一层buff后,西格玛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训练场地。
然后他就多了三个陪玩陪聊天陪训练的幽灵叔叔。
荣升叔叔辈的三位幽灵先生:“……”
这是没想到的。
如今,西格玛眼神犀利,拳拳生风,招招致命。
鹤见述越看越不对劲。
他偷偷把自己代入对敌方,在心里比划了一下——
“什么?!我是全家最弱的人了!”鹤见述大惊失色,一跃而起。
西格玛茫然地停下拳头,侧目:“爸爸怎么了?”
松田阵平一眼看穿鹤见述:“估计是觉得打不过你太丢脸了,趁机跑去找零撒娇了。”
“我们继续,这一招的要点是……”
西格玛听得越发认真。
前不久,他跟琴酒出了一个审讯任务。任务结束后,琴酒大步走在他的前面,伏特加低声与他攀谈着。
西格玛一边用降谷零教的话术应付伏特加,一边望着银发杀手的高大背影,确定了未来的志愿:
他要成为一名想父亲、叔叔们一样厉害的警察!
然后把组织里的人统统逮捕!
很久之后,当西格玛以警校第一的优秀毕业生身份站在台上演讲完毕后,他在恍惚间回忆起过去。
与父亲们团聚的那日,是带着草莓蛋糕的香甜气味的。
被琴酒用枪胁迫着走入组织牢房,被迫参与审讯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人时,他的心中满载的不是悲凉孤寂,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要把组织、把所有犯罪团体端掉的正义之心。
*
日子过得太平静,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西格玛逐渐被琴酒重用,被重点关注和频繁带出去执行任务后,他还是会回家,但基本不离开房屋,以免被有心人观察到。
鹤见述以前经常会带着点心和伪装成自己做好的饭菜——其实是降谷零做的——去安全屋探望西格玛。
自从琴酒上门找过西格玛一次后,鹤见述再也没去过了。琴酒太敏锐,他们不能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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