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389)
“还行。”冯北司说。
梁祁往前了半步,挨近了他,说:“那我们一会儿再吃午饭,可以吗?我现在想抱着你,亲你的嘴唇,好想感受你身子里的滚烫。”
冯北司的脸彻底的红了,将他推开,说:“大白天的……”
梁祁追着他走过去,说:“可是昨天晚上你也没有让我抱你。”
自从上次他们亲密接触之后,梁祁就一直粘着冯北司,几乎要无时无刻在一起,几乎每天都要对他动手动脚的。冯北司虽然喜欢,不过他面皮薄。
梁祁脸上露出一些失落的表情,伸手从背后搂住冯北司的腰,说:“真的不行吗?我会让你舒服的。”他说着低头就去吻冯北司的耳垂。
冯北司嗓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身体差点霎时就软了,用手肘顶着梁祁的胸口,说:“别,别弄了……”
“你是喜欢的……”梁祁放开了他的耳垂,却又不断的亲吻冯北司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有时轻有时重。
冯北司赶紧转了个身,伸手推着他,说:“梁祁。”
“什么?”梁祁的动作缓了一下,目光瞧着他。
两个人离得很近,所以冯北司可以清晰的看到梁祁的眼睛,眼神很专注,正在盯着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亮的让人心头发颤。
冯北司说:“你说的对,我是喜欢你。不然你以前做了那么多事情,我早就该离开了。我不离开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舍不得走,你知道吗?”
梁祁身体轻微的一抖,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冯北司,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然而梁祁已经一点武功也没有了,冯北司只要用上内劲儿稍一挣扎绝对是能将梁祁推开的。
梁祁发狠的抱着他,似乎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不冷静。
梁祁说:“北司,北司,是我错了,我……”
梁祁没有说完,已经被冯北司稍微一用内力推开了,说:“你知道就好了,吃饭罢。”
梁祁追上冯北司,说:“你不要生气。”
冯北司摇头,说:“我没有。”
当时梁祁重伤不醒,冯北司带着他离开,差点以为他就这么醒不过来了。虽然梁祁偏执,甚至很多人恨他。但是冯北司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他,至少在冯北司看来,梁祁的所作所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被逼的。
当梁祁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时候,冯北司松了口气,因为他怕醒过来的梁祁还执着于他那些仇恨。冯北司觉得,就算梁祁不记得他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的,至少梁祁可以过新的生活了。
后来的日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冯北司手把手的教梁祁,什么都需要教,就像是在养一个大孩子一样。
虽然梁祁的演技很好,但是他们日夜相对,说实在的,不可能没有破绽。
冯北司在梁祁醒过来失忆的第一时刻就在想,梁祁会不会是骗他的?
但是冯北司也释然了,就算梁祁是骗他的,这样也很好了,至少说明梁祁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冯北司没有点破,没有再刻意观察,然而今天突然出现的纸条让他有些在意。
冯北司和梁祁坐在桌前吃饭,梁祁一直在观察冯北司的表情,冯北司被他看得都快要吃不下饭了。
冯北司横了他一眼,说:“吃饭。”
梁祁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眼巴巴看着冯北司,说:“我怕你生气,怕你不要我了。”
这种哀怨的口吻,实在不适合梁祁说,有一点出戏的感觉,让冯北司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又横了他一眼,说:“我真的没有生气了。”
梁祁放下筷子,说:“那你亲一亲我。”
冯北司一愣,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祁,顿时脸就红了,觉得梁祁是在蹬鼻子上脸,本来是他没底气的事情,怎么感觉有点掉个。
梁祁干脆凑过来,搂住冯北司的肩膀,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冯北司的筷子一松就掉在了桌上,还砸到了旁边的一个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祁不肯放开他,快速的将舌头伸进去,然后技巧性的挑逗起来。梁祁知道自己现在在武功上绝对不是冯北司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
冯北司想要反抗,只是梁祁太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了,非常了解怎么将他弄的瞬间全身都软了。
冯北司喘着气,已经无力的靠在了梁祁的怀里。
梁祁吻着他,在他口腔里肆意的磨蹭着,带起冯北司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
冯北司眼睛里已经起了水雾,被梁祁放开的时候,双手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好像不想让梁祁离开一样。
梁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冯北司,拇指在冯北司的嘴唇上轻轻的滑动着,说:“北司,让我先喂饱你好吗?”
冯北司脑子里反应还有点慢,他正在大口的喘着气。梁祁也不给他再多想的时间,已经将他抱了起来,就往旁边的卧房走去。
冯北司吓了一跳,不过他们这地方就转身大小,梁祁已经抱着他进了房间。
冯北司说:“等等,现在是白天,我……”
“嘘——”梁祁吻了他一下嘴唇,说:“天亮着也好,我可以把你全身都看的仔仔细细。”
冯北司听他这么说,已经羞耻的说不出话来了。
梁祁关上门,就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尽量温柔的开始脱他的衣服。冯北司虽然觉得羞耻,不过被梁祁挑逗的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没有再出声,闭上眼睛,等着梁祁给予他灭顶的快感。
等冯北司被梁祁折腾够了,已经是下午时分,冯北司躺在床上,眼睛有点困倦,他根本感觉不到饿了,只是累的想要睡觉。
梁祁给他盖上被子,说:“先睡一会儿。”
冯北司不必他说,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梁祁将散落的衣服全都整理好,码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他捡起冯北司的外衫,就看到有一个东西滚了出来。
梁祁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是一个小纸团,打开就看到一行蝇头小字:梁祁没有失忆。
梁祁脸色一变,有些扭曲狰狞起来。
他知道,冯北司恐怕不是因为这张纸条就会怀疑自己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冯北司肯定有所察觉,这是早晚的事情,梁祁早有心理准备。
然而让梁祁厌恶的是,这张纸条的用意绝对是想要挑拨他和冯北司之间的关系。现在冯北司就是他的底线。
冯北司没有睡多久,很快就醒过来了,他只是一时太疲倦了而已。
醒来的时候,冯北司就看到梁祁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是他今天在街上见到的那张纸条。
梁祁见他醒了,问:“还困吗?”
冯北司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说:“这张纸条是我今天捡来的,有人扔在了我面前。”
梁祁说:“看到那个人了吗?”
冯北司摇头,说:“当时没有注意。”
梁祁说:“我会找到这个人的。”
冯北司问:“这个人的用意是什么?”挑拨他和梁祁的关系,能有什么用处?
梁祁摇头。
冯北司说:“京城最近太乱了,你的武功又……不如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回去罢。”
梁祁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说:“别担心,我没事。”
大半夜的,楚钰秧刚被赵邢端折腾了一通,然后倒头要睡了,忽然就听到侍从在外面敲门,还高声说有急事。
楚钰秧努力睁开一只眼皮,说:“不会是江琉五和耿执来了吧?难道大晚上的有案子需要审?”
赵邢端摇头,说:“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楚钰秧立刻点头如捣蒜,自己现在全身疲惫,一点也不想钻出温暖的被窝去。
赵邢端穿好衣服,然后走出了内殿,问:“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