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250)
赵邢端上了马车,将人推进去,然后将车帘子全都放下,说:“启程。”
马车走了起来,颠簸的开始往郊外去。
这马车并不是宫里头用的,也不是端王府用的,感觉有点小了,而且挺颠簸的,噪音比较大。
楚钰秧刚吃了饭,坐在里面一歪,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赵邢端坐在他身边,说:“到地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楚钰秧打了个哈切,眼睛都没有睁开,说:“对啊对啊,正好可以睡一觉。”
赵邢端说:“睡觉?你刚才不是抱怨我没让你舒服?”
楚钰秧听到赵邢端的话一个激灵,往旁边靠了靠,说:“你别过来,我现在困了,你别捣乱。”
“行,那你靠在我身上睡。”赵邢端说。
楚钰秧心说自家端儿就是好啊,这么体贴温柔。
于是楚钰秧就又一歪,躺在了赵邢端的腿上。
赵邢端的大腿其实有点硬,不过总比靠着木头要舒服的多了。
楚钰秧躺在他的腿上,眯着眼睛往上瞧赵邢端的脸,笑嘻嘻的说:“端儿你知道吗,我以前听人家说,千万不能让情侣躺在你的腿上。”
“为什么?”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因为从下面瞧脸会走形啊,会变得很丑,哈哈哈。”
赵邢端低下头,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伸出舌头挤进楚钰秧的嘴里,勾住他的舌头熟悉缠绕,肆意的吻了一通,这才问:“那你瞧着我怎么样?”
楚钰秧喘着气,嘿嘿嘿的说道:“我家端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好看。”
赵邢端笑了一声,显然楚钰秧的这话他爱听。
赵邢端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了?只是因为看起来会丑?”
“啊?”
楚钰秧本来就困,还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切,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翻了个身,还用脸蹭了蹭赵邢端的腿,然后……
感觉脸颊上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嗯……
有点奇怪……
楚钰秧伸手一摸,顿时整个人都炸毛了,他刚才是因为太困了所以才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什么,而现在他困意全无,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
楚钰秧瞪大眼睛,指着赵邢端的鼻子,说:“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怎么突然硬了!”
赵邢端一脸的坦然,说:“你都说了,不能躺在别人的腿上。”
楚钰秧哑口无言,说:“我说的是很单纯的原因,因为从下面看会不好看!”
赵邢端说:“那我告诉你一个更直白的理由,因为躺在上面,对方很可能就会硬了。”
楚钰秧:“……”
楚钰秧满脸通红,赶紧就要从赵邢端的腿上爬起来。不过赵邢端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人起来。
于是那硬邦邦的东西有顶住了楚钰秧的脸颊……
赵邢端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楚钰秧耳边蛊惑着,说:“帮我弄出来。”
“帮帮帮个头啊!”楚钰秧挣扎了一下,说:“这是在马车里,外面听到了怎么办?”
赵邢端说:“放心罢,我不出声。”
楚钰秧翻白眼,他想大喊不信,就算不出声,但是外面听到里面喘气如牛那也很不对头啊!
赵邢端见他不肯,就开始用美人计了,低下头来在他耳边哈气,吻着他的颈子,说:“钰秧,快帮帮我。”
楚钰秧脑袋晕了,被赵邢端迷得晕头转向了,这么长时间了,楚钰秧还是对赵邢端没有一点抵抗力啊。
楚钰秧结结巴巴的说:“你不会要我……”
“用嘴就好了。”赵邢端沙哑的笑着。
楚钰秧:“……”
用嘴就好了!这人真是不要脸啊。
不过楚钰秧觉得比起赵邢端的不要脸,自己更没有骨气。因为他真的按照赵邢端说的去做了……
好在这一路上的时间很长,没有坐到一半的时候马车就停了。楚钰秧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们在马车里搞小动作,外面并没有发现。
到地方的时候,楚钰秧和赵邢端已经衣冠整齐了,不过楚钰秧的嘴角好疼,嘴巴好酸,酸的不想说话了。
赵邢端出马车之前还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乖,回去再好好奖励你。”
“不需要!”楚钰秧立刻说道。
他们两个出了马车,就看到一片荒凉。
顾长知已经下了马,走过来说:“就在前面了,走过去就是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不过“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顾长知多瞧了他一眼,看到他嘴唇很红,忍不住暧昧的笑了笑,以为他的嘴唇是被赵邢端给吻成这样的。
楚钰秧脸色通红,一脸正义的瞪着顾长知,生怕他真的瞧出什么端倪来。
顾长知一瞧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想要调戏他。平日里都是楚钰秧调戏别人,这会儿找到机会了,顾长知觉得放弃了太可惜。他走到楚钰秧身边,小声低语说道:“没想到楚大人这么纯情啊,接吻就会脸红成这样。”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原来顾长知没有发现,害他白担心这么厉害。
“走了。”
赵邢端下了马车,然后拉住楚钰秧的手,就带着人往前走去。
楚钰秧被他拉着,脸上红扑扑的一点也没消退,死死盯着赵邢端的后背,想要把他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赵邢端忽然回头,低声说道:“你这么瞧着我,我又要硬了。”
“变态……”
楚钰秧面红耳赤,想要甩开他的手,不过赵邢端抓的紧,他没甩开,怕人瞧见又不敢甩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顾家的坟地。这一片都是顾家买下来的地方,死了人基本全都埋在这里。外面的坟地看起来不怎么讲究,有的甚至没有墓碑,往里瞧去,就看起来比较较旧了,规规矩矩的。
楚钰秧问:“哪个是啊?”
顾长知说:“跟我来。”
顾二公子和钱氏的坟自然是在里面的,不过也并不是很靠里,墓碑也不怎么讲究,倒是很干净。
墓碑上用红漆描着字,看起来像是刚重描过一遍的。这里除了顾长知之外,很少有人来祭拜了。墓碑这么干净,自然都是顾长知祭拜的时候打扫的。
顾长知看到墓碑,忽然就想到了庄莫,上次来祭拜的时间隔得并不久,是庄莫陪着他来的。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不过有那个人陪着,并不感觉到阴森。
楚钰秧看了看天色,大太阳,晴天,没有乌云,当真是风和日丽天高气爽,一点也没有开棺材的气氛。
顾夫人带了家丁过来,虽然她不想让开棺,但是皇帝坚持,那也不能让皇上亲自挖土开棺,只好带上了家丁。
家丁门拿着铲子,就等命令开始挖土。
顾长知先跪下祭拜了一番,顾夫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看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非常不待见钱氏和她儿子。不过楚钰秧和赵邢端都耐心的等着,她也不好说什么。
等顾长知祭拜之后,赵邢端终于开口了,说:“挖开。”
顾家家丁赶紧拿着铲子就开始挖土。
棺材埋得不浅,挖土这种活儿要持续一段时间。
楚钰秧和赵邢端就站在一旁瞧着,楚钰秧有点摩拳擦掌的,看起来很兴奋。
赵邢端问:“累不累?”
楚钰秧说:“不累,刚站了一会儿。”
“我问你的嘴巴。”赵邢端笑着说。
楚钰秧瞪眼说:“别提了!”
赵邢端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说:“特别舒服。”
楚钰秧想拿一把铲子,但并不是挖土,而是把赵邢端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