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月无声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沈星河保持安静。
沈星河无奈对师尊眨眨眼睛。
【我这嗓子都被师尊封住了,哪还说得出话来呀。】
他小声在神魂中跟君伏吐槽。
似乎只几息的功夫,在云舒月刚把手指放下时,柳狂澜便风驰电掣扯着个黑长直的年轻男人进来了。
“小星河怎么样?好点了吗?!”
甫一进门,柳狂澜便直奔床边,想看看沈星河的情况。
然而,在看清床上正把沈星河半抱在怀里,抬眸淡淡看来的云舒月后,柳狂澜忽然倒抽了一口气。
“这……你们这是什么姿势?!”
床上正严阵以待的沈星河:?
被柳狂澜一提醒,沈星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和师尊好像确实离得太近了。
还有,片刻前好像也是师尊把他抱进来的。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小眉毛瞬间拧了起来,沈星河立刻便想从师尊怀里爬出来。
云舒月却微微收紧了抱着他手臂,淡声问他,“还有力气动?”
发现确实没力气的沈星河:……
一时间,沈星河简直郁闷至极。
“……你火急火燎把我拖出来,就是让我看这种‘病’?”
奇异的沉默中,终于整理好一头乱发的黑长直忽然冷淡出声。
柳狂澜闻言,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连忙怼了黑长直一拳,轻咳一声道,“别乱说话,人家是正经师徒。”
“小星河在剑冢里受了伤,刚才还浑身是血,阿月应该是帮他清理过了。”
“你快去给他看看。”
柳狂澜连忙催促。
没想到竟是自己误会了,一脸冷漠的黑长直这才神色稍缓,抬起头来,看向师徒二人。
黑长直:……
脸上瞬间飘过一丝薄红,被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惊得微微怔了一瞬,直到被柳狂澜的咳嗽声提醒,黑长直才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万剑宗花自栖。”
他对云舒月二人拱了拱手。
云舒月和沈星河都没作声。
最后还是柳狂澜给他们作了介绍,“这是云舒月,这是阿月的徒弟沈星河。”
“先别寒暄了,赶快给小星河看看!”
柳狂澜把花自栖推到床边。
花自栖从善如流坐在床沿,伸出手指,要探查沈星河的经脉。
沈星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下。
“无事。”
云舒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沈星河这才微微抿起嘴唇,让花自栖探上他的手腕。
温和的灵力很快探入沈星河经脉,在其中缓缓游走。
半晌后,花自栖终于收回手指,微蹙起眉头。
“小星河怎么样?”
见花自栖半晌不说话,柳狂澜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问道。
花自栖这才回过神来,沉吟道,“失血过多,灵力使用过度,经脉有严重受损的痕迹,险些不可逆,还有不少内伤。”
柳狂澜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沈星河也被惊得哆嗦了一下,不过原因倒是和柳狂澜不太一样。
【嘶~我师尊也太厉害了吧?这是怎么做到的?!】
沈星河很确定,自己的经脉根本没受什么“险些不可逆”的伤。
他立刻就想抬头看师尊,云舒月却忽然把他往怀中带了带,于是沈星河整张脸都被迫埋进了柔软如云絮的白衣中。
沈星河:……
鼻间猛地钻入一股似有若无的奇异幽香,沈星河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一动都不敢再动。
见沈星河后怕地埋进云舒月怀里,柳狂澜心中更是怜惜,连忙对花自栖道,“现在怎么办?”
花自栖却对他摆了摆手,好奇地看了眼沈星河,“在我之前,是不是有人为他治疗过?”
柳狂澜一怔,下意识回道,“没有。”
云舒月却忽然开口道,“是我。”
柳狂澜:?
“你怎么……?”
话一出口,柳狂澜便立时顿住了。
他也是直到这时才想起,“对啊……阿月,你有木灵根。”
水灵根与木灵根都是拥有治愈力量的灵根,修真界的医修也大多是这两种属性。
但与云舒月相识千年,在此之前,柳狂澜还从未见云舒月使用过治愈的力量。
印象中,冰木属的云舒月每次出手都比他这个雷灵根还狠绝,性子也偏冷,冰属性明显,所以柳狂澜总会下意识忽略他身上的木灵根。
他颇为意外地打量云舒月两眼,又看了看虚弱缩在他怀中的沈星河,这才对花自栖道,“所以,小星河现在究竟如何?”
花自栖没卖关子,“问题不大,他师尊的救治很及时。接下来只要仔细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
柳狂澜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又细细询问了些注意事项,之后才亲自送花自栖出去。
花自栖离开后,柳狂澜很快便折返回来,想问问究竟是什么把沈星河伤成这样。
结果一进门他便看到,云舒月正把已经睡着的沈星河安置在床上,轻轻为他盖好被子。
柳狂澜顿时噤声。
云舒月用眼神示意他去外面说。
“被迫睡着”的沈星河:……
神魂中,沈星河一脸郁闷地用灵力一遍遍冲击着强行被师尊堵住的经脉,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师尊略带责备的声音——
“行事鲁莽,罚你自行冲开经脉。”
沈星河:嘤。
……
虽然本体“被迫沉睡”,但沈星河可还有一个小青鸾分身在呢。
偷偷烧完摇光的衣服后,小青鸾很快飞回花海别院,小翅膀扑腾扑腾便直奔师尊。
刚刚坐下的云舒月见状,立刻伸手把那漂亮鸟儿拢入袖中。
柳狂澜给他倒了杯茶,忽然问云舒月,“小星河究竟是被何物所伤?”
雪白衣袖内,小青鸾偷偷竖起耳朵。
云舒月也没隐瞒,“他在剑冢遇到一把魔剑。”
“你说什么?!”
柳狂澜立时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想进屋再仔细检查一下沈星河的身体。
“蝉不知雪”却把他拦了下来。
云舒月淡淡对柳狂澜道,“他在休养。”
知道柳狂澜在担心什么,云舒月很快又道,“我已为他检查过,他并未受魔气影响。”
柳狂澜却还是忧心忡忡,似乎忆起了什么极为糟糕的事。
云舒月便慢条斯理又补了一句,“为求自保,星儿只得毁了那魔剑。”
柳狂澜:……?
总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什么,柳狂澜恍惚看了云舒月一眼,“你说什么?”
云舒月重复道,“星儿毁了那魔剑。”
柳狂澜:???
“阿月,你可莫要骗我,那魔剑来头不小,当初我们想了诸多办法都没能毁了它,这才只能勉强把它封印住。”
“小星河他可只有元婴期……”
云舒月微微蹙眉,“所以星儿才会受伤。”
柳狂澜闻言,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听听,这是人话么?!
想当初他们万剑宗为了封印那魔剑,元婴、出窍包括他这个化神都出了不少力,这才勉强把那魔剑封印住。
结果现在云舒月却告诉他,小星河一个人就把那魔剑干掉了?!
虽然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但事关魔剑,柳狂澜却不得不慎重。
“我去找虞忘尘。”
虞忘尘乃剑宗现任宗主,魔剑之事事关重大,柳狂澜必须找虞忘尘一起去剑冢里看看才行。
临行前,柳狂澜忽然又听云舒月道,“星儿说,他遇到那魔剑的时候,封印魔剑的法阵已有破损。”
柳狂澜脚步一顿,眉头狠狠一揪,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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