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已经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了。
他想了想,迟疑着问:“真的有了吗?”
——男男怎么生子,这不科学啊!
鹤见述沉痛点头:“我的感应是不会错的,那是我……我们的儿子!”
——用我的书页创造出来的人,可不就是我的儿砸!四舍五入,就是自己和零哥的儿子。
降谷零艰难地缝合起三观,冷静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
鹤见述:“看到的。”
“看?”
“嗯嗯,就是追着能量‘感应’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鹤见述刚想补充一下‘孩子’的外貌和来源,就看见金发男人面色格外凝重。
鹤见述顿时止住话头,追问道:“零哥,怎么了?难道……”
“难道你不想要男孩,想要一个女孩子么?”少年忧郁叹气:“可是,孩子的性别不是我能控制的。”
都怪福地樱痴!
降谷零很理解,生男生女是看染色体,这是人力无法操控的。
他满脑子都是“这似乎不科学”“可阿鹤本身就是不科学的证明”“要怎么保护他们父子”“我要当爸爸了”……种种思绪震荡,让他一下说不出话来。
这里不够安全,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降谷零正在思索着,不经意间抬眸,却见面前的少年正忐忑不安地望着自己,金眸中似有水光。
降谷零倏地惊醒了。
阿鹤鼓起勇气来问他的意见,而自己却沉默寡言。这种表现落在对方眼里,很容易被误会成不喜欢也不想要孩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
降谷零连忙上前表忠心。他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扶着坐在床沿,自己半跪在他的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
“阿鹤 ,我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
鹤见述不是很信:“真的么?”
“真的!”降谷零真想穿越回到五分钟之前,一巴掌拍醒那个问东问西的自己。
问这么多做什么!意外有了孩子不都是自己的错么!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是个东西,仗着两个人都是男性,又都专情于彼此,便一时大意,没有做好安全措施。
降谷零内疚地向鹤见述道歉:“对不起,阿鹤,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鹤见述不明所以:“我没有吃苦啊,吃苦的是我们的孩子。”
儿子说不定还在沙漠里呢!
鹤见述自从接触到书页的能量,并顺藤摸瓜现在找到被书创造出来的孩子后,就能隐约感受到他的状态。
他现在很好,也很坚强、大概已经走出了沙漠,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降谷零却以为鹤见述在担心孩子的未来。
“无论是你还是孩子,我都不会让你们再受苦了。”降谷零仰着头,灰紫眼眸盛满心疼和笃定:“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鹤见述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教养他的,毕竟那是我的血脉。”
降谷零:“不可能,我绝不会像个渣男一样不负责任!”
“可你是丁克族呀。”鹤见述说道。
降谷零耐心解释:“阿鹤,我说自己是丁克族,并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我担心你会因为两个男人没有孩子而耿耿于怀、无法释然。”
“我的确不需要孩子,因为我只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可万一有了小孩——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甚至无论是不是我的血脉,只要孩子跟你有关系,我都会爱屋及乌。”
降谷零说到这里,表情扭曲了一瞬。
万一随口举的例子成真了,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把那个害阿鹤意外怀孕的野男人套麻袋狠狠打一顿都算是轻的了。
正如他现在很想揍死大意的自己。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让阿鹤安心。
降谷零握着少年的手,珍而重之地亲吻少年的手背:“我一定会负责的。”
绝对不是渣男。
少年的手掌被握得很紧,无法从男人的掌心中抽出来。他的手指缩了缩,蜷缩的指尖划过男人的掌心,却被越发紧握。
“……嗯。”鹤见述抿了抿唇,眉眼弯弯,轻快道:“那我们就一起养他吧!”
降谷零郑重点头:“这是当然的。”
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也没有漫天星光和烟火作伴,可这种时候不说点、做点什么的话,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降谷零松开少年的手,箭步走到衣柜前,唰地一下拉开衣柜门。
鹤见述的目光追随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冒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零哥,你在找什么?”鹤见述紧张地问:“那个抽屉里放的是过季的卫衣,你……”
叠放整齐的卫衣被随手推到一边,露出下方的暗红色丝绒方盒。
鹤见述的瞳孔一缩。
男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小盒子。
脑中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鹤见述猛地跳下床,大喊一声:“快住手!!”
降谷零顿住,茫然地回头看他。
“零哥,你怎么也……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鹤见述欲哭无泪,小脸严肃地指挥:“把衣服盖好,把抽屉锁好,不准再打开这个衣柜,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降谷零这才反应过来,他见少年情绪激动,也紧张起来了。
“阿鹤,放松点,你现在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啊。”
鹤见述才不管那么多,催促道:“快点按我说的做!”
降谷零只好把一切归于原位,抽屉和衣柜门都是推拉式的,无法上锁,才勉强让少年打消“找把铁锁”的想法。
即便如此,鹤见述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也没有打开过衣柜,知道了吗。”
降谷零很好脾气,陪着他掩耳盗铃:“嗯嗯,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做。”
有些事不给做,但话还是要说的。
“戒指就在我们的房间,我可以等之后再单膝跪着将它捧到你的面前,但你要知道它永远是属于你的,我也是。”
降谷零重新握着少年的手,认真凝视着他:“阿鹤,我们结婚吧。不仅是因为孩子,也是因为我想和你组建一个家。”
说完,他又飞快补充一句:“这并不是非常正式的求婚,所以没有抢先哦。我们之前也讨论过结婚的话题,对吧?”
有点道理。
鹤见述不再抗拒这个话题,脸颊绯红,点头说好。
少年环着男人的腰,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微微仰起脸,嘴唇动了动,是一个索吻的姿态。
降谷零会意,轻轻摁住要踮起脚的少年,自己弯下了腰温柔地亲吻他。
鹤见述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要依靠腰间的手臂才能不软倒。
但很快,横在腰腹处的手臂飞快地换了个位置。他被轻柔地抱起,放在床榻上。
鹤见述已经忘记了,他的初衷是在结束一个点到为止的吻后,将“孩子”是被书页创造出来的这件事告知降谷零。
他根本无暇多想。
一切都快要水到渠成时,降谷零突然止住了全部动作。
鹤见述迷迷糊糊地抬眸:“零哥?”
为什么突然停了。
金发男人的手肘曲起,撑在垫子上,额前有汗珠,表情隐忍。
鹤见述抬手去环住他的脖颈,金眸含情脉脉。灯光下,少年的皮肤因情动和羞涩而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
“零哥,”他强忍害羞,轻声邀请,“……我准备好了。”
降谷零呼吸一滞。
他什么都没说,幽深的眸底藏着风暴。亲吻来势汹汹,如狂风骤雨般落下,真正接触到实处时,却又温柔克制如三月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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