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
怎么就这么记仇呢。
“算了,不谈这个。”喻闻若岔开话题,“吃鱼,吃鱼。”
但迟也还是没动筷子,三文鱼泡在碟里,酱油顺着粉白的文理浸满了整片肉。
喻闻若终于意识到什么:“不爱吃?”
迟也笑了笑,“也不是不爱吃,就是吃不了生的,每次吃了都会拉肚子。”
“哦……”喻闻若脑子里过电似的,突然想起当初拍摄现场那一幕。那顿耗资5000的日料,迟也只吃了二十分钟。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着,迟也吃的都是加州卷。
“原来是肠胃不好。”
迟也的筷子刚伸到蟹腿那里,听见喻闻若自己咕哝了一句,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抬头看了一眼喻闻若。
不看还好,两人视线一撞,喻闻若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又重复了一遍:“记住了,你肠胃不好。”
迟也:“……”
你记住了什么了你就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顿饭应该还能再吃一天。
低情商:“你是非观念有问题。”
高情商:“你信佛吗?”
第22章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几分暧昧。
这种一说肠胃不好就往下三路去的思路, 多少有点儿“看见白胳膊就想到性”*的下流意味。喻闻若逗完他,又装傻,故意笑得纯良无害, 跟那天在卫生间里从迟也鼻梁上抢眼镜一模一样。
迟也很感慨地点点头:“喻主编, 国籍虽然改了, 但你心仍是中国心啊。”
这损得颇为引经据典, 把国文教育只接受到小学程度的喻主编说懵了。
迟也看着他一瞬间有点茫然的眼神,很嫌弃地“啧”了一声。
国外名牌大学毕业有什么用,鲁迅都不知道。
喻闻若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 “你要不爱吃的话, 咱们就走吧。”
“啊?”迟也一怔,看着桌上还剩了一大半的生鲜,“太浪费了吧?”
“也没什么关系……”喻闻若刚说了一半, 就看见迟也敲了敲桌上的铃, 让服务员过来打包。
“看见没有?杜绝浪费。”包厢移门拉开, 迟也指了指外面墙上的标语, 又压低了声音,“现在倡导光盘行动, 我要吃个饭剩这么多,明天就让人骂上热搜了。”
喻闻若哑然失笑:“谁会知道是你在这儿吃饭啊?”
迟也无奈地笑了笑, 正巧那个服务员红着脸堵在了包厢门口,怯怯地问:“迟也,能给我签个名吗?”
喻闻若:“……”
迟也朝着喻闻若露出了一个“我跟你说了吧”的表情,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笔给她签了一笔。
“能……能合影吗?”
“嗯。”
“谢谢谢谢!”服务员的脸更红了, 十分欢喜,拿出手机就跟迟也合影。喻闻若的信用卡就这么举在空中举了半天,她根本没顾得上结账。
迟也笑了一声, 从他手里接过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先结账吧。”
因为今天决定召回,编辑部事情太多,喻闻若来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很晚,等他们走出饭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鱼怎么办?”喻闻若看着提了一堆外卖盒的迟也,“你拿回去偷偷扔啊?”
“我有病吗?”迟也白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明天我休息,可以不用出门。自己在家煎一下就能吃。”
喻闻若颇为意外地看着他,不知道是惊异他把生鱼片弄熟了吃还是惊异他会自己做饭。
“你怎么回去?”迟也戴上口罩,把手机掏出来要叫车,“要叫代驾吗?”
“地铁。”
这下轮到迟也惊异地看着他。
喻闻若耸了耸肩,“我刚来北京,还没买车呢。”
他们俩就这么站在街边,车一辆一辆呼啸着从他们俩面前过。风有点刺骨,迟也缩了一下脖子,突然把手机揣兜里了。
“那走吧,我也去坐地铁。”
他说完就往前迈步,喻闻若没反应过来,被他抛在原地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唇边漾出了一个笑意。
迟也回过头:“傻站着干嘛?”
喻闻若跟上他,“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谁都没说话,沉默着往地铁站走。迟也说完那个话就有点后悔,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下那个瞬间,他就有点儿不好意思先走,下意识地想留下来跟喻闻若再呆一会儿。可是真一块儿走了,又没话好说。喻闻若一副不准备开口的样子,沉默着跟在他斜后方,很难说是像保镖还是像跟踪狂。
迟也懊恼地把口罩再往上扯一点,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坐地铁就坐地铁吧,只希望不要被认出来。想着想着,已经过了马路,从地铁口坐着扶梯往下。一抬眼,看见扶梯入口就是一面巨大的广告墙,李新恒一张大脸突如其来地怼了上来。
“嘶……”流年不利,流年不利。迟也在心里念。
喻闻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李新恒怎么了?”
迟也转头:“嗯?”
喻闻若朝着李新恒的广告努了努下巴。两人一块儿从电梯上下来,拐过来一看,整条通道都布满了李新恒。
迟也:“……”
喻闻若:“这么不喜欢他?”
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一般粉丝掐得特别厉害的,要么就是关系很好,要么就是关系很糟。就算两个艺人之间本来没什么,粉丝掐的时间长了,多少也会有点尴尬,很难保持平常心对待了。
迟也僵着脸否认:“我没有。”
他说没有就没有吧。喻闻若不跟他辩,轻轻耸了耸肩膀,自顾自走到了迟也前面。
迟也又转头看了一眼这些广告牌,这是一个香水推广,粉红粉红,花团锦簇,长长的通道里一字排开,很有精神污染的效果。
他突然叫住了喻闻若:“你不觉得这拍得很做作吗?”
喻闻若脚下一顿,往回走了两步,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地广。李新恒手里捧着一束粉红的玫瑰,作一脸陶醉状,磨皮磨得太狠,人有些失真。
“广告嘛,不都……”喻闻若刚开了个口,突然想起来,这支香水本来是迟也的推广,因为李新恒最近有个新剧,流量不错,刚换的人。
话到嘴边,喻闻若及时打了个转,“确实有点做作。”
迟也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一丝笑意,但表情大半被口罩遮住。
喻闻若也笑了:“这么好哄?”
“要哄我就不要说破。”
“我是有点意外。”喻闻若道,“那天那个摄影师也是哄哄你,你就直接让他安静一点。我感觉你很难伺候,以为你不爱听那些太假的话。”
“是吗?”迟也其实根本不记得他说的那件事了。他确实不喜欢那些太假的的话,但喻闻若哄了一下,他觉得挺开心的。
这种开心有点不妙。
迟也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低下头继续往前走,一边岔开话题。
“李新恒这人太假了。”他跟喻闻若说,“立了个贵公子人设,说因为爸爸是日本人,从小在日本长大,所以普通话说不利索。还营销美国名校毕业什么的……”
“这都是假的?”
“一半是真的吧。”迟也站到自动售票机面前,掏出手机买票。“他爸爸好像真的是日本人,但他很小父母就离婚了,跟着妈妈在东北长大的。我们录节目的时候,只要没有镜头,他那一口大碴子味儿可正了。”
喻闻若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手机支付弄好了没?”迟也突然转头问他。
“啊……还没。”
“啧,你这几个月怎么活的。”迟也半真半假地说了他一句,“去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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