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没拉得动迟也,自己过来跟他们说话。喻闻若微微颔首,对他们说了一句“失陪”,转身径直朝迟也走了过去。迟也立刻背过身去跟别人说话,装作没看见他,但喻闻若没打算跟他玩什么游戏,他直接抓住了迟也的手腕,不容反抗,一边把人拉走,一边还没忘记回头对着刚才在跟迟也说话的人道了句抱歉。
迟也让他拉出宴会厅,本来不太情愿,想挣扎一下。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不少媒体,也不敢把动静闹大,只好低着头,跟紧在喻闻若身边,想快速溜走。一路穿过扎堆的媒体,到门口,门童跑了两步,喻闻若把一把车钥匙扔给他,门童又小跑着走了。迟也挣了两下,喻闻若总算放开了他。
门童很快把一辆车开了回来,很明显是喻闻若自己的车,他拉开车门,把迟也塞进了副驾。
“回酒店吗?”迟也没忍住问他,突然想起来他不知道喻闻若是不是跟他住同一家酒店。
喻闻若在驾驶座上坐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回什么酒店……
“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赠送字数,还是在 蕉没有根
今天有一些没做完的事,九点不一定能发出来,赠送字数等午夜场吧。
——早上起来存稿的大根留
第62章
喻闻若说:“破了。”
迟也没反应过来什么破了, 他仰面躺在床上,一身黏糊糊的汗,闻言坐起来——然后马上明白过来是什么破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喻闻若似乎想笑, 但又觉得这会儿笑不太好, 嘴角诡异地抽了一下, 找补道:“那个……可能,过期了。”
迟也“啊”了一声,倒回枕头上。动作幅度太大, 立刻又传来异样的感觉, 迟也一下子抿紧嘴,无语地瞪着喻闻若。“完了。”
“什么完了?”
迟也一本正经:“要怀孕了。”
喻闻若:“……”
他歪着头想了半刻,也摆出很严肃的表情:“生吧, 我养。”
迟也抄起枕头砸他, 从床上跳下来。一股热流随即缓缓从他大腿上淌下来, 迟也一回头, 看见喻闻若盯着他大腿,眼神有点儿奇异。“我帮你清理?”
迟也一根中指比到他眼前, 恨不得插他鼻孔里去。
“我自己来!”迟也没好气,“卫生间呢?”
喻闻若指了个方向。还坐在床上, 看着迟也努力夹着腿,姿势诡异地跑进卫生间,然后“砰”地关上了门,到底没忍住, 无声地笑倒在床上。
就跟留了双眼睛在卧室似的,卫生间里马上传来迟也的怒吼:“不许笑!”
喻闻若抿紧嘴,笑得更厉害, 却没有发出声音。好不容易稳住了气息,扬声问他:“饿不饿?”
迟也超大声地吼回来,听起来余火未消:“饿!”
喻闻若站起来,披了件睡袍在身上,去了厨房。这是他自己的家,但在他去中国之前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在这里。喻闻若本来说住酒店凑合一礼拜也行,反正接下来他还得去意大利。不过他提前从纽约回来,父母从远离伦敦市区的家里过来看他,就把这里重新收拾了一下,虽然就一周,但到底是回家。
喻闻若打开冰箱,想随便拌个沙拉,结果鼓捣半天,发现所有的沙拉酱都过期了。他看一瓶丢一瓶,说是给迟也做夜宵,但看起来更像是清理厨房。最后只好放弃沙拉,又在冰箱里找出一块腌好的鸡胸肉来,看起来没过期。他回想半天,确认是前两天妈妈来看他的时候带的,还算新鲜。然后喻闻若热了热锅,煎了一下。最后又出于一种莫名的愧疚心理,非常殷勤地给迟也全切好了才装盘。
他回卧室的时候发现迟也不在,卫生间门口一串水渍脚印,踩在卧室的地板上,一路到衣柜面前,又延伸进了书房。喻闻若把门推开,发现迟也窝在扶手椅里,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看。他身上穿着喻闻若的t恤和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把肩头滴湿了一片。
喻闻若把鸡胸肉放在扶手椅旁的矮几上,自己坐到扶手上,低头去看他正在看的书:“看什么呢?”
迟也闻言抬头,总觉得他真实想问的是,“看得懂吗?”于是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把书合在自己膝头,伸手去拿煎鸡胸肉,“怎么那么久?”
“调料都过期了,找了一会儿。”
“怎么什么都过期了。”迟也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用叉子,伸手拈了一块肉送嘴里。
喻闻若在他已经半干的发间捋了一下,极尽温柔地问他:“刚才弄疼你了?”
“别装。”迟也才不吃他这套,“穿上裤子才想到当个人?”
喻闻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吃吧,吃吧。”
鸡胸肉煎得不错,迟也吃了两块,又拈起一块来给喻闻若,不过手势莫名有点像喂狗。喻闻若看着他的手指,突然联想起来他刚才在做什么,决定不吃为妙。
迟也现在已经深深地知道这人的秉性,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蛮横地把肉怼进他嘴里,凶得像对着他的牙打了一拳。喻闻若歪头想躲,但看了看迟也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嚼了。
“什么毛病。”迟也哼了一声,“你处女座啊?”
喻闻若摇摇头,还在嚼:“不知道。”
迟也突然停住了:“对了,你生日什么时候?”
“就是不知道啊。”喻闻若把鸡胸肉咽下去,“孤儿哪有生日?”
迟也噎了一下,总感觉他这话说得……以退为进,又在堵他嘴。
“那你怎么知道你多大了?”
“年份还是能确定的。”喻闻若跟他解释,“发现我的护士应该是记得我哪一天出生的,但是她告诉社工,社工再告诉福利院的人……反正传来传去,也没人特意去记,时间一长就模糊了。”
迟也用手拨弄了一下鸡胸肉,还是觉得听着很不舒服。
“你就从来不过生日?”
“爸妈把收养我那天当做生日,庆祝一下。”喻闻若耸耸肩,“我们都是这样。”
迟也突然意识到,他所谓的“我们”,应该是指他和蕾拉。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把人从扶手上拉下来,跟他挤在一块儿。这张扶手椅虽然很宽大,但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也有点挤不开。迟也挪了一下,干脆把脚横过来挂扶手上,整个人坐在喻闻若腿上,很亲昵地贴着他。
“干嘛?”喻闻若哭笑不得,“这没什么吧……”
喻闻若虽然有的时候会故意拿孤儿这件事来辖制迟也,但他其实不喜欢迟也真的为这事儿来同情他。但迟也才不管。他现在感觉心疼得要死,心疼得都忘记了他本来还在为了daniel跟喻闻若那么亲昵地说话而生气。
喻闻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过生日的。”
迟也摇摇头,“不是为这个。”
喻闻若看着他,有点困惑。
迟也没说话,觉得说出来有点矫情——是因为本来有人记得,但是后来忘了。可他想到这个就觉得不能忍受,只好揽着喻闻若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在他后颈上捋,好一会儿,突然道:“不要吃醋,我只喜欢你。”
他想了想,又很确定地说:“我最喜欢你。”
喻闻若眯了一下眼睛,虽然感觉迟也在倒打一耙,但因为这话讲得太窝心了,他觉得最好不要计较到底是谁在吃醋,只是含含糊糊地搂着他要亲。迟也不得不屈膝来适应他的高度,膝头那本厚厚的书顿时滑下来,直接砸在了喻闻若脚趾上。
那书很厚,硬皮,看装帧像他以前上学用的专业书,尖角砸下去的时候像要把他的脚趾剁下来。喻闻若疼得龇牙咧嘴,捡起来一看封面,果然,“《impressionis|m and post-impressionis|m》……”他拧着眉头,“看这干嘛?”
“图片好看。”迟也指了指封面。其实里面也全是图,他不看字,光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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