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墅重视隐私,虽然并不是什么大豪宅,可修建时也空出了一小段绿化带。邻里之间隔的不远不近,倒是不用担心狗吠声会骚扰到邻居。
哈罗放飞了几天,叫的越发肆无忌惮。
它热情地呼唤着,不停用肉垫拍打着房门。
鹤见述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起床开门:“哈罗,一大早……”
哈罗迅速叼起牵引绳放在他的手心,歪头露出天使般的甜美微笑:“汪!”
鹤见述:“……”
鹤见述欲哭无泪,认命道:“好好好,这就带你出去玩。”
怎么会有狗聪明到还会敲门啊?
一定是有人在偷偷教它。
等鹤见述洗漱完下楼,安室透已经换好衣服在等他了。
少年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坐在玄关前的小凳子上换鞋子。
安室透端了杯温开水给他,明知故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鹤见述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怒瞪他:“哈罗一大早就去敲我的房门,这一定是被你教坏的!”
安室透直呼冤枉:“这可跟我没关系。哈罗喜欢你,想跟你一起玩啊。”
“而且,晨跑可以锻炼身体,遛狗可以增进你和狗狗的感情,有什么不好的呢?”
安室透深谙哄人之道:“已经坚持四天了,再坚持一天,明后两天就给你放假好不好?阿鹤是最有毅力的人,区区晨跑,怎么能难倒你。”
起都起了,还能睡回去不成。
鹤见述勉勉强强地被哄好了,低下头把鞋带认真系好。
他起身,顺手把哈罗的牵引绳塞进安室透手心,随口道:“还在生气,不想看到你们父子,今天你自己带。”
安室透心中一动。
有些人养宠物是会把它们当自己的儿子或女儿来养,但安室透此前并未有类似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在鹤见述面前提起过要把哈罗当儿子养。
[父子]
阿鹤脱口而出的这个词里,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
如果他是哈罗的爸爸,阿鹤呢?阿鹤是不是也认为自己是哈罗的另一个父亲,把哈罗当儿子看。
……这个台词,这个态度。
怎么那么像被孩子气到,又不忍心对孩子发火,于是把锅推给丈夫,对丈夫冷脸的小妻子。
安室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不正常,对着阿鹤气鼓鼓的脸,他也能疯狂心动。
他笑眯眯地接过牵引绳,对[小妻子]一点脾气都没有,逆来顺受,甚至乐在其中。
鹤见述拉开大门,安室透连忙拦住他,问:“阿鹤,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安室透俯身亲了他的额头一口,以身作则:“忘了我的早安吻。”
鹤见述一怔,对上男人含笑的灰紫色眼眸,气在不知不觉间消了大半。
“我今天不开心,所以没有早安吻。”鹤见述狠了狠心,大步出门。
安室透站在原地没动,哈罗急得汪了几声想追上去,连连回头催促。
“哈罗,别急,他马上回来。”安室透挑了挑眉。
果然,二十秒都没到,黑发少年就折返回来了。
少年“恶狠狠”地抢过哈罗的牵引绳:“哈罗在叫我,它急的都快哭了,你不知道追上来么?会不会带狗狗啊!”
说完,又踮着脚,仰起脸。
安室透下意识弯腰给他亲,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后续。
鹤见述故作凶狠地轻咬了一口男人的唇,没好气道:“你的早安吻。”
接着就在哈罗的催促声中,带着狗狗跑走了。黑色发丝的掩盖下,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红。
安室透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儿子在叫我,他都快哭了,你会不会带小孩啊?]
……更像了。
安室透怔松片刻,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飞快带齐东西,把门一锁,追了上去。
[你就不会追上来么?]
是暗示,让他加快追人的进度。
懂了。
反正两人之间几乎都已经挑明了,干脆越过告白,直接求婚吧?
*
鹤见述跑累了,坐在河堤边,和哈罗一起围观安室透的晨练。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蛙跳,马步冲拳和前踢等武术格斗动作各五十次。
如果这都还算好,鹤见述觉得最窒息的是安室透会把自己吊在高高的桥上做一百个引体向上。
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要是力气不足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坠入河流……
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安室透反复保证自己不会出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锻炼的,还能培养危机意识。
鹤见述还是觉得很离谱。
他用言灵给人加了好几层buff,才勉强安心。
现在,金发男人在那边挥汗如雨,鹤见述一边喝着小水壶里的温水,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时刻准备上前递给安室透。
“哈罗,我想了想,越想越亏。”
鹤见述在自言自语,哈罗就蹲坐在他的脚边傻笑。
“我都没有享受到人形抱枕的福利,可透哥还是每天抓我起来晨跑。这样,我不是亏了吗?”
鹤见述叹气:“而且习惯了透哥的抱抱和哄睡,没有他,我昨晚是真的没睡好。哈罗,你说我怎么办才好呀?”
哈罗不知道,哈罗想不通,哈罗选择萌混过关。
“汪汪!”(我不懂。)
鹤见述:“我都这么努力早起晨跑了,再努力一把,一定也能习惯透哥裸.睡的。哈罗,你觉得呢?”
哈罗只听懂了努力和晨跑两个词,还以为他在说以后要像今天一样努力起床,带他出来玩。
连忙鼓励道:“汪汪!”(加油,你可以!)
鹤见述的金眸一亮:“对吧?我也觉得我可以的。透哥还夸我有毅力来着,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吃亏吃一半。”
哈罗茫然附和:“汪!”(你说得对。)
鹤见述满意道:“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就去夜袭,你要帮我保密哦。”
少年举起狗勾的爪爪肉垫,和它击了个掌。
安室透压根不知道他的儿子和老婆瞒着他做了什么决定。
当夜零点,月色皎洁迷人。
安室透难得很早就处理完工作,正准备上床休息,房门外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阿鹤早就睡了,是谁在外面?
小偷,还是……
男人目光一凛,迅速躺回床上,闭着眼,调整呼吸假装睡熟。被子掩盖下的肌肉紧绷着,手掌握拳,随时准备动手。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走廊的光从缝隙迫不及待地挤入室内。
一道影子被灯光拉长,投射在地上。
来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大气都不敢喘。
安室透听了几秒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以及熟悉的呼吸声,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
他有些无奈。
笨猫猫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等呼吸声接近,安室透趁其不备,猛地睁开眼。
鹤见述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了个正着,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少年心虚地抬了抬手,弱弱道:“零哥,你还没睡呀……?”
安室透问他:“大晚上不睡觉,偷跑来我房里干什么?”
鹤见述:“我来找你一起睡……”
安室透提醒:“我会裸.睡,全.裸。”
鹤见述被噎住,但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梗着脖子道:“裸.睡就裸.睡,我准备好了!”
安室透有一瞬间快疯掉了。
这只猫咪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准备?准备什么?
看他的裸体?还是跟他的身体零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
鹤见述见男人呆住了,咬了咬牙,猛地上手掀了安室透的被子。
“不就是不穿裤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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