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鹤年却吻他的脸颊、耳根、脖子,一点一点,把他吻得湿漉漉。
他的大手摸进他的纱衣里,轻车熟路地握住两团绵软,揉弄搓磨,把它们揉成各样的形状。
祁韵的腰软了,手也推拒不动了,任他一点一点吻下去,埋在了自己胸脯里。
男人的嘴唇又湿又热,吮住了胸口,他身子一抖,嘴里就叫了出来。那声音又甜又腻,叫得他自个儿都害臊,连忙抬起胳膊捂住了脸。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丫鬟的声音。
“少夫人,宵夜做好了,现在端进来么?”
乔鹤年的动作一顿。
而祁韵猛然清醒,一把推开了他,慌乱坐起身,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拉好衣裳。
乔鹤年不满地“啧”了一声,但偏偏这宵夜是他自己要吃的,只能悻悻地坐起身,拢了拢敞开的衣襟,道:“端进来。”
翠兰把清粥小菜端上来,一样一样搁在内间的圆桌上,放好了才退下去。
屋里又只剩了两个人,在昏暗的纱帐中衣衫不整地沉默相对。
乔鹤年轻咳一声,道:“你还吃点东西么?”
祁韵脸还烧着,背对着他闷闷地说:“你吃罢。”
乔鹤年便掀开纱帐下了床,坐到桌边吃东西。
就在他喝完一碗粥的时候,纱帐里传来祁韵的声音:“吃完了,你就回日升苑去。”
乔鹤年:“……”
他把碗搁下,走回床边坐下,掀开纱帐看向里头:“为什么?”
祁韵已躺了下来,背对着他:“……不为什么。我不想同你一起睡觉。”
乔鹤年:“你是我娶回来的媳妇儿,你不应当陪我睡觉么?”
祁韵:“……”
他有点儿着急,翻过身来瞪着乔鹤年:“我还没想好呢!要是年后要和离,我现在可不能同你睡觉。”
乔鹤年笑了笑,凑近一些,低声道:“我们的确还没有圆房。可是我已经全部摸过了,你还算清白么?”
祁韵倏然涨红了脸,显然记起了上回在房中的事。
乔鹤年:“阿韵,你别瞎想了。你既然已经嫁给我,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与我好好过日子。”
这句倒是实话,祁韵抿住嘴唇,抬眼看了看他:“要不是你出尔反尔,我怎么会这样犹豫?我知道婚姻大事
不是儿戏,可要是你本性难改,我也只能及时止损。”
乔鹤年:“什么本性难改,我又不是大恶人。”
祁韵嘟囔:“对,你不恶,你就只欺负我一个。”
乔鹤年:“……”
祁韵又翻了回去:“你现在心里说不定觉得我不依不饶、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只是因为你发了一次脾气,就非得和你闹和离。”
“可你想过没有,我俩的关系里,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你有钱有势,捏死我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想对我怎么样,我根本无力反抗。”
“你有很多和我讨价还价的筹码,可我唯一的筹码就是离开你。我只能用这个来逼你退让。”
“你退让一步,只是日子过得没那么恣意,可我退让一步,就没法再过下去了。”祁韵抱着棉被,“动不动被关在跨院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被当着下人的面骂得狗血淋头,你觉得这种日子很好过么?”
“就连这次让爹爹他们搬进家里住几日,你一开始也不答应的,我低声下气地求你、看你的脸色……”他吸了吸鼻子,“你以前也被别人逼着喝过酒、也看过别人的脸色,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日子过得多憋屈么?”
乔鹤年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那你要我怎么样?”
“我再三同你保证过了,不会再犯第三次。俗话讲事不过三,你总得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祁韵:“我说了要考虑一阵子,是你逼我回答你。不回答,你就、你就……”
他想起刚刚被乔鹤年按在床上,就又羞又气:“反正你总有手段,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
乔鹤年:“……”
被祁韵揭穿,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好一会儿,才说:“好罢,我不逼你,你考虑考虑。”
他起身回到圆桌边,又吃了些东西,而后叫丫鬟把碗碟撤下去,自己又漱了口,才上床来。
他这回没有再强行按着祁韵亲热,但也不怎么规矩,躺下来不一会儿就钻进了祁韵的被子里,从后抱住他。
祁韵起先不肯,但顾忌着他到底是他的夫君,不敢奋力挣扎。而这回乔鹤年又温柔许多,没一会儿就伺候得他浑身发软,挣不动了,被乔鹤年翻过去亲了揉了好半天。
第二日起来,祁韵身上还有些虚软,腰酸背痛的,乔鹤年倒是精神十足,出门前还凑过来亲了个嘴儿。
“今日你在家里歇一歇,晌午带着泰山泰水大人出去逛一逛宜州城,中午到云聚楼吃饭。”
他搂着祁韵,“下午我要是有空,就过来找你们。”
“噢。”祁韵应了,又问,“你早上出去做什么?”
“何叔和阿影今日该回来了,他们带着贵重东西,又没跟着商队,进城不方便,得出去接。”乔鹤年道。
祁韵就想起来,该是何叔从台州带回来王府要的夜明珠了。
王府的这单生意确实不能轻慢,这些宝贝送上京去,是要给十六皇孙的。这位皇孙的父亲,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齐王殿下。
齐王殿下虽然是个闲散贵人,却是太子殿下的胞弟,还在前些年的动乱中救过太子殿下的性命。这等出身,注定了这位皇孙的满月宴不会简单。
祁韵只能说:“那你去罢,当心些。”
乔鹤年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才松开他,出门去了。
翠兰在旁笑盈盈道:“大少爷这副模样真是难得一见。以前是巴不得住在铺子里,现在是回了家不愿意出门了。”
祁韵脸上发热,但又想:这是最近几日碰上了乔鹤年情热,等过了这几日,他又是那个巴不得住在铺子里的话事人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想起昨晚两人的争执。
他心里明白,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和乔鹤年继续过下去,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家产、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担心娘家会回到原地。
可是……看乔鹤年这做派,根本不像有一丁点儿悔过自新的意思。
他甚至没有开口承认过自己错了,更别说道歉,他只是不停地拿银钱、铺子来平息自己的怨气,软硬兼施逼迫自己再给他机会。
可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祁韵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想:要是松年在就好了。
只有松年知道怎么对付这个孪生哥哥。
想起这个,他突然发觉,松年好几日都没来找过他了。
他的父母兄长过来,松年没有露面,祖母的六十大寿,松年也没有露面。
而且,所有人都没有提起他,也没有人问过他,好像完完全全把他抛到了脑后。
祁韵心中忽然有些过意不去,把赵婆婆叫进来,问:“这几日月栖苑一切都好么?”
赵婆婆一愣,仔细想了想,才说:“近日老奴没看见过二少爷,许是没有回家。”
第89章 犹豫4
祁韵心里不舒服了, 说:“松年住在这边,便也是宅子的主子,虽然他平时不爱出来走动, 但你们不能轻慢了他。”
赵婆婆忙道:“老奴疏忽了。老奴这就派人去月栖苑看看。”
祁韵点点头:“按照礼数,昨日就该叫松年一起去吃晚饭。我也是忙晕了头,竟然忘了这回事, 你去看看松年在不在,叫他中午一起到云聚楼吃饭。”
赵婆婆连忙应下。
祁韵便先收拾一番,带着家里人到宜州城里去逛。
祁老爷和祁韵的两个哥哥要做生意, 出来跑的时候多,也都来过一两次宜州城, 唯有赵氏要顾着家中,还从没有来过这座“东南小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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