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183)
赵邢端说:“立刻再去清点一下。”
侍卫赶紧跑着就半。
楚钰秧忽然说:“喝了这杯茶水的人,如果不是死者,恐怕就是凶手。”
“凶手?”有人奇怪的说:“难道凶手想要自杀吗?他怎么喝了毒药。”
楚钰秧说:“我这里有一个假设,可以说给你们听一听。如果假设,喝了这杯茶水的的确是凶手。那么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情况。当时凶手来找魏王世子,魏王世子和他是认识的。魏王世子亲自给他开门,凶手进了门,两个人坐下来谈事情。凶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趁着魏王世子不注意,在茶水中下好毒,然后为了博得魏王世子的信任,他喝了一杯有毒的茶水。不过别忘了,毒根本就是他下的,他或许有解药。他有解药再喝了毒药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然后,凶手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魏王世子一个人,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门窗也全都锁了。魏王世子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某个人曾经见面的事情,将那个人喝过茶水的杯子扣了回去做掩护。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杯子里的茶水已经是有毒的了,只要他喝下茶水,立刻就送了性命。”
大家都睁大眼睛听着,楚钰秧假设的这个过程的确是一个很合理的过程。这样一来,下毒的时间合理,也能完全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个房间会是个密室,只有魏王世子的尸体。
“端王爷!”
刚才清点人数的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的说道:“魏王的妾室吴氏不见了。”
众人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忽然就被侍卫的这一句话给炸醒了,吴氏不见了?
难道说其实喝了那杯茶的人根本不是凶手,而是吴氏,吴氏其实和魏王世子一起死了,但是她的尸体被凶手带走了,所以才消失了。
楚钰秧奇怪的说:“吴氏消失了?她怎么离开的?”
侍卫支支吾吾起来,所有人的都不知道吴氏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因为一大早上魏王世子就死了,所以魏王府乱七八糟的,谁也没心情去理会吴氏。
不过就算魏王府乱哄哄的,但是侍卫们也不敢怠慢,他们敢保证,谁也没有把吴氏放走,根本没见过吴氏离开,吴氏难道是凭空消失了吗?
好多奇怪的问题碰到了一起,让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赵邢端说:“去找。”
侍卫不敢多说,立刻答应。
楚钰秧说:“吴氏失踪了……那我们也到吴氏的房间去瞧一瞧吧。”
很快的,吴氏失踪了的消失,在魏王府里面就传开了。魏王那小妾张氏听说之后,特意从后院跑出来了,说:“哎呦喂,我就说了罢,那吴氏准有问题。你们就是被他那张狐媚子的脸啊,给骗了。要我说,杀死王爷和世子的凶手,说不定就是她。什么失踪了,我看是逃跑了。”
那对吴氏特别有成见的丫鬟也跑来了,还是穿的很好,带着金戒指拿着丝绸的手帕,说:“对对,别看她平时不说话不言语,其实心肠恶毒着,什么坏心眼子都有。恐怕真就是她杀的人!我就说了,王爷死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王爷门口徘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世子死了,她就跑了。这可是两次死人的,总不能是巧合罢?就是吴氏有问题。”
楚钰秧给她们吵得耳朵疼,魏王府上下都翻遍了,就少了吴氏这么一个大活人,其他人全都不少。
楚钰秧和赵邢端就带着人到了后院,去了吴氏的房间。
后院很小,只有几间房,吴氏就住在最小最靠边的那间房里。他们推门进去,看到里面东西都码放的很整齐,其实东西不多,看起来什么也没有。
楚钰秧进去就忍不住说:“好干净。”
赵邢端挑了挑眉,其实楚钰秧还没住在他房间的时候,估计比这里干净。
楚钰秧一瞧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刻抗议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看啊,吴氏是一个女人,不是应该用些胭脂水粉吗?怎么都不摆出来,铜镜那边显得太干净了,不是吗?”
赵邢端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楚钰秧:“……”
楚钰秧走到铜镜前面,四处看了看,桌上的确没什么东西,只放了两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不过已经快用完了,里面的东西少到可怜,让人有种其实这个根本是被遗弃了的感觉。
楚钰秧再四处找了找,发现首饰没了,碎银也没有了,衣服倒是还有几件,全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楚钰秧说:“看来吴氏真不是被绑走的啊。”
张氏和那衣着华丽的婢女一听,立刻又在连连附和了,一直在说吴氏怎么坏怎么令人厌恶。
赵邢端瞧楚钰秧在翻吴氏的衣服,走过去,将他手上拿着的衣服扔在一边,问:“怎么说?”
楚钰秧又想去捡被赵邢端扔掉的那件衣服,不过赵邢端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捡。
楚钰秧瞪眼,说:“端儿你干什么?”
赵邢端说“那是女人的衣服。”
“我眼睛又没坏掉。”楚钰秧说,他当然知道那是女人的衣服,而且还是吴氏的衣服呢!
赵邢端低声在他耳边说:“喜欢?”
“喜欢什么?”楚钰秧奇怪的瞧他。
赵邢端说:“喜欢,等回去了,换一身给我瞧就行了。”
楚钰秧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赵邢端是让他换女装。楚钰秧若不是顾着自己楚大人的威严形象,差点就炸毛跳脚了。
他想暗地里狠狠踩赵邢端一脚,但是赵邢端那是何等的身手,根本就踩不着。
楚钰秧气愤的指着那件鹅黄色的衣服,说:“鬼才喜欢。你仔细瞧瞧那件衣服,就知道我为什么说吴氏不是被绑走的了,她大概是自己逃走的。”
赵邢端不再开玩笑,打量了那件衣服几眼,皱了眉。
楚钰秧说:“像不像鸿霞郡主那天在宫里头穿的衣服款式?”
“女人的衣服,不都差不多?”赵邢端说。
楚钰秧又指着吴氏另外一件衣服,说:“这件蓝色的,也和鸿霞郡主的一件衣服差不多样子。”
“好啊好啊,吴氏真是胆大包天!”张氏叫了起来,说:“她竟然敢偷鸿霞郡主的衣服!等郡主回来了,一定要跟她说才行!”
衣着华丽的婢女笑起来,说:“这些衣服虽然款式像郡主的,可是用料也太粗糙了,怎么可能是从郡主那里偷来的。这样子的布料,我都不惜的多看一眼呢。”
楚钰秧说:“怪不得侍卫们没有发现吴氏离开。恐怕吴氏是打扮成了鸿霞郡主的模样,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的。”
赵邢端听了忍不住皱眉,又将当时当值的侍卫叫了过来。
再仔细一问,的确就问出了情况来。有两拨侍卫,全都说看到鸿霞郡主离开。不过这两拨侍卫根本不是同一期执勤的,所以当然就不知道有两个鸿霞郡主前后离开了。
楚钰秧问了相信的时间,说:“看来第一个离开的是吴氏,不是鸿霞郡主。真的鸿霞郡主是后来离开到端王府去找咱们的。”
吴氏打扮成了鸿霞郡主的模样,骗过了侍卫,偷偷离开了魏王府。赵邢端派人再去四处寻找,不过一时间没有任何消息,找不到吴氏的下落。
吴氏离开的时间,正好是魏王世子的尸体发现后不久,她趁着大家忙,局面有点混乱,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这么一来,魏王府里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逃跑了,情况一点好转也没有,反而更加糟糕了。
楚钰秧奇怪的说:“吴氏难道是凶手?她为什么要跑呢?或者她知道了什么秘密,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要逃跑?”
赵邢端说:“不知道。不过这事情问魏王府的人肯定也没有用。”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说的有理,因为吴氏好像人缘不太好,张氏和那婢女都不喜欢她,所以一开口都是恶意中伤,根本不告诉他们什么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