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297)
一次两次三次的,最后太后问都问烦了,竟然有点见怪不怪的意思,现在都不问为什么楚钰秧在宫里头了。
不过就算这样,楚钰秧也心虚啊。
现在好了,赵邢端这边没事了,不过鸿霞郡主总是跟着楚钰秧跑出宫去,上次就给太后打听到了,楚钰秧怕再多几次,太后以为自己要拐带郡主。
好在太后似乎并不是怎么看好他,觉得他一个从五品的官职,配不上鸿霞郡主,若不然一道懿旨下来赐婚,那赵邢端的脸色……太美了不敢想。
楚钰秧唉声叹气的,赵邢端就回来了。
楚钰秧抬头瞧了他一眼,没精打采的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赵邢端说:“已经很晚了。”
楚钰秧就顾着出神,都没注意时辰,原来真的很晚了。
赵邢端问:“在做什么?沐浴了吗?”
楚钰秧摇头。
赵邢端说:“不会是酒劲儿还没过去?”
楚钰秧说:“的确有点头晕,不过我的酒劲儿早就醒了。”
赵邢端狐疑的看了他几眼,似乎觉得他的说法不太可信。他让人准备热水沐浴,很快就搬来了一个非常大的浴桶。
楚钰秧听到侍从关门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一瞧眼皮就一跳,这是赵邢端要和自己一起洗澡吗?
楚钰秧坐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觉得屁股还有点疼。也不知道为什么,喝酒之后头不疼反而屁股疼,真是奇了怪了,还带往下转移的。
楚钰秧傻乎乎的开始胡思乱想,他哪知道自己喝多了撒酒疯,缠着赵邢端要做,还是他主动坐上去的,然后做了一半就睡着了,搞得赵邢端脸都黑了,简直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楚钰秧还是和赵邢端一起洗的澡,不过赵邢端念在他屁股疼的份上,倒是没有做什么,洗完了就把人抱到床上去,塞进被窝里了。
楚钰秧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觉得床铺有点凉,躺在一个地方太冷了,必须要动起来才能缓和,然后他这一动,就觉得其他地方更凉了。
赵邢端瞧了忍不住笑,说:“把床捂暖和了。”
楚钰秧瞪眼,说:“我体积太小了,你快来一起捂床。”
赵邢端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才上床,将人抱在怀里,说:“挺暖和的了。”
楚钰秧立刻八爪章鱼一样往赵邢端身上扒,不过发现赵邢端身上带着一股凉气,竟然比床铺还要冷,楚钰秧立刻嫌弃的放开他躲到了尽力头,说:“你离我远一点。”
赵邢端诚心逗他,专门用带着凉气的手往他脖子处贴,凉的楚钰秧抽了好几口冷气。
闹了一会儿,楚钰秧这会不冷了,觉得热死了,竟然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直想踢被子。
赵邢端有些困了,说:“你怎么这么大精神头?是不是中午睡多了?”
楚钰秧说:“可能,现在不是很困了。”
楚钰秧醉了之后实在是太能折腾人,他中午睡了,赵邢端中午可没有睡,而且还憋得很难受,刚才有处理了一大堆事情,着实有点累了。
楚钰秧忽然说:“哎呀好愁人啊,鸿霞郡主好像不喜欢常侍郎,怎么办?”
赵邢端并不怎么在意,说:“那就等她有喜欢的人了再说。”
楚钰秧说:“我觉得常侍郎人还不错啊。”
赵邢端眯着眼睛瞧他,楚钰秧立刻感觉到有点危险,说:“你可别瞎想。”
赵邢端将人拽到怀里,然后狠狠的啃了两口楚钰秧的嘴唇。
楚钰秧嘶的抽了一口气,含糊不清的说:“我的嘴角,都要破了。”
楚钰秧话没说完,又被恶意的重重吮吸了一下舌头,顿时觉得浑身都软了,好像是刚才泡热水澡泡的时间太长,后遗症现在才体现一样。
他被放开的时候,就只能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脸红扑扑的,眼睛里还弥漫着雾气,就有点口干舌燥了,低声说:“看你不累。”
楚钰秧听到赵邢端的话,不过实在是大脑缺氧,来不及回答。
“那我们继续中午的事情。”赵邢端又说。
楚钰秧脑子里转的实在是慢,还在想中午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想不起来了,难道是要大晚上的起床喝酒吗?
不过不用楚钰秧多虑,很快赵邢端就让他体会到了是什么事情。
楚钰秧挂在赵邢端的脖子上,死也不干,羞耻的脸都通红了。
赵邢端在他耳边低笑,说:“中午你可是一点都没犹豫,就自己坐上来了,怎么现在开始耍赖了。”
楚钰秧差点被他给气死,说:“胡说八道,我怎么不记得?”
“所以我帮你回忆。”
楚钰秧深刻的回忆了一番,虽然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喝多了之后做了什么,不过经过赵邢端的严刑逼供,楚钰秧只能哼哼着求饶认错。
大半夜被折腾了过去,楚钰秧累的直接睡了,赵邢端抱着他又洗了一次澡,然后两个人才都睡下去。
第二天早上,赵邢端是要上早朝的,楚钰秧感觉旁边的人离开了,不过他太困了,睁不开眼睛。赵邢端吻了他一下额头,也没有叫他,就离开了,让侍从看着点,楚钰秧醒了就把早膳给他拿进去。
不过等赵邢端上完了早朝回来,发现楚钰秧竟然还没有睡醒,还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赵邢端心中一紧,想着不会是昨天做的太激烈,楚钰秧被他给弄病了罢?赶紧伸手探了一下楚钰秧的额头,也没有感觉在发热,温度是正合适的。
楚钰秧感觉有人打搅自己睡觉,还不高兴的伸手挥了挥,把赵邢端的手拍掉。
赵邢端:“……”
赵邢端没办法了,就只好拿了奏章去瞧,等着楚钰秧睡够了自然醒。
楚钰秧睡醒的时候,早就过了吃早膳的点了,他伸了个懒腰,觉得这回睡了个够本。
赵邢端见他醒了,走过来坐在床边上,说:“醒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什么时辰了?”
赵邢端说:“再过一会儿就能吃午膳了。”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
赵邢端说:“还以为你生病了,睡了这么久。”
楚钰秧说:“这算什么,以前我可以睡到下午。”
赵邢端:“……”
对于生活极为有规律的赵邢端来说,从没体验过睡到下午的感觉。
楚钰秧上大学那会儿,寝室的同学,经常是没课就睡,睡得天昏地暗,在床上躺一整天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情,那样子都可以省下好几顿饭了。
楚钰秧说:“我该去常侍郎的府上了。”
赵邢端说:“鸿霞一上午都来找你好几趟了,叫你把她带上。”
楚钰秧一听,蹦起来说:“我要赶紧吃早饭,然后趁着鸿霞郡主不注意的时候逃走!”
楚钰秧爬起来穿衣服,洗漱吃早饭,赵邢端全程伺候他,简直不能更享受。
早饭有楚钰秧喜欢的粥,还是热乎乎的,还有各种的小点心。
楚钰秧瞧着就肚子里叽里咕噜的,舀了一大勺粥,然后就要往嘴里塞。
“小心烫。”
“嘶……”
赵邢端一瞧,无奈的说道:“一直在火上煮着,都跟你说了烫。”
楚钰秧捂着嘴巴,瞪着赵邢端,闷闷的说:“谁说我是烫着了,我是嘴角疼!昨天被禽兽咬的,我嘴角都破了,好疼,一张嘴就疼,嘶……”
楚钰秧指着自己嘴角控诉赵邢端,那块被赵邢端给咬破了,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结痂,看起来实在是旖旎极了。
赵邢端探身过去,扶住桌子和楚钰秧的肩膀,伸出舌头在他嘴角轻轻的舔了几下,说:“还疼吗?”
楚钰秧:“……”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啊。”
“端哥哥要是对三岁的小孩子这样,那真就是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