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65)
可她和展信佳的匹配度实在是太高了,哪怕对方再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她却还是能闻得到,这就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狼闻到肉味的感觉一样,她非常想去舔一下。
…要命。
“你卷子做完了吗?”就在她正在心里面狠狠的唾弃自己那不纯洁的灵魂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展信佳那冷清的声音。
周颐一下回过了神,乖乖道:“…做是做完了,但是好多我都不会。”
“拿来。”展信佳朝她伸过来了一只手。
那只手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白净纤细,手背上泛着青色的血管,脉搏里跳动着的是展信佳那脆弱而又顽强的生命。
周颐静默了三秒然后把自己写好了的试卷交给了对方,展信佳拿过去批改了,同时又递给了她一本物理资料书:“该记的重点我已经给你圈出来了。”
“哦好…好的。”周颐接过资料书乖乖的听着。
她这番模样展信佳倒是见怪不怪的,可身后的陈钦还是头回见,顿时就忍不住地嘲笑:“周颐啊周颐,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个小媳妇儿?”
周颐脸上就是一黑:“……”
还没有来得及去反驳,结果陈钦的新同桌,也就是那位传闻中是锯了嘴的闷葫芦女beta就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厚厚的眼镜,对陈钦道:“把你周测的试卷拿过来。”
陈钦:“!”
“…你干嘛?”陈钦有点惊恐的问。
“老师说,要我辅导你。”女beta姓黄,名柯卿,一板一言的回答道。
陈钦一脸的如丧考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两分钟,最后也还是跟周颐一样乖乖地交出了自己的试卷:“……”
展信佳辅导人的方法非常直接迅速,对周颐的知识薄弱点也掌握的很清楚,毕竟周颐还是有一定的基础的,所以直接就靠题海战术和车轮战硬生生的把周颐的水平往正常的高三学生中拉。
整个晚自习周颐都在不停的背书和做题,完全抽不出一点闲暇时间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面前就被展信佳递过来了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英语词汇,回家路上背。”
展信佳淡漠道。
周颐看着那本厚度大概有五厘米的词汇本,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他们高中有这么多单词要学吗?
看着周颐那惊讶的表情,展信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会读吗。”
她记得以前高中时周颐这个英语菜菜连音标都不会读。
果不其然,周颐听了她的话后摇了摇头:“…不太会。”
说得还挺委婉的。
展信佳眼神软了一些,心里叹气也真是为难周颐重生的时间点是在高三这个时候了,于是道:“那放学一起走吧,路上我教你读单词。”
周颐其实是想拒绝的,但话说出了口后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好”。
…她就知道她果然是拒绝不了展信佳的,算了,刚好这样可以送展信佳回家,毕竟外面的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的。
她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压根儿没发现展信佳从来都没有说要她送她回家的话,但当她真的每天都送展信佳回家的时候展信佳也没拒绝。
毕竟对方从头到尾就是想着要与她拉近距离的。
于是周颐拿着英语册和展信佳同路,一边读单词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哦对了,出校门的时候她还把她停在了校门口已经快一周的自行车给带上的。
真是可怜了她这个快30岁的社畜,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读英语单词,然后总是读不了几个的时候就会被走在自己身旁那个冷漠的少女纠正发音。
“词尾是卷舌,不是平舌。”
周颐苦着张脸又读了一遍,展信佳还是不太满意,“发音不够标准。”
周颐:“……”
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展信佳这么有当老师的潜质啊?
其实也不能怪展信佳现在对她那么严格,实在是因为她忘记的东西太多了,马上就要高考,照她这样的水平考大学根本无望。
重来一次,展信佳可不想要又跟周颐异地恋,干脆最开始的时候就把周颐给拉起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好在周颐对学习还是抱有充足的干劲的,可能是当过几年的家庭主妇,知道脱离了学习后脑子会生锈,也吃过吃软饭的苦,所以周颐比起上一世来说格外的努力。
她非常信任展信佳,这种信任是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展信佳说什么她都觉得对,给她拿什么题她都照做,听话又好学的效果非常显著,一个星期没到,周颐就能在考试的时候踩着及格线了,惹得陈钦天天骂她是个“耙耳朵”。
“同志,你天天这样一个小媳妇样子实在是很丢咱们女A的脸啊。”陈钦无不痛心的说道。
然后这个时候陈钦的同桌就会贴心的递来一份新的试卷让陈钦写,陈钦当然有想过不写,各种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可惜她同桌是个锯嘴的葫芦,油盐不进,不写试卷直接找老师来。
被班主任狠狠的收拾了两顿之后的陈钦顿悟了,求生欲使她乖巧,求生欲使她听话,于是也跟周颐一样,同桌说什么就做什么,半个屁都不敢放。
于是一时之间她们前后两组四个人之间分外的和谐。
重生之后的日子一天天的在过去,每一天都是既平静又匆忙,周颐的所有时间都被展信佳给安排的死死的,全部用来学习了,其间就连她老爹那天在她回了家之后,搁她面前哭诉说自己的电瓶被偷了周颐都没有匀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周老爹是真的很伤心:“我可是因为你而掉的那个电瓶啊,就是因为送你去了学校,结果出来电瓶就没了,你得赔我啊!”
周颐理都不想理他,拿着展信佳给她准备的两张物理试卷就回了房刷题,留着她爹一个人在客厅里抹眼泪。
…一个大男人,只因为掉了一个电瓶就哭了一晚上的,周颐实在是嫌弃。
但她爹振振有词:“你知道什么呀你?偷车偷电瓶,尤如杀人又诛心!”
男alpha委屈巴巴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自己为电瓶写的酸诗: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一切只因他的电瓶被偷了
漫天的雨倾盆而下
鲜花不会再盛开
我这么难过
菩萨她
明白了吗?”
周颐二话没说调头就把门锁上了:“……”
周老爹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周颐戴着耳机开始写题,先做自己会做的,不会的先略过,掐着时间秒表来做题,每分每秒都整出了要上战场的感觉,做完了所有会做的题之后再调头做不会的题,写写算算,实在不行的就拍照发给展信佳。
每每这时无论多晚,展信佳总是秒回,一句废话也没有,只在A4纸上工整的写出解题的所有步骤,然后备注出相应的知识点在书中的哪一页,并告诉周颐类似的题有哪些,各出现在哪年的高考中。
周颐像个极度缺水的海绵一样疯狂的吸取着知识,alpha的精力非常惊人,每天学到夜里2点才算完,早上6点就爬起来的。
她这样是没有问题,可展信佳只是个omega,而且还是一个患有心疾的omega,自从和周颐做了同桌之后展信佳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踏实的,她为周颐设了专属的铃声,夜里睡觉也不会睡得太死,只要手机响起她就总会从床头坐起,然后拿出放好的纸笔为周颐解题。
算好,拍照,发给对方,然后等待对方回复,直到一个问题对方弄明白了之后才算完。
每一夜都是如此。
双s的omega要比普通omega恢复力好的多,但展信佳心脏不太好,再加上每天被保姆盯着吃下的药,这样天天熬夜,睡得不太好久了也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