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介绍介绍。”邢卓举起酒杯,轻扬的嘴角在触杯的瞬间便落下。
过了一个月,江畔又是临近门禁才回到宿舍。
邢卓也在宿舍里,对上江畔不满的目光,邢卓抱歉说:“今晚我本来不回来的。”
江畔看他的目光像是在说不回来还待在这里。
没有寒暄,便径直去卫生间换脏衣服。
邢卓在外面反而笑了。
新学期十二年级的在忙升学的事,而江畔也在故意避开他,除了休息时间,几乎不呆在宿舍。
或许是第一面被他抱了,也或许是上学期最后那个周末。
江畔出来洗漱时,邢卓又找到他,说:“江畔,我半个月前交女朋友了。”
前几天张启岱请客,和他别苗头,顺便把之前说的那个女孩介绍给他。
江畔含着牙刷看过来,邢卓说了个女孩的名字。
是他们年级的美女,像苏禹心的名牌包,带出去很有面子。就算很快分手,也能留个标签,省得苏禹心以后在国内乱想。
邢卓问:“想看看照片吗?”
江畔低头吐掉泡沫,“哦。”
邢卓从手机翻出照片,江畔不得已配合看了看。
邢卓看着江畔鼓起来的腮帮子,说:“江畔,她说她是第一次。你看像吗?”
“咳!”江畔吐掉凉水,不自觉目光下移,看了下邢卓一裤裆的荷尔蒙,更红的唇瓣克制抿了抿,“你们还是未成年吧?小心点。”
“江畔,你知道第一次就是会疼。”看着江畔生生冷冷的脸,邢卓低语,“疼过后就会爽。”
江畔推开他,冷面走开。
邢卓这个学期,有些原形毕露的意思,在江畔身后笑出了声。
就像有个捣蛋鬼窜在了身边,江畔在忙碌的升学季,多了丝丝不安。
又在画室待了一个通宵后得周末,江畔中午回到宿舍,钥匙没打开门。
正奇怪,邢卓来开门。
江畔还穿着薄卫衣的天气,而邢卓没穿上衣,体温很高,抱臂斜斜靠着门框,笑得很浑。
“你……”江畔没看后面宿舍里的情况,但马上掉头就走。
邢卓快步追上,将江畔拦下,淡笑里藏着警告, “要跑哪去?”
“让开。”
“你说不会去找老师,我就放你走。”
江畔双眼透着冷光,说:“要是有第二次,我一定会通知老师。”
邢卓松开手。
江畔迅速从邢卓身旁走过,邢卓又在身后,“江畔。”
江畔扭过头,目光凶恶。
邢卓笑着问:“去年答应的事,是不是还没兑现?”
江畔咬牙,硬着脖子,“什么?”
邢卓走过来,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钞票,“帮我买盒套,送过来。”
江畔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邢卓说:“买大号的就行。”
第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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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没接他的钱,“这一次就一笔勾销了。”丢下这句话便走了,留下邢卓在原地低头笑笑,又看江畔离开的走廊,舌头在嘴里滚一圈,顶起半边脸颊,没了笑意,阔步回到寝室。
等在寝室的小前锋问:“你室友走了?”又看邢卓往身上套衣服, “现在换地方?”手还不老实地摸邢卓腰腹漂亮的肌肉。
这人是之前在酒吧遇到的,他先来勾搭邢卓,结果发现是同校篮球队的。他加了邢卓,一直聊着,今天直接送上门。
邢卓回国后本来就浑身难受,待得越久他就越难受,恰好对方是他喜欢的类型。
邢卓套上卫衣,看看小前锋,手抓了把他的胸肌,对方绷紧肌肉在他手中抖了抖。
特别骚气。刚刚江畔没敲门前,这人高高撅着结实的屁股等着邢卓艹他了。
邢卓松开手: “走吧。”
“什么?”
邢卓朝门口抬下巴。
小前锋看邢卓好几眼,抓外套提裤子,跑了出去。
邢卓追下楼,看到江畔的背影,便戴上兜帽,不近不远地跟着。
江畔去了最近的药店,拿套结账,都是轻车熟路的样子。
刚刚被邢卓逼出来的脸红已经消失了,小脸表情冰冷,透着疲惫。
拿过避孕套放兜里时,江畔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是多大的?”
店员说:“没写尺寸就是中号。”
尖尖的四指把盒子推回去,“拿最小的。”
店员没见过如此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愣了一下。
在后面货架的邢卓:“……”
江畔面不改色地揣着白色小盒子走出药店,邢卓正要跟上了,看到在对面停下那辆黑色奔驰启动后,似乎是跟着江畔,慢速开着。
快到校门,奔驰车停下,张启岱从车上下来,叫住人:“江畔。”
江畔回过头,站住了。
——江畔和学校谁都不熟的样子,结果谁都认识他。
邢卓摸出支烟,饶有性味地看着在不远处路边交谈的两个人。
江畔认出了一脸高傲的张启岱,和江滨是同学。他每次都要叫住江畔,好像他和江滨关系很好的似的。但张启岱他爸是本市商会会长,家境差挺多,江滨和他关系也一般。
张启岱问他:“江滨呢?”
江畔说:“你没他电话吗?”
张启岱又问:“没找到他。你刚刚去药店买什么?”
江畔说:“邢卓的。”
张启岱说:“是什么,我正好要找他,我来给他吧。”
江畔说:“不用。”
张启岱问:“是什么?”
江畔说:“你问他。”
张启岱摸摸鼻尖,和江畔搭话两年,他既习惯又不习惯,他问过江滨,你哥是不是不会笑。
江滨说:“他这人冷血得很。”
的确冷血,张启岱印象里,只有和他的客人在国贸吃饭,江畔是会笑的。
“你什么时候走?”张启岱和他一起走进学校,“我听江滨说你快出国了。”
江畔问:“你们还会说起我?”
经常提起,因为江滨的嫉妒也很可笑,张启岱还知道关于他的其它事。
张启岱说:“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就去国贸吧。”
江畔皱起眉。
张启岱低头看手机,疑惑了一瞬,然后边走边接起电话,电话里邢卓声调慵懒:“在哪?多叫些朋友出来玩。”
“你不是在学校吗?”
邢卓在那边有吐烟的声音,接着说:“出来了,你在哪,我来找你。”
张启岱说:“我来接你。你在哪。”
挂了电话,江畔已经甩开他一大截,走远了。
邢卓难得组局,其他人很给面子,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一个简单的轰趴,来的人也比说好的要多许多。
这个就在市区,来去也方便的小别墅是邢卓的房子。他爸买的,邢卓没住过。
江滨去的时候,邢卓没有露面,让大家随便玩,他和几个走得近的朋友在台球室。
都说邢卓通讯录里学校的美女最多,江滨本来还不信,今天看来了的女生,才明白传言都是真的。不过今天邢卓带了女朋友,很多人都只能远远看着。
中途,邢卓输了一桌球,搂着女朋友,在台球室kiss,女生的口红都抹在邢卓的嘴上。全程拍桌尖叫。
十秒后,邢卓抹掉蹭到嘴边的口红,既没脸红也没得意,侧影只看到嘴角是笑着的。
江滨把视频发到朋友圈,很快就有留言,还有怼进来的私聊,吓得他以为没分组,是被老爸还是老妈看到了。
点进去看,才松口气,原来是朋友在问这个帅哥是谁。
“同学。”
“在哪玩,加我一个呗。”
江滨看看那几个人,邢卓的局,他和邢卓不熟,自己加人就挺没数儿的。但朋友圈都发了,现在和人说NO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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