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邢卓可能就只有国外的这两三年,也可能更短。
邢卓紧紧抱着他,不像是开玩笑地低声说:“江畔你和我结婚。”
江畔好像气得精神恍惚了,“什么?”
邢卓又重复一遍,语气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把江畔的整个生活翻过来看,也就那样了。他想要的也就是那些。
既然江畔这么想要有人爱他,那就结婚好了。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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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江畔早上收到大使馆提醒在美侨胞警惕诈骗,然后看到留学生的群里在讨论这件事,原来纽大之前有个中国留学生上网被骗。
那个学妹遇到的网友自称是在香港工作的金融人士,也是中国人,三个月的时间,前前后后骗了学妹十六万美元。
群友科普说,这种骗局,在国内叫杀猪盘,意思是长线养猪,养得越久骗得越狠。遇到这种骗局,骗钱还不是最惨的,最伤人的是长期的感情欺骗。
医生开证明,说学妹的精神状态不适合继续学业,学妹之前就已经休学回国了。
现在人已经不在学校,学校里才开始讨论这事。
在纽大这么有名party school能出现这种感情杀猪盘,属实让人意外。
看来主题趴体还是开少了。
校友在群里鼓励大家多多参加聚会,不要因为思乡想家,学业压力,被骗子趁虚而入。
看讨论的话题已经改变,江畔便退出群界面,刚准备放下手机,有校友小窗切他,邀请他也去参加这周的轮船party。
江畔回,有事去不了。
校友把群里的聊天截图发给他,暗示江畔。
纽大注意培养学生的社交能力,其中的艺术学院应该算最会玩的学院之一,但江畔是个另类,他属于搞艺术里孤僻冷傲那一挂的。
大一刚来时,懵懵懂懂的,都还会装样子合群,参加活动。现在那种非院系活动,几乎都看不到江畔,也都不知道江畔没上课不赶due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江畔收到暗示,一如既往地高冷,回复,要准备回国了,真的没时间。你们玩得开心。
他本来就不爱聚会,结婚后就没再去过。
而且邢卓这个人有问题,他好像总是能知道江畔在哪里,在见谁。有好几次,邢卓的电话就正好打过来,问他怎么没回家。
邢卓解释说,他小时候差点被绑架,所以担心江畔。
要是刚认识的时候,江畔可能稀里糊涂地就信了,但朝夕相处的三年,从邢卓刚开口说第一字,他就看到了这人满嘴獠牙,还有一肚子的黑心黑肺。
“畔畔。”身旁的烦人鬼醒了,手在被子下抱着江畔的大腿,把他拉过去。
江畔靠着床头看手机上的邮件,小脸冰冷 ,不想理人的样子。
邢卓埋进被子,脸蹭着他的腿外侧,然后在肉上报复性地咬一口,手摸着江畔的脊背,一手抱着腿,一手托住腰,力气大得惊人,江畔只感觉腾空一瞬,就被放平在床上。
江畔都不想看到他的脸,偏过头,“邢卓你真的烦死了。”
邢卓带着热腾腾的气息,亲锁骨和脖子,装傻充愣,“嗯?”
江畔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邢卓说:“碰巧了,没有干涉你的私人空间。”
江畔锤他的肩膀。
邢卓皮糙肉厚,不怕被打,我行我素地搂着江畔亲,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出被子。
江畔掐着他的脖子推开,“你找死是不是?”
邢卓咳嗽,说:“你想做寡妇是不是?”
自己明明没有用力,江畔连忙松手,着急摸他的脖子,“怎么了?”硬骨似的喉结在指尖一滚,江畔猛地收回手,还没直起腰,就被压住胸口,而邢卓勃起的阴茎末端蹭到他的大腿。
“张开腿……”
江畔刚要骂人,邢卓的手指碰他胸口尖尖红红的乳头,江畔颤抖起来。
邢卓在他屁股揉一揉,昨晚做得挺狠,后面肿得硬邦邦,一个指节都塞不进去。
江畔就像是哭了似地叫了一声,让邢卓停下。
邢卓说:“你今天上午不是没课了吗?”
江畔又推他,邢卓说:“好好。”抱着他下床。
很神奇,在浴室的路上,江畔还隐隐刺痛的阴茎,站立起来。
邢卓嘴角挂满笑容 ,看着江畔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地面,好像是因为不能骂他疯子,皱眉为难。
江畔低声嘟囔:“痒……”
“哪里?”邢卓咬着他的耳廓,还没走进浴室,双手控制着分开他腿间的缝隙,湿漉漉的生殖器滑动着,挤进去一个头。
脚趾一下抓紧,江畔用凶狠地目光瞪着他,邢卓故意开始一点一点地动,亲他湿润的眼角, “畔畔你看。”
浴室里那块全身镜,镜中两人,赤裸裸交缠在一起。勉强撑开身体的硬物,还在扩大进入的空间, “江畔。”邢卓气息中充满了欲望,轻声细语叫着江畔的名字,揪着江畔头发的手截然不同的粗暴 ,炽热的呼吸落在江畔肩膀。江畔像是从内到外都被烫着了,耸着肩膀不断颤抖,哭出声来减轻疼痛。
可能是失去了一会意识,被一股浓烈的射精灌满了肚子,江畔挣扎着哭闹,嘴唇动了动。但喉咙火辣辣的干渴着,发不出声音。
邢卓像是读出了他在骂自己什么,脸上带着狂热的气息笑了下。
因为邢卓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借着身体里流出液体的湿润,更方便地抽动,挤出的浑浊液体让江畔整个屁股湿溻溻,像是他流出来的一样。
“再来一次,好不好?”
江畔呆呆瞪着他。
“不想做,就别这么看着我。”邢卓将他的眼泪一滴不漏地亲掉,说着让江畔毛骨悚然的话,“还是做少了,你还没有适应。”
自己为什么会和这种狗东西在一起。
郁火不断向上窜,江畔喘不过气,脑袋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撞在他身上。
邢卓胸口震动,传出笑,配合倒退半步,在他身上披上毛巾,去放水,结束了荒唐的一早上。
江畔今天的大半天大概率是要床上浪费掉了,一直昏昏欲睡趴在床上,看邢卓一粒一粒系上衬衣纽扣,修长的手指让这个动作看起来格外性感。
江畔问:“今天都有谁?”
“就陆然栩他们。”
“送了朝思就回来。”
“不喜欢我问你的事,你倒是把我看得紧。”
两码事,江畔视线冰冷地看着邢卓,“我不是怕你喝多了抱错人吗。”
江畔比想象中记仇。邢卓表情一僵,把纽扣系到了喉结下,俨然一副高岭之花的禁欲模样,“不会。”
邢卓驱车到陆然栩家。
陆然栩这个主人到车库接人,打量邢卓新买的埃尔法厢车,拆了后面的座椅,拿来放他蜥蜴儿子朝思1.5x1.5的生态箱。
朝思是邢卓养的一只红纹盖勾亚,是公的,蛋很大,但单身。本名叫“YEARN”,中文名叫“朝思”。
根据中文名,他理应叫“morning”才合适,但鉴于没有“慕想”,所以还是叫了现在这个英文名。
听说刚养的时候,邢卓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在江畔耳边说,盖勾亚都是一公多母的生活习性。
因为他这句话,朝思单身了三年。只有发情的时候,才会被带出去找小母蜥玩玩。
也因为没有发情繁殖耽误发育,朝思长得很大很肥,现在有邢卓一个手掌那么长,是只威风凛凛的红瞳小恶魔。就是胆子小,除了邢卓和江畔,别人的投喂他都不会吃,也不太能见到。
陆然栩在车门打开的瞬间,趴在生态箱上,也才看它像红色闪电从枯枝上钻进了窝里。
邢卓下车后,没有马上上去,而是看着工人把生态箱往里搬。
瞧他谨慎的样子,陆然栩说:“我要把它喂死了怎么办?”
邢卓嗤笑,不知道算不算威胁,说:“那你想想怎么和江畔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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