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158)
“端儿,端儿,醒醒,别睡了。”楚钰秧嘿嘿嘿的坏笑着。
赵邢端倏然睁开眼睛,楚钰秧吓了一跳。感觉他的一双眼睛很亮,好像并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这也太清明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
楚钰秧安慰自己,赵邢端手都绑上了,就算醒了也没有用。
赵邢端低头瞧了瞧自己被捆住的手腕,说:“这是做什么?”
楚钰秧说:“绑着你啊。”
楚钰秧像地痞流氓一样,伸手在赵邢端的下巴上一勾,说:“上次你不是也绑我的吗?”
赵邢端不慌不忙的点头,说:“原来你喜欢捆绑。”
“我喜欢捆着你。”楚钰秧瞪眼说。
赵邢端躺在床上,双手是被绑在身前,他将双手举了起来,举过了头顶放在枕头上。这样子白色的中衣被牵扯动了,露出更多的颈子,真是还有一小片胸口。
楚钰秧嗓子里“咕噜”了一声。
赵邢端说:“这样是不是更好?”
“好好好。”楚钰秧扑过去抱着赵邢端的脖子乱蹭,说:“端儿真好看。”
“然后呢?”赵邢端挑眉问。
楚钰秧赶紧坐了起来,笑眯眯说:“当然是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楚钰秧瞧赵邢端束手无策的样子,心里腾腾的跳,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简直就是色心大起。
他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赵邢端的脸,然后在他嘴唇上快速的亲了一下,还用舌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
赵邢端没有动,不过眼神似乎有点深沉起来。
楚钰秧胆子越来越大了,想着每次都是赵邢端把自己弄得软绵绵的,这次自己终于可以把赵邢端给弄得软绵绵的了。而且绑住了他的手,也不怕赵邢端再用三根手指还是四根手指了。
楚钰秧色从胆边生,立刻就又低下头去,开始啃咬赵邢端的嘴唇,学着赵邢端每次吻自己的样子,胡乱的就一通招呼上去,显得章法有些凌乱。不过赵邢端显然觉得很受用,呼吸已经越发的粗重。
“唔……”
楚钰秧呻吟了一声,他的舌头被赵邢端含住了。他想要夺回来,却被重重的吮吸了一下,顿时觉得身体有点软。紧接着,赵邢端就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把舌头伸到楚钰秧的口腔里,开始疯狂的扫动。
楚钰秧觉得自己要憋死了,不能呼吸了。他脑子里转的也很慢,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可以推开他坐起来结束这个吻的。
楚钰秧手上用力,但是竟然没有坐起来,发现自己被桎梏住了,忍不住大惊失色,难道赵邢端已经挣脱了捆绑?
赵邢端的双手并没有挣开捆绑,只不过他刚才高举过头,现在又放了下来,环住了楚钰秧,将人勒在了自己怀里。
赵邢端声音低压,在他耳边说:“别动,我的手绑着,你可出不去。”
楚钰秧:“……”
楚钰秧觉得这简直就是自作孽,说好了捆住手什么都做不了的,怎么感觉赵邢端被捆住了手,竟然更方便了!
楚钰秧想要往下缩,这样就能从赵邢端的双臂中间滑出去了,不过赵邢端一挺腰,就将人压在了下面。
楚钰秧瞪眼,说:“你的手咯着我的腰了,好疼。”
“谁叫你绑着我的手?”赵邢端坦然的说:“我只能往下放一放了。”
“等等!你……”楚钰秧立刻大叫,说:“还是咯着我的腰罢!”
赵邢端那双被捆绑着的手却已经滑到了他的臀部……
折腾到大半夜,楚钰秧浑身是汗,热的想踢被子,不过一点力气也没有,踢都踢不动。
赵邢端双手还被绑着,他坐起身来,手腕一分,腰带就断了。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看你明天穿什么!”
赵邢端说:“要沐浴吗?”
“不要。”楚钰秧闭眼。
赵邢端说:“你出了很多汗,那擦一擦罢?”
楚钰秧不理他,隔了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赵邢端只好勤勤恳恳的出去弄了热水回来,然后给楚钰秧擦了擦身上的汗,又去把水给倒掉了。
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色竟然有点混沌,好像是要天亮的样子。
赵邢端忙完了才躺会床上去,搂着楚钰秧睡了。
姚公子死了,官差将齐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问了一遍,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是少数,毕竟那个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一起吃饭。而且齐仲霆刚出了事情,所以府里乱哄哄的,大家都聚在一起忙活,很少有人落单。
和姚公子关系较好的刘公子,倒是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官差问到刘公子,刘公子还在愣神,然后慌慌张张的说:“我当时……一个人在屋里吃饭。有小厮给我送了饭菜过来。”
不过那小厮并不能给刘公子做不在场的证明。因为刘公子中午没怎么吃饭,所以下午就饿了,他单独管小厮要了饭菜,那个时候时间还很早。
按照刘公子的意思,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屋里吃饭,时间也太长了些。
官差问:“吃过了饭呢?”
刘公子说:“身体有些困乏,然后就一直留在屋里了,并没有出门。”
官差说:“就是没人知道你干了什么?”
刘公子被他吓了一跳,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人不是我杀的,绝对不是我杀的。我和姚公子素来交好,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公子这话说到最后,竟然让人听着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得小了起来。
王公子就在旁边,惊讶的说:“刘……刘兄,你,不会真是你杀了姚兄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公子脸上露出怒色,说:“你怎么也怀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楚钰秧一大早起来,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出来一瞧,原来是官差在问话,刘公子已经激动的喊了起来。
楚钰秧说:“稍安勿躁,又不是只有刘公子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有别人也没有啊,不要这么武断就说刘公子是凶手,我们还是要讲证据的。”
“还有谁没有不在场证明?”官差一头雾水。
楚钰秧指了指王公子,说:“他也没有啊。”
“我?”王公子跳起来大喊,说:“不是我不是我,楚先生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楚钰秧说:“我没有开玩笑啊。你说姚公子约你过去,现在姚公子死了死无对证啊,没人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且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不是证人就是凶手啊。”
王公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连说:“不是,真的不是我。”
刘公子盯着他,说:“对对,你也有嫌疑。”
楚钰秧又说:“姚公子为什么约你去谈那幅画,却没有约刘公子呢?难道是姚公子平时和你的关系,比刘公子好?还是说,刘公子对那副画不感兴趣呢?”
王公子答不出来,说:“我不知道。”
问话僵持下去,官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就去继续问其他人了。
小厮说当时出入齐家的人很多,说不好有没有可疑人物。那个时候本来就有几批送货的进齐家,又赶上有人受伤了,二姑母还在耍脾气,齐家是鸡飞狗跳的,谁也顾不上别人了。
楚钰秧只是路过,随便问了两句,然后就拉着赵邢端去吃早饭了。
油条豆腐脑,楚钰秧最喜欢的早餐。
楚钰秧一边吃着,一边说:“我觉得吧,那个什么姚公子王公子李公子刘公子,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其实也就是那样。”
赵邢端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我刚才只是小小的一挑拨,两个人差点眼红脖子粗的掐起来,一看就不是关系真好啊。”
赵邢端瞧他,说:“你那张嘴,什么人不会被你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