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姝也是一名大妖,尽管不是擅长正面战斗的种类,却也不容小觑。
再加上纪衡约他们,别的不说,争取一点时间给郁徵逃跑还是不成问题。
左行怀的实力更是远超一般人,胡心姝估计就算放到全天下计,他的身手也是最顶尖的那批,护个人应当不难。
郁徵听完后,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在三月二十八日一探那幻境蓬莱。”
胡心姝:“属下等会便回去做准备。”
郁徵点头,若有所思:“既然天下人,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在水上念咒语进入,哪怕京都中的人也不少?”
胡心姝:“那是自然。幻境蓬莱也算一座大城,到时五湖四海的术士妖鬼齐聚一堂,肯定也少不了京都人士。”
郁徵微微一笑:“竟然如此,那边有趣了,也不知此行会遇到多少熟人?”
他来这个世界后,还没怎么跟原身先前认识的人打交道。
这次去幻境蓬莱,应当多少能遇见几位?
那么久没见了,邑涞的发展又不同寻常,想来应当有人会来探他的底。
郁徵转头看向窗外水缸的位置。
从这个角度,他看不见那两条鱼。
不过,那两条鱼突然提出想去幻境蓬莱,也不简单。
就是不知后面又有哪些人推动这事?
思及此处,郁徵唤伯楹:“拿我名帖,着人送信给左将军,问问他对幻境蓬莱是否感兴趣?愿不愿与我一道去?”
郁徵顿了顿:“再问问他,是否建议我去?”
第87章 出行
郁徵其实对那个蓬莱幻境很感兴趣, 他身边的人也看出了他很感兴趣。
不多时,左行怀给他回信,告诉他, 愿意陪他去。
得到这话,郁徵心中松了口气。
左行怀愿意一起去, 事情便简单了。
郁徵看了一眼来送信的人,只觉得他莫名眼熟, 再仔细一看, 这位不是左行怀的副将之一又是谁?
难得他一五品官员, 还不辞辛劳愿意过来跑腿。
郁徵摇摇头,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左行怀身边的家伙,怎么都那么八卦?
那青年副将也机灵, 一看郁徵这神色,笑嘻嘻地说道:“殿下可有书信要回?凡烦请写了,末将现在就给我家将军送回去。”
郁徵:“这点事何必写信?我告诉你,你再传给你家将军不就是了?”
副将挺胸道:“末将愿代殿下传信。殿下放心, 末将过目不忘, 纵使殿下有千言万语要说,末将也记得住。”
郁徵看他, 忽然问道:“你是妖将?”
副将听到这里, 收起笑意, 行礼正色说道:“殿下好眼力,末将真身原是一头狼。”
郁徵点头:“我说难怪。若去幻境蓬莱, 你也要跟着去?”
副将躬身应是:“先前将军已令我等仔细收集幻境蓬莱的资料, 确保万无一失。殿下要去, 有我等在,纵使肝脑涂地, 也会护殿下周全。”
郁徵道:“那就到时候再见了。”
郁徵跟左行怀实在太熟,懒得写信,直接让副将给他传了个口信,有什么话见面再说便是。
副将很快离去。
郁徵令胡心姝与纪衡约准备好符箓兵器,以防万一,其他人留守郡王府。
因这次出门,郁徵并未特地打算买什么,故只着人带了一百两金子并一千两银子。
若看见了有趣的东西,也可以买一买,这些金银花完就算了。
一地郡王要出门,并不适合大张旗鼓。
他们一切都悄悄进行,郁徵甚至没跟阿苞说。
按理,他们出去的时候是深夜,凌晨又回来了,小孩睡得沉,一觉睡到大天亮,应当什么都发现不了。
未曾想,三月二十七那晚,晚饭前,阿苞就到了主院给郁徵请安,还一直缠着他。
郁徵哄了两次也没能把他哄去睡觉。
阿苞:“父亲今晚要去哪里?儿子也要跟在父亲身旁,为父亲分忧。”
郁徵见瞒不下去,无奈道:“你怎知我今晚要出门?”
阿苞眨了眨眼睛:“雁过留痕,父亲着人准备金银符箓,弄出那么多痕迹,儿臣一猜便猜到了。”
郁徵摸了他脑袋一下:“你倒是机灵。此次前去不知有何危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若是准备为父分忧,应当留守府中才是,万一出了意外,也好留个人调度周全。”
阿苞道:“父亲这便是哄我了,若是危险。左将军必然不会同去,纪将军等也会劝阻。再者,若有危险,儿臣这头调度也来不及,该由京城中皇祖父调度才是。”
阿苞头头是道,一句比一句有理,郁徵听了,叹道:“往后我是不用担心阿苞了。”
就这聪明劲,实在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呐。
既然阿苞要跟着,郁徵索性将邢西崖也叫上。
黄鼬一族的战斗力尚可,又十分狡诈,加上他们会安全一些。
这东加一人,西加一人,人数很快便超了。
郁徵看着身边围绕着的一大群人,顿时感觉到头疼:“这么多人,出去实在太引人注目。衡约、西崖与胡兄三人陪我与阿苞便成,其他人在府中等着。”
伯楹有些担心,欲言又止。
郁徵拍板道:“就这么定了。”
左行怀很快带着手下人来了。
他这次只带了一人,两方人马一会聚,总共才七人。
还不算太多。
郁徵松口气,对左行怀道:“左兄,我们这便出发吧?”
左行怀道:“可。我们去船上等着。”
郁徵于是叫纪衡约提上装有两条鱼的水囊,骑马去运河边,换船沿运河而下,去真正的大河中央,静静等待时间来临。
水囊里的两条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看起来有点怂。
尤其在靠近左行怀的时候,郁徵注意到它们连胸鳍都紧紧收紧在身侧,看着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这两家伙,还真是会看人下碟啊。
郁徵若有所思,看来在这两条鱼的认知中,左行怀比他还厉害一点。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对方是杀伐果断的将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
很快,点燃的灯笼的光芒被雾气紧紧笼在他们四周,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嘈杂喧闹,分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水囊里的老鱼开口提醒:“可以念咒了。”
郁徵看向左行怀,左行怀点头。
于是众人一齐小声念起咒语来。
咒语念了几遍,船前面的雾气往两边分开,露出干净的河面。
露出来的河面仅容一条船通过,往前看,隐隐能看见灯投在河面上的波光,看来前面有人家。
郁徵打量片刻,说道:“走吧。”
于是众人撑船前行,向着人声与灯光的方向赶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船到了一个古朴的码头前。
船在这里密密麻麻地停着,郁徵一眼扫过去,发现这些船多达数百条。
船大大小小,样式各异,上面挂的船旗也各有模样,看上面的文字与图案,这些船竟然不像是同一个时代的。
毕竟很难想象,当朝还有人敢挂前朝乃至前前朝的旗子在外面大张旗鼓地行走。
郁徵头皮发麻,第一次感觉到无言的恐惧。
若是这里有上百年或几百年前的人存在,那是否也有百年后或者几百年后的人存在?
郁徵忍不住将阿苞的手握紧了一些。
阿苞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望郁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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