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361)
楚钰秧听说之后,就回来了,挥手让江琉五和耿执带着人到外面去等着。
郭夫人见了赵邢端和楚钰秧,虚弱的坐了起来,说:“陛下,楚大人,想必两位已经看过了妾身写的信,那里面字字都是真相,妾身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妾身只求一死。”
楚钰秧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碎片,说:“郭夫人,你见过这个吗?”
郭夫人看了两眼,摇了摇头,说:“不曾见过。”
楚钰秧看到神色平静,还是一脸的心如死灰模样,恐怕是没有说谎的,说道:“行吧,那我们继续谈谈你的遗书。”
楚钰秧开门见山,把他的疑点一条一条的全都说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郭夫人还很焦急的去辩解,但是后来就沉默了,显然疑点太多了,她知道自己如论怎么辩解,终究是满篇漏洞,所以她沉默下来,一句话都不说了。
楚钰秧说:“郭夫人,如果你一开始就用沉默战术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不过现在,我还几个问题要问你。”
郭夫人不说话。
楚钰秧说:“郭大人犯下了一个诛九族的大罪,你知道吗?”
郭夫人一愣,毫无生气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好像随时会喘不过来气昏倒过去。她的目光闪烁起来,飘忽不定,一会儿看楚钰秧一会儿看赵邢端,但是却有不敢仔细的瞧,来回的跳动着。
楚钰秧说:“郭夫人,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再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郭夫人呼吸还是很快,立刻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钰秧说:“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你如果一直沉默下去,我就已经离开了。你说不知道,但是你的情绪很激动,这是不正常的。”
郭夫人说:“楚大人,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已经承认自己杀了老爷了,你将我带走罢。”
楚钰秧站起身来,招了招手,和赵邢端一起离开了。
郭夫人怔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听到关门的声音,又听到楚钰秧吩咐,让人进去看着郭夫人,不要让她再自尽了。
赵邢端说:“郭夫人什么都不肯说。”
楚钰秧点头,说:“不过我觉得,我好像说中了什么,不然郭夫人不会那么激动的。恐怕郭夫人今天又要失眠了,她或许被我吓的睡不着觉。”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如果我猜中了故事的始末,那么郭夫人还是挺可怜的。不过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楚钰秧串了一下整个案件,小妾听到的那句话是个关键。假设这一切都成立,恐怕郭大人在和某些人密谋着一件足以诛九族的事情,或者就是谋反的大事情。
郭夫人恐怕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多次劝郭大人无果,郭大人铁了心要这么做下去,郭夫人才起了杀心,决定杀死郭大人。
谋反的事情,那并不是闹着玩的,如果郭大人真的做了,就是诛九族的罪过,不只是死他一个,郭家甚至郭夫人的娘家,还有她嫁出去的女儿女婿都要受到连累。
郭夫人是想的太明白了,才想要杀死郭大人,保住其他的人。而她杀了人,知道早晚会被人知道,但是郭大人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的,所以郭夫人才会选择自杀,这样才能让其他的人安然无恙。
但是这样一来,还是有说不通的事情,例如人头的突然出现……
天色黑了下去,赵邢端带着楚钰秧离开了郭府,江琉五和耿执决定留下来看守,以免再出意外事件。
两个人回了宫里头去,竟然看到宴北还没有离开,而且正和付缨在一起。
楚钰秧瞧见付缨,立刻招了招手,说:“小付缨,快到爸爸这里来。”
这几天楚钰秧和赵邢端总是不在宫里头,付缨难得见到人,立刻就跑了过去,乖乖的冲着楚钰秧叫了一声“爸爸”。
那声音软的,让楚钰秧心都酥了,蹲下来抱住他,蹂躏了一下他的头发,还往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赵邢端顿时脸就黑了。
付缨赶紧冲着赵邢端叫了一声:“父皇。”
在一旁的宴北都傻了,这关系复杂的,让他有点转不过劲儿来。
他哪里知道赵邢端和楚钰秧复杂的关系,只是到付缨是陛下认得义子,现在是唯一的皇子。
宴北今天很晚了还没出宫,正巧遇到了小皇子付缨,瞧见小孩子可爱又是块好材料,所以想要教教他武功。
宴北听付缨管楚钰秧叫爸爸,忍不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说其实付缨是楚钰秧的亲儿子,陛下见他乖巧聪明,所以认作了义子?
只是宴北又觉得不对劲儿,付缨不姓楚啊,而且不是付家的孩子吗?
宴北越想越糊涂了,已经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楚钰秧蹂躏了半天的付缨,这才问道:“宴北你怎么还没回家啊,都这么晚了,你打算在宫里头打地铺了吗?”
宴北老脸一红,说:“我,我这就准备回去。”
楚钰秧瞧着宴北一步三磨蹭的走了,奇怪的问赵邢端,说:“宴北怎么了?他不会是看我儿子太可爱了,想要抢我儿子吧!”
赵邢端淡淡的看了楚钰秧一眼,付缨已经是皇子了,谁还敢不要命的来抢?
其实宴北并不是因为付缨才磨蹭的不出宫,他只是恰好遇到付缨而已。要问他是什么原因,他是说不出口的。
宴北走的再慢,还是到了自己家门口。里面有亮光,说明是有人在的,他不禁松了口气,看起来谢安易并没有离开。
他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来见谢安易。
昨天他趁着谢安易睡着了,就也爬上床去搂着他睡了。没想到今天早上谢安易迷迷糊糊的,就搂着他说要。
宴北本来就想要占有他,早上欲望也强,他听到谢安易那么说,立刻就不客气了。
谢安易还以为自己做梦,哪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迷迷糊糊的就被疼醒了。他醒来的时候就懵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做梦,宴北居然是真的!
谢安易吓得要死,对着宴北又咬又打的,不过宴北眼睛都红了,已经吃到了嘴里,哪能没吃饱就放人的,任他怎么打,就是不停下来。
后来谢安易昏了过去,宴北一看时间,他进宫的时辰早就过了。他心里忐忑,不知道谢安易醒了会怎么样。
谢安易被他折腾的昏过去,一脸憔悴的样子。
宴北好歹给他清理了一下,给他又穿上自己的衣服,盖好被子,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这才慌慌张张的跑了。
宴北觉得,谢安易醒过来,说不定会气急败坏的离开,恐怕谢安易再也不想瞧见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跟谢安易解释,他心里就是特别的想要占有谢安易的。
宴北探头探脑的进了自己家,自己屋里亮着灯,还有个影子。
宴北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开门,打开一半就钻了进去。
谢安易的确在屋里,而且他正在洗澡。
他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谢安易浑身疼得要死,尤其是某个地方,非常的难受。
他发现了桌子上的纸条,是宴北留下来的,上面写着让他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谢安易瞧着就生气,一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就更是生气,把纸条撕得稀巴烂。
谢安易想要走的,他是再也不想见到宴北了。但是他身体特别的疲惫,根本都下不了床。他气得头晕,醒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竟然发现天都黑了。
谢安易勉强起身,发现自己虽然衣冠整齐,但是身体里竟然还残留着粘腻的东西。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赶紧给自己烧水,准备洗干净自己,哪想到这个时候,却有人进来了。
宴北一进来,就看到谢安易背对着门坐在浴桶里,露出光洁的肩膀。
宴北哪知道他在洗澡,瞧见情况一愣,不过顿时就看直了眼。
谢安易也是一愣,随即气得胸口快速起伏,说:“你,你……”
宴北还算反应快的,立刻转身就跑出去了,说:“我一会儿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