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89)
又来了!!!
周颐表情一片麻木,心如死灰,“…不要再跟我说‘帮’那个字了好嘛?!”
她现在一听到那个字她脑子里面就有画面感的,得亏校医这回的抑制剂管用,不然的周颐肯定又要丢人了。
展信佳正与说话,结果这时候老师却忽然点到了周颐的名字:“周颐,你起来回答一下《过秦论》一文中指出的秦帝国速亡的原因是什么?”
周颐懵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没有复习到《过秦论》那里来,而且上课了之后她只顾着和展信佳说话,前面老师讲的完全没有听。
“呃……仁义不施?”周颐有点犹豫道。
语文老师一挑眉,问:“确定吗?”
周颐看着老师的表情,一下顿住了:“……”
不…不太确定。
于是语文老师又叫到了展信佳的名字,“展信佳,那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呢。”
闻言,展信佳便站起了身子,正欲回答,结果这时候班上的同学们忽然莫名奇妙的开始咳嗽了起来,咳的是此起彼伏,错落有致,接二连三。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咳就咳,偏偏那些同学还看着她俩咳。
纵然是最淡定的展信佳面上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是本来就脸皮薄的周颐。
周颐:“……”
要不她还是去跳楼吧,她有点绝望的想到。
最后展信佳还是回答出了问题,然后在语文老师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两个人又坐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二连三的社会性死亡已经让周颐绝望了,后面的课里周颐居然离谱的淡定,弄得后来课间操的时候陈钦还过来问她是不是打算出家了。
……老实说,这个念头还是有的,周颐默默地想到。
“闭嘴吧你。”关于自己和展信佳的事周颐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甚至她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在里面了——反正现在全班都知道她和展信佳在谈恋爱的,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样一想周颐还是好接受多了,后面的时间里还跟陈钦说起了校医。
周颐说校医不是个正经人,陈钦听了之后“啧”了一声,对她道,“你知道什么啊你,王校医长得那么漂亮的怎么可能会是不正经的人?”
“???你判断一个人正不正经就是看别人长相吗?”周颐发自内心的问道。
陈钦一脸的坦坦荡荡:“那不然呢?”
周颐:“……”
周颐认真道:“陈钦,以后你不要是个海王,你真的太渣了。”
“?”陈钦莫名其妙道,“我俩比起来的话明显是你渣吧?展信佳那么好的你居然还磨磨唧唧的好几个月才答应,现在居然还在说我?”
周颐:“……”
好端端的干嘛又提这个事?
“我现在在跟你说校医,校医——王校医!!!”周颐咬牙道。
陈钦就见不得周颐对那些长得漂亮的人那一副渣女的态度,非常不满道:“你不要这么不客气好不好,知道吗,王校医可是博士后。”
这还是头回听说的,周颐顿时就愣了:“博士后???”
他们学校这么藏龙卧虎吗?
还博士后?
——就王校医那不着调,三句不离黄段子的样子,别说是博士后了,就是高中毕没毕业的看上去都是两说。
“是啊,”陈钦对于学校里的那些破烂八卦最了解了,一个alpha天天都走在八卦的第一线,“她很牛的,听说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好像还拿了国际上的一个什么大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退居二线了,然后再不知道怎么的就来我们学校当然校医了——哦对,她初中好像就是我们学校毕业出去的,不然的话进不来。”
“……博士后来学校当校医,说得好像学校还不乐意一样。”周颐虽然对于校医来头那么大是有点意外的,但是也没有太多想什么,毕竟扫地僧都是这样的存在,低调的嚣张。
陈钦耸肩,“就那样呗,这不是显得我们学校比较好吗?”
“……”周颐懒得搭理她了。
不过博士后出来的是要与众不同点,打那一针乌漆麻黑的抑制剂下去后后面的好几天里周颐都没有感觉自己濒临崩溃,信息素也是十分的稳定,基本上与平日里的状态是差不了多少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展信佳那几天放过了她,没有再打趣她的原因。
展信佳不撩拨自己之后周颐最开始的感觉还是十分好的,虽然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社会性死亡了。
如果她的小东西再不听话的话,周颐真的是有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切了的……好吧,切不至于,但是真的太丢人了。
再那样下去的话她真的没脸当人了。
发热期平稳度过后的第二天周颐所在的高三年级就迎来了第二次联考,考前的头天晚上他们晚自习只上了一节课,然后就是搬教室的搬教室,搬书的搬书。
身为班上几个为数不多的alpha,陈钦和周颐在搬完了自己的东西和同桌的东西后自然也是免不了的要帮其他人搬一下的。
她俩都是比较好的性格,青春期也是多的是力气,别人叫一声的她俩就去了,接着就是三下五除二的帮了周边好几个同学搬了不少。
大夏天的夜里,本来就不凉快,再这么一折腾真是累了一身的汗,浑身都冒着较为浓烈的信息素味道。
书这东西虽然不重,但是架不住他们高三的量大,周颐来来回回的搬了好几趟之后就觉得手臂有点酸了,趁着休息的时候还甩了几下手腕,陈钦也好不到哪去。
但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身为alpha的他们本来就是应当参与更多的劳动的,另外几个男alpha还帮着老师们到处搬桌子的,所以对比下来也就还好。
而这一切从头到尾的展信佳都是看在眼里,包括周颐累的甩手腕的事,但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去了趟小卖部,回来后就给周颐和陈钦一人一瓶水,喝完了之后身为走读生的展信佳和周颐就该回去了,和陈钦打了招呼,周颐便和展信佳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路上周颐跟展信佳在说话,手足舞蹈的跟对方讲自己今天遇上的哪些趣事,结果展信佳都是不冷不热的应和着,周颐就是反应再慢也品出来了一丝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展信佳只看着路,头都没有偏一下的,更没有看她,“——没事。”
周颐停下了脚步,看着表情格外淡漠的展信佳,犹豫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展信佳抬起眼帘来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暗藏的情绪非常丰富,让周颐有些莫名,她心里也很没有底,不知道为什么展信佳的情绪就有点不对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最后只能抓着后脑勺道:“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呀?”
身为直A,周颐虽然是对女朋友生气这种事感觉的比较迟钝,但是多亏了之前和宋溪让的那段婚姻,让她知道了只要女朋友生气就该立马道歉的原则。
宋溪让是个很御很温柔的人,最开始关于周颐的直愣也是让她颇感无奈的,后面花费了很就才让周颐改了不少,所以周颐现在一旦意识到对方情绪不对之后就立马开始道歉了:
“我…那会帮人搬东西,可能没有注意到你,对不起,你不生气了,我下回不这样了。”她非常的乖,在展信佳面前道歉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一点也没有敷衍的态度在。
但展信佳听了之后却轻皱起了眉,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要道歉?”
这个问题就把周颐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