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244)
楚钰秧揉着眼睛坐起来,问:“你回来了啊。”
赵邢端瞧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肚子里的气也生不出来了,憋得自己难受。
赵邢端刚才一进屋,看到陈小姐赤身裸体的和楚钰秧躺在一张床上,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不过幸好陈小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赵邢端做到床边,将人抓了过来,然后搂住他的腰,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用力的啃咬吮吸。
“唔啊……”
楚钰秧还没睡醒,脑子里一团浆糊,忽然被吻实在反应不过来,只能喘息着不断的发出呻吟。
等赵邢端吻完了他,楚钰秧这才醒了,不知道赵邢端发了什么疯,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模样。
楚钰秧趴在赵邢端的肩膀上,呼吸还没平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说:“端儿,你怎么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说,是不是刚才去和女人幽会了?”
赵邢端:“……”
不等赵邢端说话,楚钰秧又吸了吸鼻子,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说:“咦,好奇怪啊,怎么我身上的脂粉味道比你身上的还浓?”
赵邢端:“……”
赵邢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赵邢端身上的脂粉味道根本就是从楚钰秧身上沾上的。刚才陈小姐抱着楚钰秧,难免就蹭上了一些味道。
赵邢端想起刚才的事情就生气,又搂着楚钰秧狠狠的吻了个痛快。
楚钰秧被他弄得都快断气了,好半天才被他放过,赵邢端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就抱着楚钰秧睡了。
他们这边安静了,陈小姐那边可是一点也不安静。
陈小姐哭着找皇太后哭诉,说皇帝的龙榻上有个女人,自己进去之后,就被皇帝给轰出来了。
她脱了衣服上错了床,这种事情陈小姐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皇太后一听,心中有些懊恼,没成想皇帝床上竟然有个女人。是什么也的女人也不知道,不过恐怕也就是个宫女侍女之类的,也没听说过皇帝把别的女人带进宫来。
太后这么一想,就觉得不满起来,宫女侍女的身份那都是不入流的,如果皇帝真喜欢上了,要给名分,那还真是麻烦的事情。
大半夜的,太后也不好再去找皇帝问情况了,只好辗转反侧了一整日。
第二天一大早,皇太后都没有睡好,起了身就让人去把皇帝叫过来,不过派去的人回来,说今日没有早朝,皇帝一早就出宫去了。
昨天楚钰秧睡得早,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不妨碍楚钰秧的睡眠质量,大早上就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赵邢端见他一脸开开心心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楚钰秧穿好了衣服,说:“我好饿啊,我要吃早饭,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宫去大理寺了。”
赵邢端也穿好了衣服,一身白衣如雪,干净又有风度。
楚钰秧眼睛一脸,跑过去搂着赵邢端的腰,就用脸在赵邢端白白的衣服上蹭,说:“让我留个印子先。端儿你穿着这样,难道是要出宫吗?”
赵邢端点头,说:“走,到外面去吃早点。”
“好啊。”楚钰秧一听,立刻拉着赵邢端就跑了。
赵邢端算准了皇太后今天一大早回来抓人,所以干脆出宫去躲一躲。两个人早点都没吃就跑了,楚钰秧欢天喜地的,就带着赵邢端到了大理寺,然后在大理寺外面的早点摊买了油条豆腐脑还有馄饨。
赵邢端站在一边等着馄饨出锅,问:“买这么多,你吃的了?”
楚钰秧伸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说:“耿执要吃两碗,小五儿一碗,顾长知一碗,庄莫不知道醒了没有,先给他准备一碗。还有,给刘大人一碗,昨天全靠刘大人撑住门面,我要用馄饨贿赂刘大人。”
“馄饨贿赂?”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礼轻情意重啊。”
赵邢端又问:“没有我的?”
楚钰秧一拍手,说:“老板再加一碗,我差点忘了。”
赵邢端:“……”
楚钰秧给大家都带的馄饨,自己买了油条豆腐脑。馄饨买的太多,一碗一碗的楚钰秧都带不走了,老板的小女儿想要帮忙给他送进去。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能拿走的。”
结果赵邢端就成了苦力,他还穿着一身白衣裳,稍不注意就印了一块馄饨汤的印子。
楚钰秧一瞧,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来,说:“哎呀,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出门之前现在你身上蹭了蹭,不然端儿的第一次就不是我的了。”
赵邢端:“……”
赵邢端现在有一股冲动,将手里所有的馄饨全都扔在楚钰秧的脑袋上。
两个人进了大理寺,门口的侍卫见到皇帝赵邢端,立刻全都跪下。结果他们这么一跪,正好瞧见赵邢端手里拎的好几碗馄饨。
众侍卫有点傻眼,赵邢端黑着脸快步走过去。
进了屋,终于把一堆的馄饨全都放在桌上了,楚钰秧就开始捧着碗去各处发放早点。
刘大人一早就来了,看到桌上一碗馄饨,就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说道:“大人,可不得了了。这是皇上亲自端过来的馄饨。”
刘大人都吓傻了,恐怕吃过皇上亲手端着饭菜的人,几乎寥寥无几,这是何等的殊荣?
刘大人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跪着把馄饨吃完了。
侍卫完全忘了说还有楚钰秧的功劳,毕竟赵邢端给他的惊太大了,彻底把楚大人给忽略了。
江琉五和耿执一大早也都在了,江琉五看到赵邢端拿来的馄饨,当然不会像刘大人那样哭着吃完,其实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耿执更是没心没肺,笑呵呵的道了谢,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开始吃馄饨。
楚钰秧坐下来,摩拳擦掌的开始吃自己的油条豆腐脑,说:“咦,顾长知呢?”
江琉五说:“还在守着庄莫。”
“还没醒?”楚钰秧惊讶的问。
耿执点了点头,说:“昨天晚上半夜情况有点不太好,庄莫有些发热,今天早上才好点,现在还没醒过来。”
楚钰秧咬了一大口油条,说:“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耿执说:“估计是。”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唉,等我吃完了,再去叫顾长知来吃早点。”
大家开始围着桌子专心的吃早点,楚钰秧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豆腐脑,其实某些时候楚钰秧是很龟毛的人,就比如现在,他把豆腐脑舀的极为规矩,一大块豆腐用勺子舀成一个圆球。
赵邢端已经吃完了,抬头瞧了他一眼。
楚钰秧腮帮子一边鼓鼓的,塞了一大段油条进去,嘴唇上蹭了一层油,特别的亮,显得嘴唇更红了。赵邢端瞧着,觉得楚钰秧的嘴唇跟定比早点馄饨要好吃,比豆腐脑要滑嫩。
他这么想着,真想把楚钰秧抓过来啃一口。可惜现在人太多了,不是时候。
楚钰秧吃的慢条细理的,但是每次都咬一大口,塞得嘴里满满的,赵邢端越瞧就越是能联想,不一会儿就觉得下腹有点发涨。
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说:“还没吃完?”
楚钰秧说:“不要着急啊。”
楚钰秧还没吃完,就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说:“楚大人,庄莫已经醒了!”
楚钰秧把勺子筷子一扔,立刻站了起来,说:“走走走,我们去瞧瞧。”
江琉五和耿执早就吃完了,也站了起来,他们离得门口比较近,率先跑了出去。
楚钰秧就要跟着跑出去,忽然被赵邢端伸手拉住了。
楚钰秧不解的回头,以为赵邢端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他这一回头,立刻就被赵邢端给吻住了。
赵邢端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吸了一下,然后用舌头在他嘴唇上扫了个遍,很快就离开了。
楚钰秧傻眼了,瞪着眼睛,然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大家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可是万一有人回头一瞧,可不就给瞧了个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