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韫:“千机岛是魔教重地,四面环海,只要岛上的瞭望台有人时刻守卫,来访者就很容易被发现,除非有人能游过去。”
连不打草惊蛇抵岛的办法都没有,更不要岛上还有重重机关让人防不胜防了。
“所以说魔教真要举行新教主继任大典,要么秘密举行,要么在千机岛最安全,来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偏偏就这么一句谎话,诓骗了多少武林人来这送死。”
陆阳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一掌带着愤怒情绪,没控制好力道。木桌从中间开裂,瞬间塌了!
因为桌上摆放着吃食,桌子塌了,碗盘肯定会碎,大家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步。
意料之中碎瓷的声音大家并没有听到,只见沈惟慕一手端酱驴肉,一手拿酸枣糕,俩盘之间还稳稳托着一盘酸枣糕。
陆阳连连道歉赔不是,赶紧去帮沈惟慕端吃食。
其他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许久没出声。
陆阳将碗盘转移到罗汉榻上的小桌放着后,发现大家神色异常地看着沈惟慕才反应过来。
陆阳惊叫:“沈惟慕,你会武?”
“略会。”沈惟慕答得坦然。
“你为何瞒着我们?”
沈惟慕不解反问:“我何时瞒了?”
众人:“……”细想起来,沈惟慕确实没说过他不会武。
刚与沈惟慕相识时,他身子孱弱,频频吐血。大家便下意识地认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他,肯定不会武功。
“那你怎么也没说?”陆阳懊恼道。
“你们也没告诉我这个一定要说。”沈惟慕又回答得理所当然。
尉迟枫沉吟片刻后笑叹:“难怪毒解了之后,沈小兄弟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原来是练武之身。瞧沈小兄弟这身手,功夫应该不低吧?”
沈惟慕:“师承方擎天。”
“刀祖方擎天!”陆阳、白开霁和齐天澜三人惊声齐呼。
多少武林人奉方擎天为榜样,是他们一生追求所要达到的目标,这其中也包括他们三人。
方擎天是二十年江湖上名噪一时的“刀祖”,绝技刀法“龙腾九天”战无不胜,连当年的魔教教主都受他克制,答应他退出中原三年不再犯。
他混江湖期间,江湖中没有邪门歪道敢作乱,做到了真正的惩恶扬善、锄强扶弱。
后来他弃武从文,考中丙辰科状元,在翰林院修书,曾多次受皇帝夸奖。
方擎天可谓干什么什么行的典范。
“听说他为官之后,深居简出,许多武林人慕名拜访都被他拒之门外,你如何有幸拜他为师?”
宋祁韫的这一发问,身后有三双亮晶晶的眼睛跟饿狼似得直勾勾地盯着沈惟慕。
这眼神儿给沈惟慕的感觉,他看最美味的美食也不过如此。白开霁、陆阳和齐天澜这三人八成是想吃了他!
“家父与他是挚友。”
沈惟慕这一句话令白开霁三人羡慕嫉妒极了。
原来他们输在没有一位像沈玉章这样的爹。
陆阳依稀记得他小时候因为特别崇拜方擎天,好一顿央求郑成梁带他去拜访方擎天,结果吃了闭门羹。后来又找机会去参加宴会,结果等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方擎天的身影。
自此方擎天在他心里,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他见一面都难的人物,居然是沈惟慕的师父!
呜呜,心里已经酸得开始冒泡泡了!
沈玉章何德何能,居然跟方擎天是挚友?为什么他爹不是沈玉章啊?陆阳捶胸顿足。
此刻,如果郑成梁知道自己的亲外甥居然想当他死对头的儿子,估计也会捶胸顿足。
“那你会龙腾九天不?”白开霁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问。
“会吧。”沈惟慕记得原主好像是存有一本武功秘籍叫龙腾九天,回头他看一眼自然就会了。
白开霁激动不已:“那我们现在切磋切磋?”
陆阳和齐天澜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不行。”沈惟慕对无意义打架的事儿不感兴趣。
尉迟枫:“休要闹,沈小兄弟的身子刚刚恢复,还不能太多剧烈打斗。”
这下大家明白了,难怪沈惟慕刚才自信地说他可以去千机岛,原来他是龙腾九天的传人。
“行了,还不收拾一下,换张桌子,准备吃饭。”
宋祁韫打发了众人后,目色深深地看着沈惟慕。
“你倒是深藏不露,若非为了护着这点吃食,不知还要多久才知你会武。”
“以前你会做饭的事儿也瞒得挺深。”
宋祁韫:“……”好吧,理解你了。
晚饭后,酒馆打烊,大家围桌坐着,边剥花生吃边聊下一步的安排。
“再停留两日,搜查这里魔教余孽,我们便启程回京。”宋祁韫问齐天澜那边有什么安排。
“回华山复命,然后——”齐天澜看向沈惟慕,“我想去千机岛。沈兄弟,不知你能否将上岛的方法告诉我?”
齐天澜不好意思开口让沈惟慕冒险带自己去,所以只恳请告知上岛的方法、六指鞭神的墓在哪儿就好。
“我说我可以,没说你行。”沈惟慕直接拒绝了齐天澜。
齐天澜愣住,正要再度恳求沈惟慕,被尉迟枫拍了肩膀。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沈兄弟既然透露了消息,便有想帮忙的意思,但上千机岛可没那么简单,要从长计议。”
沈惟慕:“……”挺简单的,他一人去的话。齐天澜非要跟去的话,确实麻烦。
齐天澜点点头,听从尉迟枫劝解不再多问,情绪依旧低落。
宋祁韫默默剥出了一碟子花生米来,才理清思绪。
“魔教近些年在江湖上一直没闹出过什么大动静,唯独今年动作频繁,先是蘑菇教,后是这次魔教圣地事件,必有什么大阴谋在酝酿。”
白开霁瞠目:“还有大阴谋?这次的事儿还不够伤亡惨重吗?”
“这次的事各大门派折损了不少人,不过因为我们的缘故清月教死伤更多。失去两位分堂堂主加一位副堂主,清月算是受到重创了。”尉迟枫跟着总结道。
宋祁韫:“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有所动作,但休养一段时间后,他们定会卷土重来。”
齐天澜不解发问:“宋少卿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这次魔教圣地事件,魔教只是单纯地对武林人释放恶意,意图消耗武林各大门派的战力。若无其他目的,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在宋祁韫跟大家分析情况的时候,沈惟慕默默伸出手,将宋祁韫剥好的那碟子花生米拉到自己跟前吃了,然后把空碟子再放回沈惟慕跟前。
“有道理,那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齐天澜觉得这一点很有必要弄清楚,也好提前做好防备。
宋祁韫摇头。
人心隔肚皮,没人能揣摩透彻另一个人的心思,更何况是诡计多端的魔教。
“那怎么办?”陆阳和白开霁等人都忧愁起来,“敌在明我们在暗,防不胜防啊。”
宋祁韫目光刚毅,语气沉稳笃定:“与其费心思去揣摩他们的意图,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有道理!”
大家举双手赞同,纷纷表示他们会利用各自的人脉关系遍寻能人异士,来一起攻打魔教。
“你们知道魔教矗立多年不倒,反而越来越强大的原因吗?”
向来不太干预宋祁韫等人推理决断的沈惟慕,这次突然插嘴打断了他们。
宋祁韫注等人视沈惟慕,等他接下来的话。
“剥一碟花生米,我就告诉你们。”
大家马上一起双手并用地扒起了花生米,咔咔声在屋中不断响起,不一会儿就扒好了一碟。
等扒完了大家才回过味儿来,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沈惟慕的奇特食物需求,无一人去惊讶或疑惑于沈惟慕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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