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187)
展信佳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周颐近段时间有些忽略了,导致与周颐居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闻言,周颐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什么…”
没什么?
真没什么的话周颐的表情会这么微妙?
这家伙是还事打算瞒着自己了?
这样想着,展信佳便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足尖向前,慵懒而不失风情点在了那个正欲从地上爬起来的女alpha的心口上:“没什么?”
对于展信佳来说要想勾引周颐或者是折磨周颐的话那实在是太轻松了,她根本不用故意什么,只需要眼帘的微微下垂,没有表情的看着周颐三秒钟,然后再缓缓地笑起来,而点在周颐心口上的足尖也一路往下,最后落在某个alpha那已经被omega完全的撩拨起来的地方,笑:“你确定是没什么吗?”
周颐静默了两秒钟,然后伸手抓住了展信佳不安分的脚踝:“……”
后者眉毛微抬,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我的小alpha,如果是‘没什么’的话那今天你也不要想碰我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次说了孩子的缘故,周颐近段时间以来真的越发的没有节制了,虽然这种事情omega会更享受,但是天天如此的话展信佳还是心里点不大高兴的。
感受到了omega话里的威胁之后周颐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从地上趴了起来,半跪在展信佳的沙发跟前,手还握着展信佳的脚踝,认真道:“我们可以很和平的沟通这个问题吗?”
“可以。”展信佳道。
她倒是要听听周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于是得到了自己老婆的答复后周颐破釜沉舟般的说出来自己刚才所想,尤其是她觉得上一世的展信佳是有对季凉产生过朦胧的好感的时候,末了她还斩钉截铁的对展信佳道:“当然,我没有丝毫动摇过你爱我的事实,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对我的爱。”
可展信佳听完了之后却若有所思的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那个时候我是有喜欢过季凉的。”
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周颐的话确实是给了展信佳一个另外角度想问题的解决方案,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对季凉会超乎寻常的感情,可仔细一想,季凉这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又实在是太特殊了。
在她年少之时还未长成的时候,在她对这个世界抱着最消极的看法的时候,季凉以一个成熟优雅的女性角色出现,然后一路引导着她,带领着她。
她对季凉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哪怕里面掺杂着诸多的恨但也不能否认里面就没有对季凉的爱了,那是一种一个无知的孩童仰望强大的存在,人从在胎儿时期开始就对母亲有种特殊的依赖,展信佳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在她的第一世,季凉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扮演着她母亲的角色,而实际上又不是她的母亲,所以在这样或那样的纠葛之下,展信佳对季凉的感情就会慢慢地开始变质。
只是还没有达到非季凉不可的那种爱情上罢了。
被人点透了自己对季凉又爱又恨又怨的复杂情绪之后展信佳几乎算得上是茅塞顿开,她看着周颐,语气非常认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很迷人。”
“我年少的时候确实是想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嫁给她。”
实话实说罢了,毕竟像季凉那样的女人,只要她愿意的话她就总能展现自己最迷人的一面出来,而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又有什么能拒绝的理由呢?
周颐:“……”
周颐:“???”
小丑竟是我自己?!
听完了展信佳的一番对自己还没有开始就终止的初恋之后的周颐直接自闭了三天,她知道展信佳肯定是因为问心无愧所以才能在她面前那么坦诚的说出那已经翻篇了的情感萌芽,但是…但是!
但是就是心里很不高兴啊,毕竟周颐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展信佳的初恋呢!
“你为什么会不高兴?”在周颐自己自导自演的吃醋情节之后展信佳天终于想起来问她了,“我认识她要远比认识你早的多。”
意思就是就算是先来后到的话那她对季凉动过心也是正常的。
周颐本来就不爽,听完这话之后又不爽了,边做着饭边在那里振振有词道:“可是你是我初恋啊!”
都不知道那么大一个人了争论这些还什么意思。
闻言,展信佳靠在生活阳台的窗台上,支着下巴问道那个正在炒菜的alpha,“所以呢?你难道就没对除了我以外的人动过心吗?”
“我肯定……”周颐下意识的就接话道,结果都说了一半了之后冷不丁的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上一世在展信佳之后和宋溪让结婚了的事。
周颐:“……”
忘了这一茬了。
“肯定什么?”展信佳问。
周颐:“我肯定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她不要脸的时候还是真的挺不要脸的,弄得展信佳翻白眼的心都不想有。
***
不过说到季凉的话在十一月初的时候对方还真的来找过展信佳。
算起来这还是展信佳重生之后第一次跟季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话,其实她们也本该好好说话的,毕竟在原来的时间线里她和季凉也没有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只是她们都是聪明人,在宋仲先第一次去往林城插手展信佳的事开始,无论是展信佳也好,季凉也罢,她们就都明白了之前那一副“母女情深”的戏码是演不下去了。
季凉的忽然出现对展信佳来说反而是一点意不意外,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所事件的走向都在慢慢的发生了改变,展信佳冥冥之中觉得改变这一切的人是宋溪让,但宋溪让的存在也必定地绕不开季凉这个人物。
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季凉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优雅从容,她依旧是坐在轮椅上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展信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心狠这一点就是全世界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三分之一,展信佳不意外季凉会来找她,但她并不知道季凉是因为什么事而来找她的。
“寒暄的话就不必说了吧?”季凉说话的语声很轻,但气势却是极为压人的。
她来见展信佳一点也不隐蔽,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展信佳的学校,然后坐着轮椅在展信佳上课的教学楼下等着在展信佳下课,而展信佳一出来,一眼便也就看见了那个她曾经努力想要追逐的对象。
平心而论,季凉的的确确是做过很多把展信佳逼上绝路的人,但不可否认在展信佳幼年时期,季凉也是有爱护过她,教导过她的。
她还记得当年自己读幼儿园时因为没双亲在而被人欺负了,无人可述说委屈,故而只能回到家中默默流泪的。
后来恰逢周末季凉来看她,眼光毒辣的季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强颜欢笑,并问她发生了何事?
于是年幼的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季凉面前一一控告学校同学对她的恶行恶语,她以为季凉会帮她去出气的,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唯一的一个长辈就是季凉,可在听完了她所的委屈之后季凉只是问道:“这就是你花了一个小时又三十七分钟想要表达的吗?”
“阐述自己的软弱与无助?幻想得到谁的帮助?”
季凉没有表情的看着她,从来没把她当做小孩一样的糊弄:“这个世界没有谁会对你无偿的进行帮助,所的馈赠都有它该有的价格,你不一定能够承担起相应的代价,所以与其你时间去抱怨,不如像个人一样去将其报复回来。”
“不必在意世俗的框架限定,要做什么就去做,无论是打破他们的头还是踹翻他们的书桌,”季凉冷冷的笑了起来,“甚至是杀死他们都是可以的,只要你的头颅永远不会向别人而低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