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陷入黑暗的暗室, 视线受到阻碍, 一举一动都只能摸黑来。
他们身高相仿,虞北洲只比宗洛高出一个鞋垫的距离。所以两人滚在地上的时候......身体也不可避免地接触在一起,铬得人发疼。
越是这样,滚在地上相贴的身体则愈发清晰可闻,只要对方身上有一丝一毫的异常,都能迅速察觉。
虞北洲爱极了他师兄如今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好似撕裂了平日里在他面前冷淡厌恶的表情,无端生起凌虐欲。
他的语调调笑,充满叫人面红耳赤的欲//念:“既然师兄也有感觉了,不如让师弟为你排忧解难?”
宗洛一惊,恼羞成怒地反驳:“我没有!”
他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体反应都弄不清楚。
就算宗洛很吃这种类型的疯批美人,虞北洲身为纸片人时就是按着他xp长的。但到底二三次元有别, 穿书后他和虞北洲的针锋相对有目共睹, 打架都是冲着那张漂亮脸去, 绝对不掺水分,更不可能手下留情、
上回在暗室里, 宗洛虽然失控,但绝对不至于到出现身体反应的地步, 这次也一样。
他不是虞北洲这种变态抖M,怎么可能把对方打一顿就支棱起来!!!他又不是抖S!!
这是明晃晃的污蔑!
宗洛气不打一处来。
来之前,宗洛曾无数次告诫过自己, 不要生气。
他是来找虞北洲求证,顺便问清楚上辈子真相的。
无论如何,之前的梦境给他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所以来之前,宗洛做好心理准备,不管虞北洲再怎么样故意惹怒他,也不能打架。
但是每次说话只要超过三句,宗洛就很难控制住自己把虞北洲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虞北洲可能真的生来就是克他的。
“可是......师兄明明就有感觉了。”
耳边的笑声愈发低沉,有如噬人野兽,旖旎遐思。
“你放屁!”
宗洛气得爆了句脏话。
两回都起反应的到底是谁,到头来倒打一耙,也真够出息。
他不想再同虞北洲废话,只想赶紧从这个尴尬的姿势里挣脱出来,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北洲胸膛鼓动,喉咙深处逸出闷笑。
他凑在宗洛耳边,揽过来的手紧紧收缩,像是紧扣猎物的猎人,深深嗅着发间那令人着迷的气息:“哦?真的吗?可是师兄明明就......”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人故意靠近些许,攥着指尖将人抓进怀里,大有要顺着那块形状优美的肌肉挤进更深处的意味,抵得人生疼。
昔日名列十大名剑的太阿即将收进剑鞘。
“你干什么!”
宗洛被烫了一下,手里七星龙渊脱出,比鲤鱼打挺还要剧烈:“滚远点!”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又被强硬地压了回去。
他差点就快忘了,虽然虞北洲不还手,但他在发病的时候内力紊乱,战斗力呈几何指数增长。
所以宗洛现在只能就这样被虞北洲摁在地上,重复上一回的历史。
那股充满侵略性的危险气息依旧紧紧环绕在他周身,被人用手慢慢扣着指缝在耳旁呵气,如同游走在钢丝上满溢的危险,不容许半点逃离,就要扯着他一同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虞北洲游刃有余的将下颚扣在三皇子肩头,深深地叹息。
然而......众所周知,男人禁不起撩拨。更何况虞北洲还是有意为之,言语和动作双管齐下,加以诱导,其心可诛。
于是宗洛只能绝望地感受自己身体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如果说他之前还只是有些意动,绝对没有到这种程度,但如今却是硬生生被虞北洲撩起火来了。
若非如今暗室昏暗无光,否则虞北洲就能饶有趣味地欣赏到他师兄从面孔到耳根都覆盖上一层浅红的大好风光。
然而只是这样,也叫虞北洲食髓知味,兴致高涨。
两人倒在一起,以最剑拔/弩/张的姿态,只是每一次于黑暗中对视的隐约气息流动,每一次喷吐出来的呼吸,都叫宗洛心口发颤,不自觉在呼吸交错下塌陷,气氛逐渐升温旖旎。
他的笑意愈沉,尾音仿佛带着钩子:“都这样了,师兄还要矢口否认吗?”
宗洛:“......”
宗洛:“我没有!”
他死活就是不承认,一脚把还想再作乱的虞北洲蹬开,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点燃一支新的火折子。
他那是被硬生生激起来的火气,罪魁祸首还好意思在这里问他?!再变态都不可能有始作俑者更变态!!
这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
“好好好,师兄说没有就是没有。”
虞北洲语气戏谑:“可是师兄,你可怜的师弟已经快受不了了。”
配合着他的动作,宗洛擦火折子的手一抖,竟然从虞北洲口中听出些宠溺来。
“蹭——”
火光重新燃起,明明灭灭地投影在室内。
虞北洲仰着头倒在地上,身后的黑发如同绸缎般铺在寒石表面,唇角淌着的血迹尚未干涸,同他身上仿佛于火光融在一起的红衣相映成趣。
那张自原文精心雕琢的脸充满惑人的魔性魅力,多看一眼都叫人头脑充血。
平心而论,宗洛穿越后这张脸同他上辈子也有五六分相似,像是上了层美颜柔光滤镜,任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声公子如玉世无双,好看至极。
只是虞北洲的脸早已模糊性别,达到超越想象的极致,即使是任何精巧的现代建模,也无法复原出来。
宗洛想要后退,却像被定在原地。
浑身是血的人勉强抬手,如同上次那样攥住三皇子纤细的脚踝,留下滚烫血痕。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蛊惑,宛如神话传说里诱惑人跳下船只的海妖。
“师兄,碰碰它好不好。”
虞北洲低/喘:“碰碰它,我就告诉师兄上辈子发生过什么。”
宗洛把剑挂回腰上,红着脸冷斥一声,不知道是燥得还是气得:“你做梦!”
他也不管自己被虞北洲又挤又蹭出来的难受,收了剑就要走。
这要再留下,两个擦/枪/走/火的危险分/子,会发生什么还真指不定。
好在宗洛不比正在发病途中的虞北洲。狼狈归狼狈,不至于丧失自我行动的意识。
“师兄分明也是有感觉的。”
“这般急着走,看来还是师弟不是,没能好好填满师兄。”
平日里无往不胜的激将法,也没能让宗洛抬起的脚步停下一瞬。
事实上,脱离了虞北洲的桎梏,他整个人只觉得天崩地裂天旋地转,脚步虚浮,逃一般地从这里离开。
等到暗室里再度静寂下来后,虞北洲才仰躺在地上,摩挲着自己的唇角,幽幽地叹了口气。
上一回宗洛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后,他倒是没有被疯病折磨,反倒被另一种渴求折磨了一宿。
如今再来一次,这种更加迫切的渴求来势汹汹,仿佛毒素一样蔓延全身,几乎到叫人疯魔的程度。
这种焦渴源于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比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
就像虞北洲,也从未曾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对恨之入骨,从来针锋相对,恨不得亲手杀之而后快的死敌产生欲//望。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前世起坍塌空洞,塌陷到什么也无法填满的东西,在这种近乎病态的纠缠里得到满足。
偏偏是这人。
他的苦痛之源,他的魔障,他求不得的累世白骨。
虞北洲低笑出声,笑声在室内回荡。
管他呢,虞北洲从不考虑这些。
既然生了魔念,那就想尽办法去上。欲/壑难平,那就做到填满。
他只在乎世俗的欢愉。
“下次又该用什么办法把师兄骗过来呢?”虞北洲喃喃自语,有些苦恼。
......
另一旁,勉强从暗室踉踉跄跄离开的宗洛脚下打滑,好几次差点没从房屋的瓦片上滚下去。
他一刻也没有在北宁王府停留,飞也似得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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