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哥,你回来啦?”鹤见述一下清醒不少,只是依旧很困,眼睛都无法完全睁开。
“嗯,吵醒你了么?”
鹤见述打了个呵欠:“没有……是我睡眠浅。”
半睡半醒时,他的声音软糯糯的,尾音拖长,不自觉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
安室透的膝盖半跪在床沿,俯下身体。
他替少年将额前的发别在耳后,柔声问:“不是怕黑?怎么把夜灯放去玄关了。”
“不怕,有哈罗陪我。”
鹤见述的大脑几乎停运,慢吞吞地说:“你那么晚才能回家,当然要给你在玄关留盏灯。”
[家]
安室透心中一暖,却又忍不住想笑。
“玄关有小灯啊,就是开关被花瓶挡了一半。”安室透刮了刮少年的鼻子,“花瓶还是你自己坚持要放在那里的,说一进门就能看见花,那样好看。忘记了?”
少年像是宕机的电脑,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对哦。”鹤见述闭上眼睛,嘟嘟囔囔:“可恶,明天就把花瓶挪开。”
安室透亲了亲少年的唇角,嗓音温柔:“睡吧,晚安。”
“晚安。”鹤见述的声音越来越低,“零哥也要早点休息。”
“好。”安室透的眉眼柔和,忍不住又在他的唇上贴了贴。
他担心闹到鹤见述没法睡,没有深入,只停留了几秒便分开了。
鹤见述没管他,亲就亲呗。
他的男朋友,亲一口怎么了。
鹤见述迷迷糊糊地想道:以前还要脸红心跳纠结半天,现在已经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亲我”了。确认关系就是好。
少年的呼吸逐渐绵长,胸膛微微起伏。
他睡熟了。
安室透摸了摸哈罗的脑袋,心想明天要给哈罗一点谢礼,感谢他在自己忙碌的时候陪着阿鹤。
他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简单的洗漱后,安室透坐在书桌边,开着一盏台灯,开始试图破解这张照片的秘密。
他担心还有潜藏的信息没有被发现,用特殊的手电对着照片和信封,一寸寸扫描搜索。
又用了各种密码符号试图解密这两行字。
凌晨四点半,安室透终于相信整个信封并未藏有其他信息,而这两句指向不明的英文也并不是暗语。
安室透开始往组织的“业务”上联想。
能打动那位先生的,是什么?
安室透脸色一变。
——是“死而复生”。
而组织里,他至今未能完全接触到的业务,则是组织藏在全国各地的实验室和实验基地。
实验室在研究什么,拿什么研究,研究进展如何?
这都是最机密的事,全部掌握在琴酒手里,完全不让别人沾手。
安室透联想到鹤见述过往身世,浑身发凉。
“是人体实验……”安室透喃喃道,捏着相片的手指越发用力,“那个藏在背后的人,希望借组织的手,接着研究阿鹤?”
阿鹤好不容易才拥有自由,至今仍被过去的阴影笼罩着。怕黑、怕任何密不透风、像笼牢一样的隔间。
男人的眼眸如寒冰般冷冽,翻涌的怒火下,藏着浓重的杀意。
他们怎么敢这样伤害阿鹤?
安室透深呼吸好几次,勉强冷静下来。他将相片妥善收好,准备明天带去给江户川柯南看一眼。
那个男孩总是有着奇妙的能力,观察力很强,运气也很好。还有灰原哀,这两个孩子或许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新情报和新思路。
*
翌日。
鹤见述留在家里补习中学课程。
他果然学的很快,小学的知识很简单,他几天便抽空翻完了全部课本。
在初中的教材书到后,他便开始自学中学的课。
鹤见述非常擅长文学,甚至能够无师自通,再搭配上过目不忘的技能,基本上书翻一遍,他无需再看第二遍也能拿到测试的高分。
相反,任何与数字、计算有关的事,都是他最苦手的科目。
偏科非常严重,国文能拿满分,数学就敢拿零蛋。
在安室透不知情的时候,负责补习理科的松田阵平已经崩溃过不止一次。
松田阵平教不下去,忍不住想揍他的时候。鹤见述都会立刻喊人。
喊完人,还用最无辜和楚楚可怜的表情回应:“我只是比较擅长文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项嘛。松田君,打人是不好的。”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挡在他们中间,附和道:“就是,松田/小阵平,要冷静啊。”
就很溺爱。
松田阵平恶狠狠:“等你们哪天教他数学的时候,你们就会体会到我的感受了。”
两人望天。
这辈子都不可能教的,这个痛苦的事情就留给松田阵平处理吧。
安室透看过鹤见述抱着数学课本撞沙发的自闭表情,想过给他请老师,被鹤见述拒绝了。
“我有老师。”鹤见述竖了三根手指,郑重道:“而且是三个呢!”
“在哪儿请的?有老师的身份信息么,给我看看。”安室透担心他被骗。
鹤见述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有啦,有机会再介绍给你认识。”
少年心虚的表情,与当初背着他往电视里塞包裹的表情一模一样。
安室透见状,以为是武侦那边请的老师,阿鹤是不好解释怎么足不出门也能一秒抵达横滨,于是体贴地不再过问,只叮嘱他有什么事要及时跟他说。
今天。
安室透如往常一样出门,鹤见述想跟着出去玩,被松田阵平强行扣下。
“这章和这几个公式都没掌握,你还出门玩?”松田阵平的表情如同恶鬼,凶狠道:“给我留下来好好学啊!”
鹤见述:QAQ
安室透在玄关穿鞋,奇怪道:“阿鹤,今天不跟我一起去么?”
昨天还嚷嚷要出门玩的。
黑发少年哭丧着脸:“不去了,我要在家学习……呜呜,零哥,我可不可以不上学啊?”
那样就不用念书,不用补习了!
安室透摸摸少年的头,温和:“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可是数学好难……”鹤见述泫然欲泣。
安室透有些心疼:“是不是教你的数学老师水平不行?还是让我帮你找一位吧。”
松田阵平:?
“不用不用。”鹤见述顿时心虚,瞥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卷发男人,连忙解释:“是我不擅长数字,跟老师没关系。”
松田阵平还是气笑了:“金发混蛋你瞎说什么,你还敢质疑我的水平?!”
景光劝他:“算了,算了,别跟看不见鬼魂的人计较。”
这话说的就像“别跟笨蛋计较”。
松田阵平在心里一键替换,暗骂这对小情侣都是笨蛋,只不过笨的地方不一样。
“等我晚上回来教你。”安室透温和地说,“学不会也不要紧,你的目的是享受校园生活,而不是给自己学业压力。”
鹤见述抱着男人的腰,仰头:“考差了被老师骂怎么办?”
安室透毫不犹豫:“叫老师来找我,我帮你解决。”
又问道:“是不是现在的数学老师骂你了?”
“没有没有。”鹤见述连忙摇头,催促:“你该出门啦。”
安室透还是有点担心,叮嘱:“别有负担,学不会又不是你的错……老师如果说了过分的话,你要学会向我告状,知道么?”
鹤见述“嗯嗯嗯”地,把他推出门。
“路上小心哦。”少年站在大门口,挥挥手送别。
松田阵平抱臂,冷脸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快点过来,我们把之前的错题讲了。”
半个小时后。
松田阵平指着桌上的试卷,气急败坏:“我刚刚解释过了啊,这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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