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任何漏洞,我们就再约个时间出来,我当着你的面把它誊抄完,如何?”鹤见述补充:“最后一行留着,等最后再写。”
费奥多尔眯着眼上下打量黑发少年,轻笑起来。
“当然可以。”费奥多尔说,“述君,约定一定要遵守啊。”
鹤见述也笑道:“那是自然。”
费奥多尔轻声道:“那你愿意用言灵再和我签订一次契约吗?就说——‘费奥多尔会协助鹤见述杀死福地樱痴,鹤见述会将费奥多尔交给他的故事誊抄在「书」上’。”
鹤见述跟着他念了一遍。
费奥多尔再三确认:“世界将再也没有异能力。”
鹤见述直直望进黑发男人的双眸中,毫不犹豫地说:“世界将再也没有异能力!”
费奥多尔听出了少年话语中的坚决,微笑道:“述君,契约成立了。”
*
七月二十四号。
武侦的两大智囊已经把费奥多尔的两个信封都看过一遍了。
“剧本毫无破绽,给出来的证据倒是缺了一部分,心眼真多,他不老实啊。”
太宰治啧了一声:“述君,我们手头有一部分,再结合这一部分,差不多也够了。你后悔还来得及。”
“约定不遵守,老鼠会反扑的吧?”鹤见述说。
乱步蛮不在乎地说:“有武侦在,有我在,你怕什么?”
鹤见述摇了摇头:“现在打碎费奥多尔的希望,他拼死也会咬死武侦的。而且,我已经跟他签订了契约,以言灵为誓,是不能反悔的。”
太宰治问他契约的具体内容,鹤见述就把那段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他。
太宰听完最后一句,叹息了一声:“述君……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催着你赴死。”
鹤见述:“太宰先生,您要劝阻我吗?”
“不,我绝不劝你。”太宰治大笑起来,“死亡可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我怎么会阻止别人赴死?”
鹤见述:“昨天刚出了一个委托任务,顺便提前救下一位有自杀冲动的少女一事,已经传遍了武侦。那位小小姐的父母,可是逢人就夸你是位好人。”
太宰治笑得乐不可支。
他是好人?或许吧。
也不知道这个情报传到森先生和中也耳朵里,他们会不会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
乱步不耐地扯回话题:“所以说,述君,你确认了吗?绝不后悔?”
鹤见述坚定道:“绝不。”
他绝不会后悔的,不如说,倘若不这样做,他才是会后悔终生。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想法,我会帮你的。”
乱步咬着棒棒糖,半眯着眼,姿态随意:“把剧本拿来,让我看看怎么改。”
太宰治俯下身,用手掌托着下巴跟着一起看。
“其实不用改也行。”鹤见述犹豫道,“任何变动都会引起魔人的警觉,我跟他说过不写最后一段。最后只要稍稍抢一抢时间,添上最后一句就好了。”
“哪一句?”太宰治问。
鹤见述连忙上前,凑到两人耳边小声耳语。
太宰治听完就笑了,乱步无语:“你这样真的行吗?书不会判定错误?”
鹤见述拍拍胸脯:“不会的!我就是「书」,我超懂它!”
太宰治:“就按你说的做,我会帮你分散他的注意力。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鹤见述:“那要看社长决定什么时候对福地樱痴动手。”
七月二十五号。
鹤见述给费奥多尔递了消息,当着他的面把剧本誊抄到了书上。
“最后一段等一切结束后再写。”
鹤见述把书抱在怀里,放下笔,没好气道:“剩下的那部分证据呢?交出来!”
多年心愿即将实现,费奥多尔克制不住微笑。他没有犹豫,把最后一个信封交给了鹤见述。
鹤见述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福地樱痴犯下罪证的照片。
他匆匆回到武侦,将照片交给乱步。
乱步接过:“噢,是这部分啊。太宰搞到了这部分的录音,正好有图、有音频、还有文字材料,铁证如山,他逃不掉了。”
“述君,准备一下吧。我们准备动手了。”
当夜。
鹤见述告诉降谷零:“我们要对福地樱痴开战了。”
降谷零既紧张又担忧:“我和你一起去!”
“你别去。”鹤见述拒绝了降谷零的陪同请求,并且有理有据:“异能者打起来杀伤力很大,你没有异能力,过去很容易被误伤。福地樱痴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很可能会拿你来威胁我。”
“他再强也做不到瞬移,你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降谷零:“那西格玛……”
西格玛乖巧地举起手:“爸爸,我有异能力,我陪你上战场!”
鹤见述失笑:“什么战场,别说得这么吓人。那只不过是福地樱痴的刑场。”
西格玛:“……”
你的说法难道就不吓人了吗。
鹤见述叉着腰,昂起下巴:“总之,你们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啦。”
降谷零试着用各种理由说服鹤见述,统统失败了,最终不得不妥协。
“好吧。”降谷零担忧道:“要平安回来啊。”
鹤见述笑着扑过去,亲了他一口:“嗯!”
“我今晚要去武侦开作战会议,可能会通宵,别等我,你们先睡。”
说完,鹤见述就钻进了[门]内,背影消失在电视机后。
降谷零突然一阵心悸,张口想要喊住他,通道却已经关闭了。
在他围剿组织的时候,阿鹤也是这么担心他的么?
降谷零叹了口气,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
鹤见述没有去武侦。
板上钉钉的事,没有必要开作战会议。还不如让大家回家吃好喝好,睡个好觉,明天才有充沛的精力打架。
鹤见述独自一人回到了横滨的公寓——就是那间降谷零的安全屋,隔壁曾是织田作之助的家。鹤见述在入职武侦后,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公寓久久无人居住,蒙上了一层灰尘。
鹤见述打扫了一下客厅和卧室,一边拖地,一边回忆往昔:“零哥为了不跟我一张床铺睡觉,还在这里打过地铺呢。”
“那会儿的他好纯情哦。”
哪里像现在,他都不敢让西格玛帮他打扫主卧!
生怕西格玛看到那一抽屉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为父亲的尊严和脸面还要不要了。
鹤见述越想越脸红,啊,零哥现在花样越来越多了,以后扛不住可怎么办呀。
“叮咚!”
门铃响了。
鹤见述手里还拎着拖把,过去开门。
来人披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礼帽,橘色的发尾搭在肩膀上。
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投映在地板上。
“中也!你来啦!”鹤见述甩掉拖把,连忙把人拉进屋子里。
中原中也环视一周,一脸嫌弃:“你就住这样的地方?”
“当然不是啊!这里是我的另一处房产,我住东京,又不住这里。”
中原中也拧着眉:“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搬家,家具呢?话说,大晚上搬家,而且还是叫我——港口Mafia的重力使——用重力帮你抬家具。鹤见述,你胆子真的很大啊。”
鹤见述讨好地帮中也捏捏肩膀,捶捶手臂:“拜托了,中也!以后你寄来的小鱼干,我再也不会转送给社长,还会定期写感谢信给森先生,让他给你加薪哦。”
中原中也的表情扭曲一瞬。
“你竟然……算了,给武侦社长总好过给那条青花鱼。”中原中也没好气道:“我那些都是给人吃的小鱼干,不是给猫吃的,你给我感恩戴德地吃干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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