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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桶+番外(59)

作者:写文的尼罗 时间:2022-07-06 09:18:32 标签:温馨 甜文

  但这傅西凉他千真万确是个弟弟啊!

  当然,弟弟和弟弟也不一样,傅西凉若是个宛若好女的娇嫩小白脸,傅燕云怕他被人当兔子诱骗了去,也算情有可原。可一个这么大个儿的、二十多岁的弟弟,至于让他这么藏着掖着的不许人看吗?把傅燕云和傅西凉摆在一起,明显是做弟弟的气势逼人,非要从中挑一个有资格做兔子的,那也只能是傅燕云自己。

  从道理而论,葛秀夫不知道傅燕云和自己较的到底是哪路劲;但从人情而论,他又模模糊糊的有点知觉——傅燕云对这个弟弟太上心了,似乎是当年傅西凉不省心,傅老爷子不着家,傅老太太又是个柔弱的妇道,以至于傅燕云不得不对傅西凉“长兄如父”,为他耗费了大量心血。

  人这东西就是这样:成天的琢磨什么,就容易迷上什么。迷在什么上头,就容易死在什么上头。从傅燕云那时拆墙砌墙的举动来看,他对傅西凉似乎就已经到了“迷”的程度。

  “没一个正常的。”葛秀夫暗中点评傅家兄弟。

  同样是不正常,他看傅西凉就是同命相怜,看傅燕云则是欠抽。他是不会放弃傅西凉的,傅西凉的缺陷和他自己的疾病凑在一起,似乎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合成了一种奇异的快乐。

  而他需要快乐。

  至于这个傅燕云,自己先和他继续敷衍着,一边敷衍一边找机会抽他。也可能自己和傅西凉玩上十天半个月就玩腻了、散伙了,若是那样的话,则是更省事。

  他有确凿证据,傅燕云昨天晚上又去拜访了那个浓妆艳抹凶神恶煞的五十八岁女人——恨她,不愿称她为娘——且和该女人谈了半个多小时的股票和政界逸闻。老太太乐得嗓门都嫩了,宛如十八,见人之前还往头上戴了一层假发壳子,伪装成青丝尚且浓密的样子。

  傅燕云既是有门路和老太太谈股票和逸闻,自然也能顺便再谈点别的,比如往自己头上泼点脏水,煽惑着老太太再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因此,目前不可轻举妄动。

  *

  *

  傅燕云到所里坐了片刻,处理了一些杂务,然后跳窗户去了后花园。

  楼后一片安静,二霞坐在灶台旁,正握着半截铅笔低头记账,见燕云先生来了,她连忙起身招呼。傅燕云问她:“西凉呢?”

  “出门剪头发去了。”

  这话刚说完,那两扇黑漆院门一开,傅西凉进了来。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领子硬挺雪白,走起路来颇有腔调,目不斜视,不紧不慢,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线——太不斜视了,一直就直盯着前方一点,所以直到进门之后,才发现了院子里的傅燕云。

  傅燕云打量着他:“去亚琪亚了?”

  他点点头。

  傅燕云又问:“手里拎着的是什么?”

  他高抬了手给他看:“蝈蝈笼子。”

  傅燕云走了过来:“蝈蝈呢?”

  “还没有捉。”

  “那还不如买两只,这院子里能有什么好蝈蝈,你捉的一定不如人家卖的。况且夜里蚊子还多。等着吧,明天我给你弄两个好的。”

  傅西凉听了这话,点头“嗯”了一声,走过去把那两个蝈蝈笼子放到了窗台上。二霞在一旁看着,有点怕野猫把笼子叼了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能。游走在此地的那只大花野猫,因为又机灵又知趣,一贯只抓老鼠,从不祸害东西,所以在这院子里口碑极佳,楼上楼下的这些人,谁见了它都不赶。楼上日报社尤其欢迎它,因为屋子里全是纸张书籍,最怕耗子作乱。

  傅燕云伸手摸了摸傅西凉那个剃得发青的后脑勺,然后一甩手上的汗:“下次我们一起去,剪完头发顺便去吃露西亚。”

  傅西凉在窗台前回了头:“我现在就想去。”

  傅燕云精神一振,感觉傅西凉有点想向自己要吃要喝的意思:“想去就去。”

  “还想喝点香槟。”他随即补充道:“就一杯。”

  傅燕云笑了:“一杯当然是没问题。”

  然后他立刻就要跳窗户回去,让丁雨虹开汽车过来。太阳太大了,傅西凉可以若无其事的顶着烈日来回走,但他没兴趣受那份罪。

  可是未等他动作,丁雨虹自己从大门跑进来了。看了傅西凉一眼,他凑到傅燕云耳边,嘀嘀咕咕的耳语了半天。

  傅燕云听到最后,不动声色,只匆匆告诉傅西凉:“弟弟,我有点急事,改天再去吧,好不好?”

  傅西凉方才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冷不丁的听了这句话,失望得连话都答不出。倚着窗台半站半坐的,他只垂了眼皮一点头。

  傅燕云无暇安慰他,带着丁雨虹扭头就走。

  他确实是有点急事,说来这急事应该归傅西凉管,但傅西凉的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事,所以他对傅西凉干脆一字不提,免得他跟着乱着急。

  傅燕云一忙就是连着五六天,若问忙的是何事?说来简单,傅辽东的娘在奉天后知后觉,终于收到了傅老爷的死讯。

  从二十岁那年生下了傅辽东之后,她就拒绝再见傅老爷这个负心汉——说是不见,其实想见,可是心中恨死了他,骂他三天三夜都骂不完他的罪恶,把他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所以又是不能见、不敢见。

  她恨着,熬着,等着,以为自己总有和他算总账的那一天,等得老了也不怕。哪知道傅老爷负心到底,居然不声不响的自己死了。

  于是她杀奔天津,要刨了负心汉的坟。

  这不是一种比喻,她从娘家带来了好些个人,镐、锹、绳子、杠子以及锛凿斧锯也全预备好了,不但刨坟,还要开棺,不知道是要把傅老爷拖出来鞭尸,还是将其火化成灰、顺风扬了。

  为了阻止傅辽东之母刨坟,傅燕云忙得直上火,而且也绝不敢让傅西凉露面,因为傅西凉和傅老爷貌似兼神似,他怕老太太一时失了智,抓不着死的抓活的,再把傅西凉也刨了。

  老太太悲愤得恨不能把傅老爷从九泉之下掏出来撕碎,对待负心汉这个养子,当然也不能轻饶。饶是傅燕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也差点被这位老太太扒了一层皮。

  *

  *

  再说那一日,傅燕云一去不复返。傅西凉没喝到香槟,也没吃成露西亚,中午只好留在家里,吃了二霞给他做的卷饼和小米粥。

  到了下午,炎热寂静,二霞将房内房外收拾利落,自己悄悄回屋打盹去了。他独自坐在客厅里,面对着纱窗摆拼图。

  摆着摆着,他忽然一抬头。隔着绿蒙蒙的纱窗,他看见自家的院门开了,一大团什么东西移动了进来。

  这一团东西能动,看形状却又绝不是人,所以他心中一惊,当即站了起来。

  这时,那一团走到院子中央,试探着发出了声音:“请问……傅侦探今天在吗?”

 

第五十章 :心潭三尺浪

  傅西凉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瞪着院中来客,心里猜出了她是谁——她是聂心潭。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看着她,因为怎么看也看不明白,所以就感觉自己的脑筋好似打了个结,思路也全被堵了住。

  这是他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清楚她的面貌,感觉她这个人应该分开来看。单看上面那个脑袋,是没有问题的,正如二霞所说,是挺好看的一张小肉脸:两道柳叶眉,一双杏核眼,亮晶晶的一只小红嘴唇,圆脸蛋粉馥馥的,披散着绵羊尾巴似的烫发。

  可掐去脑袋再看,傅西凉感觉就没法看了。

  他简直不知道她穿的是什么,还是根本没穿什么,只见她从脖子往下就陷入了一大团白纱之中。白纱经了特别的裁剪和缝纫,一团一团的蓬着,既像是巨大的一团香皂泡沫,又像是一只巨大的白色花球,四周伸出她的胳膊和腿——有这一大团白纱衬托着,胳膊和腿都显得很细,另有两只小小的脚,穿着精致的白色圆头皮凉鞋,鞋头缀着一朵软颤颤的白色大绒花,随着她的步伐一抖一抖。

  傅西凉是需要逻辑的,因为怎么样,所以怎么样,总要说得通,才能让他那脑筋顺畅的运转下去。如今面对着院中这一大团聂心潭,他像台卡了壳的机器一样,停了,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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