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太宰治垂眸,接着倏地收声,表情一变,眸光极冷。他周身的气压在瞬间低下来,仿佛还藏着几分杀意。
太宰治沉默地把相片翻了个面,看到了背后的两行花体英文。
他安静地看完了,思索了一会儿,全程没有半句嬉笑,就连唇角都不再上扬,看上去是在冷静理智地思考问题。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奏,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人敢出声,人群互相对视一眼,悄悄解散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乱步自然是不惧的。
他朝太宰伸手:“给我看看。”
太宰治将相片和信封一起递给他。
鹤见述紧张地等待两个智商天花板的推理结果。
尤其是当他看见乱步摸出黑框眼镜,一边嘟囔着“异能力——超推理”,一边睁开碧绿眼瞳时,更加紧张了。
乱步看了几秒,说:“你被老鼠盯上了啊,述君。”
太宰叹气:“果然是他啊。”
鹤见述茫然:“老鼠?”
“是一个组织。”太宰治接话,并顺势拿回了相片,他晃了晃相片,说:“这个可以交给我来调查吗?”
降谷零一愣,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形容,竟然成真了。他有些犹豫:“相片暂时借你也不是不行,但是……”
相片已经被他里里外外研究过一遍了,找不出别的信息。可关于那个组织的信息,他没有头绪。
降谷零说:“作为交换,你得将知道的情报告诉我。”
“可以。”太宰说,“我们去那边详谈吧。”
两人跟着太宰治转移了位置,这里更私密隐蔽。
他们听太宰治诉说关于那个组织的事,太宰并没有说的非常详细,只给了组织以及首领的名字,并简单提了提他们的作风。
太宰很清楚,给降谷零一个绳索就够了,他自己就能爬上去。
把组织名字和首领名字告诉他,约等于把底透了降谷零,只不过方式更委婉罢了。
“死屋之鼠和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么。”降谷零若有所思。
太宰:“直接说费奥多尔·D就行了,你把他全名念出来,不累得慌么。”
降谷零干笑几声。
“他躲在横滨够久啦,说不定还看了我们不少好戏。”太宰治埋怨道:“可恶的老鼠,又给我添加工作量,真讨厌啊。”
鹤见述却在担心另一件事:“织田作怎么办?万一他对织田作下手……”
太宰治的鸢瞳黑茫茫的,眼中没有光。
他轻声道:“那我会杀了他,不惜一切。”
“……”
“开玩笑的啦,杀人犯法,我可不会做那种事。你可不要误会哦,安室君。”太宰治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语气轻快:“织田作已经搬离横滨了哦,不过你说得对,老鼠跟狐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少要防着点。我会通知织田作的,也会做好防范措施的。”
鹤见述提议:“要不要我去一趟织田作的家里,只要有定位,万一出什么事,我们就可以极速抵达救援。”
人不在横滨的弊端就是赶过去都要花时间,救援都来不及。
太宰治想了想,是个好主意。他把织田作的地址抄在纸条上,交给鹤见述。
降谷零探头一看。
[长野县]
……是长野啊。
hiro的哥哥,似乎就在长野县警本部工作。
他的神情复杂了几分。
鹤见述把纸条收好:“我会抽空过去一趟的。”
“织田作那边不用你过多操心。”太宰治说:“述君,你要担心的是自己。”
鹤见述:“诶?”
太宰治叹息一声:“老鼠跟猫才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啊。”
再问下去,太宰却又不肯多说了,一再表示自己还在查,有结果了才告诉他们。
倒也正常,太宰治是武侦著名谜语人,基本上没人能从他嘴里打听到他的计划和想法。
鹤见述没办法,只能狠狠讹了太宰治一餐饭。吃的他捂着钱包喊心痛,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他。
他避开降谷零,跟太宰治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如果我想复活几个人,太宰先生,你可以帮我吗?”
太宰治问:“复活谁?跟安室透有关?”
“这你也知道……”鹤见述承认:“就是透哥的几个朋友。”
太宰:“几个?”
鹤见述:“三个……不,也可能是四个……”
太宰:“到底几个人呀?”
鹤见述小声:“保底三个,如果你有余力,那就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职业?怎么死的?”
鹤见述愈发小声:“三个警察,一个银行职员。死的……死的都很不低调。”他星星眼:“太宰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太宰治无语:“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我是人,又不是神,能力还是有限度的啊。”
鹤见述扣手手:“趁着灵魂还在,能救就救嘛,等灵魂消散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他努力撒娇:“太宰先生,拜托你——”
太宰治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声喝止:“停停停!快停!”
鹤见述从善如流地停下。
太宰治颇为头疼:“最近真的抽不出空帮你编剧本,你让那几只鬼撑多一段时间吧,等我闲下来。”
“等费奥多尔的事情过去吗?”鹤见述问。
太宰:“不然呢,而且我还要找外援。要是让我一个人写,工作量太大了,我才不干!”
“找谁?”
太宰治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当然是乱步先生,除了他还有谁。你可以开始想怎么贿赂说动乱步先生了。”
鹤见述:“乱步先生很好说服呀。我请几只猫猫去社长家住几天,或者找一只胆子大的小猫崽让社长从小养起……我听得懂猫语,可以帮忙沟通翻译嘛。”
太宰治:“……”
被这小子找到拿捏社长的方法了!
社长都被拿捏住,要请乱步先生出马岂不是很简单!
鹤见述探头看见降谷零正在找他,连忙中断和太宰的秘密会谈。
两人告别武侦众人,钻电视回东京。
*
回程不赶时间了,降谷零说想看看内部空间,有些好奇,鹤见述欣然应允。
两人便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留在了[门]内。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仔细打量[门]内的情景。
整个空间都是黑沉沉的,除了几簇拳头大小的莹白光团,几乎没有光线。黑暗向远处绵延,一眼望不到头,满目寂寥。除了他们二人的脚步和呼吸声,再也找不到别的活物。
降谷零问:“阿鹤,这就是你的安全区?”
“对呀。”少年牵着他的手,神态天真又乖巧,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笑着说:“这是我被锁在保险柜里的时候,为了方便以后跑路创造出来的。”
“说来很巧,我才许了一次愿,再睡醒时,就发现自己积蓄的大部分灵力都消失一空,反而多了这个东西。”
鹤见述说:“为了补上损耗的灵力,我只好又睡了很久。”
少年诉说着[门]的创造历史,降谷零越听越心疼。他几乎能想象到空间内为什么是这幅鬼样子。
因为保险柜里的空间就是这样——黑暗、狭小、寂静无声。
如果不是因为[门]携带了空间传送的特点,导致这里看起来更广阔无边,阿鹤的安全区会不会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黑屋。
降谷零紧紧握着鹤见述的手,唇也抿得紧紧的。
鹤见述倒是兴致勃勃:“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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