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烬在马上要亲到我之前不自然地停了停,他有点烦躁地抬手去拽那根脖子上禁锢着的东西,表情肉眼可见的不爽,估计是觉得这项圈影响他发挥了。
然而项圈的系扣在后边,特意做得异常精细,就是为了让他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无法自己解开。
眼见秦烬单手拽了半天,怎么也没把项圈取下来,脖子的位置都被磨红了。
我端详着他此时的样子,却觉得十分有趣,内心甚至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成就感。
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和那条项圈拉扯,任由它勒住脖颈,被它牢牢束缚。
秦烬气喘吁吁地伏在我耳边,哑然道:“我这样,你高兴了?”
第52章 进度条
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着压抑,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忍得很难受,却又拿我没办法,那种感觉。
秦烬这家伙难得示弱一次,却瞬间令我浑身的细胞都亢奋震动起来。
于是我身体力行地用动作表示我对他今晚的听话配合非常满意。
刚开始我还兴致勃勃地主动撩拨他一会儿,然而并没能坚持多久,后来完全是秦烬在那儿开垦努力,我瘫着任他像块酥皮大饼一样这面煎完再翻过来煎另一面。
严格来说他这个家庭煮夫的职业也算是服务行业,我躺在床上毫无负担地心想,干脆让他“服务”地更彻底一点。
迎接新年到来第一天,我们几乎从凌晨一直闹腾了一晚上。
等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本来就加了一天班的我实在是被他弄得不行了,眼皮都睁不开,先支撑不住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日头很大,刺眼的白昼光线从窗帘缝隙照进房间里。
我缩在被窝里,勉强动了动,感觉自己浑身像被什么重物碾了一遍一样。
秦烬睡在一边,大手还从后抱着我的腰,我俩相贴着,什么都没穿,就这么赤条条地,以亲密接触的姿势侧躺在一起,像根串串。
我扭了扭,换了个姿势,变为面对他,秦烬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呼吸缓慢均匀,阳光照在他那张立体而英俊的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
黑色的项圈不知何时被他解下放在床头柜上,光滑的皮质上已经多了一些被牙齿咬过而破损皱褶的痕迹,我都担心这东西再用几次是不是就要被我们弄断了,我还得找时间再去多做几根留着备用。
我欣赏了秦烬的睡容片刻,内心难得地充斥着放松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今天开始就是元旦休假了,我可以暂时把所有世俗的烦恼抛之脑后,又也许是因为身体尽情地发泄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充盈和平静感,我揉了揉鼻根,感觉困意还没有消退,干脆闭上眼,享受假期才有的奢侈待遇——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床边上动了动,我以为我还在做梦,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唇上热热的,好像覆上了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一看,结果发现秦烬这家伙居然趁我睡着跑过来偷亲我。
他见我醒了,丝毫没有被抓到现行的慌张,反而更加用力,似乎想要继续来一番“深入交流”。
我偏过头,躲开他,没让他得逞,大叫道:“我没刷牙呢!”
“哦不对,你刷牙了没?”
秦烬点头,二话不说又凑过来,我连忙用手肘挡住他,严肃道:“不行,你等我先起床洗漱完。”
秦烬表情不太愉快地顿了顿,挑起眉:“陆伊橙,你事怎么这么多?”
哇,他管得着吗。
我自顾自从床上坐起来,刚想穿衣服,顿时浑身过了电一样僵了僵,头脑一片空白。
睡衣们的尸体躺在地板上,下肢被柔软的被褥包裹着,没有任何衣服的阻隔,正与被子和床单亲密接触,这本来没什么问题,谁夏天还没裸睡过呢。
然而就在我坐起来的这一刻,因为身体的移动和重力影响,一些黏黏糊糊潮兮兮脏乎乎的东西一股脑地溢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淌到了身下的被单上。
“……”
我确信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诡异,估计一阵青一阵白的,秦烬端详着我,主动说:“怎么了?走不动?要我抱你,还是先给你穿衣服?”
我瞥着他,阴森森地吐出三个字:“你完了。”
秦烬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见他完全没明白状况,气不过地一拍床榻:“今天的床单和被套都要换,你给我去洗,手洗,不准用洗衣机!”
“现在……”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房门说,“你给我出去。”
秦烬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是听懂了,他默了片刻:“流出来了?”
哈,你也知道会流出来啊!
元旦第一天,为了洗床单换被子,我和秦烬在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沾了液体的被单也的确不适合直接放洗衣机里去滚,肯定得先把脏的地方全部搓掉。
我起了床,饥肠辘辘,早饭还没吃上,肚子相当不识相地当着秦烬的面响亮地咕噜了一声。
还在拆卸被套的秦烬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你到底想让我先洗被子还是先做饭。”
他用很认真的口吻和神情说:“我不是八爪鱼,也不会分身。”
天哪,夭寿了,一觉醒来,秦烬这个闷葫芦居然会讲冷笑话了,我表示一万个震惊。
我想了想,说:“还是先做饭吧。”
被子估计还能晾会儿,但我空空的肚子不能,毕竟昨天体力消耗太大了,我饿得差点能吞下一头牛。
随后在等饭的空闲中,我拒绝了秦烬的帮助钻进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尽管行动有点不便,但让他来帮忙的话,估计洗被子和做早饭这哪样都得凉成黄花菜了。
正好想起一件事,我洗完又回了趟卧室,翻找半天,从抽屉最下面翻出个压箱底红红的东西。
我把东西准备好,背过手藏在身后,磨磨蹭蹭地下楼的时候秦烬已经弄好了煎蛋和涂满果酱的烤面包,锅里的牛奶冒着白色的泡泡。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穿着围裙忙忙碌碌,手脚利落熟练,十分像模像样。
没过一会儿,他就把两份新鲜出炉热腾腾地早饭端上了餐桌,我背着手跟在他旁边。
“你拿着什么东西?”他问。
我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晃了晃,是个闪亮的、厚厚的、非常有手感的红包。
算是庆祝新的一年正式到来,我给秦烬包了个大红包,也是奖励他最近“辛苦耕耘”。
其实早就想好了,为了弄得比较有仪式感,我前两天还特意去银行取了点现金出来。
说好的他伺候我高兴了就多给他点零花钱,我自然不会食言。
事实上我突然发现他还挺辛苦,白天上工,晚上继续耕耘,苦哈哈地挣一份死工资,把老板伺候开心了才偶尔多赏他点。
——看来当家庭煮夫也不容易。
秦烬接过那个印着描金边花开富贵图案的红包,表情看着却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干嘛啊?给他发钱他还不高兴了?他不是穷得响叮当吗?
“拿去花。”我大方地表示,“不够再问老板要。”
“哦。”秦烬看着也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回道,“谢谢老板。”
我拍拍他的肩,十分官方地加了句:“再接再厉。”
秦烬抬起眼,突然道:“我的进度条现在到哪了?”
我懵了一下,尚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进度条,大脑转了一个弯,我才好像明白他隐晦表达的意思。
那次我跟他在江边散步,我的确想说,如果他好好表现,也许我就考虑考虑原谅他,既往不咎,我们重新来过。
现在他问我,进度条到哪了?
指的是这个吗?
我一时有些拿不准,又觉得这似乎已经是秦烬最近表达得最直白的一次。
因为他不想我只是他的老板,不想收我的钱,所以才这么问的吗?
下一秒,我又觉得自己好像在自作多情。
……可如果他真诚改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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