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看看镜子里他们此时的样子,又转头看江畔,“亲一次吧,就一次。”
听到意想不到的话,江畔微微睁大眼睛。
他们刚刚不是在说江滨、在那些说数不尽的麻烦吗?
邢卓低下头,鼻尖和江畔轻轻碰在一起,掠过香气,嘴唇重叠在一起,吮吸。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江畔靠在邢卓胸口,感受到他的呼吸又沉又慢,又在耳鸣声里,听到邢卓客气说:“谢谢。”
江畔耳际通红,忍无可忍地推开这个混蛋。
江亦江亚都要趴地板上从门缝里找江畔,大人们终于走出卫生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大人给他们穿上外套,带他们坐上小汽车,去了一个漂亮的房子。
邢卓开了门,“进去玩,里面有你们的礼物。”
江畔站在门口,迟迟没动。他很难不怀疑,邢卓不是蓄谋已久。
邢卓说:“这里你熟悉,可以带他们在附近好好玩。里面也很干净,就我住过。”
江畔冷淡地问:“没带过人回来么?”
“没有。”邢卓脸上泛起阴影,“我真没别人。就邢乐怡来帮我看过家,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家一直就我回国的时候有人住。”
江畔将他看着,并没说话。
在焦急的等待中,邢卓的心都要抽筋了。
江畔终于转过头,好似无声叹了一口气,抬腿迈进了暌违已久的家门。
第53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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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把人放在自己的地方,邢卓便开车出门,去解决江滨一事惹出来的余波。
江滨作死只是小事,关系重大的是他那些账本背后的人物。——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找让自己惹上麻烦的江畔。
在外面忙了一天,司机把邢卓送回家,提醒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邢总到了。”
邢卓 “嗯”一声,等司机走了,他又在车上坐了一会。
挺久没有这么拼命又花精力,又找人情。就是他刚回国,根基不稳,也没有这么积极网络自己在这边的人脉。今天陪人聊天喝酒,聊得嗓子冒火,脸上发僵。
在车上醒了一会酒,邢卓把外套扔在车上,确定身上没有别的味道,他从车库的电梯上到一楼。
本来打算先去洗澡,在客厅闻到食物的香味,只喝酒的胃抽痛,像是饿了,邢卓问:“做了什么?”
迎接他的江亚说:“我们已经吃过了。”
而江畔在沙发那边,捏着江亦的小肉手,给他剪指甲,没有抬头 。
邢卓在厨房洗过手,找到一份保温的晚餐。
而先剪完指甲的江亚跟着他过来,看他舀他们的夜宵,还夹了好几块他们的薯饼。江亚就在厨房门口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被邢卓单手提溜到椅子上。
邢卓对小气鬼说:“坐这陪我。”
看他吃了两口胡萝卜饭,江亚问:“好吃吗?”
“嗯。”邢卓边慢条斯理地吃,边哄他,“可能你陪着就更好吃了。我每次回家都一个人吃饭。”
江亚听了,觉得邢卓可怜。因为江亚最不喜欢一个人做事。
以前江畔有工作,偶尔不能回家吃饭,但他有江亦,他做什么都是和哥哥一起,从不孤单。
“孤单”听起来像一个遥不可及、陌生的怪兽,但他从来不害怕。如果有天江亦没有起床,那江亚也不想提前吃饭,一定要等江亦。
在江亚的世界里,他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独自做什么事,或者说会有和江亦分开的一天。
过了一会,江亦十指白手指剪得整整齐齐,跑过来要找江亚一起玩。
江亚想去玩,又为难地看看邢卓,他吃饭好慢呀。
邢卓则抬眼一上一下将他们两个看过,不客气地把江亦也留下来了,一左一右守在自己身边,“等我吃完陪你们玩。”
不想邢卓一会弄哭小朋友,江畔去厨房用他们各自的小碗装着草莓放在桌上。
等江亦江亚一颗一颗咬完,邢卓终于也结束了他的进餐,挨个将他们逗一逗,才抱着他们去洗手洗脸。
终于可以摆脱他,他们手从毛巾里一拿出来,就赶紧跑了。
邢卓把桌上的碗碟收进厨房,双手插兜在房间里晃一圈,在书房找到躺在地板上装木头人的两个小子,用脚拨了拨他们肉呼呼、沉甸甸的小身子。
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冷的目光,邢卓穿上拖鞋,回过头,目光有些闪躲地看看江畔。
江畔微微皱着眉。
邢卓这个人,酒量是不错,但喝了酒后,整个松懈下来,总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
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江亦江亚从江畔身旁蹬蹬跑开,又开始新的探险。
江亚还回过头说:“叔叔来找我们。”
邢卓懒洋洋说:“藏好了叫我。”
等小朋友不见了,江畔不解地问:“你怎么让呀呀喜欢你的?”
这两个人的关系简直进入了蜜月期,江亚愿意陪他玩,也愿意黏他。
邢卓含糊说:“这不是天经地义么。”
江畔狐疑地眯起双眼,“到底怎么回事?”
邢卓拖长声音说:“我想一想。”
似乎真正的原因是朝思回家那天。过年时经历一次蜕皮,朝思又长了三十多克,但胆子不见涨,到家一直躲在树洞里。
江亦江亚趴着看了一会,终于见到漂亮的朝思,说:“是壁虎!”“壁虎”
邢卓说:“这是恐龙。”
听邢卓这么说,江亚长长的眼睫毛一扑一闪,惊奇地“哇”。
江畔听完 ,看邢卓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生气,“等他哭的时候,你最好能哄住他 。”
邢卓耸下肩,等江亚明白高等动物不能“进化”成了低等动物,他也不会难过,因为他收获一只喜爱的小宠物。而邢卓收获了江亚的崇拜。
邢卓总有自己的理由。
移开对视的目光,江畔有些别扭地问:“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都知道你这个人了。”邢卓手指扫扫下巴,“谁找你都别去见,我不想有人知道你这么漂亮。”
江畔皱起眉,四句话里只有一句能听。
邢卓看江畔若有若思心里就不放心。
其他人他到无所谓,但江滨想要见江畔这事,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江畔。
他并不想看到江畔心软,但又怕自己无法挽救家人在江畔生命中留下那份沉重。
邢卓用泛着酒意、微红的双眼看着江畔,张开手臂把他捉住。
江畔把他推开,“去洗澡,太臭了。”
“还要和他们玩捉迷藏。”
江畔看眼不远处窗帘后那两个圆敦敦的身影,“我去找 ,你别折腾他们了。”
邢卓被赶回房间,先把自己脱光,有意识时自己是站在冲澡,想着江畔撸了一次。射精时,闭着眼低声叫:“江畔……”
再睁眼,他正坐在半缸水的浴缸里,胳膊搭在双膝上,低头就看到自己都要翘出水面的阴茎。
妈的。
还是不够累。
也不知道他是在浴室里待了多久,站起来时,头更晕了。
围条浴巾出去,房间里还是没人。
邢卓一条腿跪上床,整个人沉甸甸砸在床垫上,闭着眼,好一会没睁开。
江畔在隔壁儿童房,江亦江亚在新床上已经睡了,他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空。
突然手机亮起来,是邢卓的短信:“你在哪,头好疼。”
江畔犹豫着走进主卧,走过布局熟悉的房间,看到肩宽腿长 、个子高的邢卓趴在床上,偏过来的脸有些苍白。
“要不要吃点醒酒的药?”
鼻尖掠过了熟悉的香气,邢卓看看站面前的江畔。
邢卓说:“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又牢牢牵住他的手。
江畔想走,“我去倒水。”
“我不想喝水。”
江畔还站着不动,被一股力量抱住,猝不及防往前一倾,一条腿跪上床。邢卓抱着他的大腿,一拽一抱,把他放倒,躺在自己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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