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顶着一米八女青年的强大煞气帮忙提行李,偷偷打量她旁边的黄毛女青年,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瘦削,柔顺的黄毛垂至腰际,皮肤白皙,脸有点小,东方韵味很浓,就是气质有点蔫。
可能业务繁忙、工作量太大,他明白亚洲女团有时候会连轴转二十四小时,所以这时候精神不太好。
负责私机管理和保养的工作人员跟其中一个哥特男青年交流几句,然后爬上机舱跟主要的机长交流,六名乘客则头也不回地离开。
进入机场大厅时,哥特男青年想开口,一米八女青年陡然回头:“闭嘴,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两个壮硕的‘肌肉男’变成苗条美丽的女爱豆。”
两名哥特男青年当即沉默,看着一米八女青年十几秒,默默扭头,肩膀颤抖,一米八女青年愤怒地攥紧拳头,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黄毛抬头想劝架的,无意间看到工作人员瞪着一米八女青年的眼睛里充满恐慌,不由默然,心想还是算了,要是他也开口,工作人员会惊恐到怀疑人生的。
于是黄毛推着行李,低头走路,突然前方爆炸般的激动欢呼炸起,吓了他一跳,抬头看去,却是一群来自亚洲和欧洲的黑裙少女们举着牌子大喊:“Black Rabbit!Black Rabbit!”
黄毛止住脚步,迟疑询问:“该不会也是是张畏涂他们找来的拖?”
好不容易镇定心神的工作人员猛地回头,一脸惊恐地瞪着他心目中坚强美丽温柔充满东方女性气质的黄毛,目光在这四名女性青年的脸上转了一圈,不知想到什么,绝望爬满脸。
黄毛:“……”
所以就算他们是真女人,又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深感绝望!
是的,黄毛长发女是变装后的岑今,一袭粉色裙装露出纤细嫩滑小腿(每天腿膜等护肤品定时保养),勒得快断气的腰和鼓鼓的胸部,此前剪短、重新染了一遍黄发拿到涨价的50块酬劳,又专门聘请造型师帮他接长发。
精心打扮后,一个青春美少女新鲜出炉。
同队变装者还有王灵仙。
王灵仙相貌出众,五官深邃,人如其名,不暴露本性的情况下,看脸和气质还挺仙,装扮起来也容易,相同操作来一套就行。
唯一问题是他的身高和骨架,只能通过穿搭和化妆造成个子一米七、轮廓线条深,偏艳丽挂的视觉效果,当然造型完成后的效果很出色,大家手机里都保存彼此的照片。
于文和图腾这两个的男性骨架太明显,虽然可以通过各种硅胶塑形改变,但是破绽太大,不如别做太大变化,干脆化个让人‘面目全非’的哥特妆好了。
黄姜和乌蓝稍微改变妆容,相貌、气质就跟之前大相径庭,不太熟悉者,可能辨认不出。
他们六人这次以华国新海城某个地下摇滚乐队的身份前来高卢花都参加欧洲摇滚大赛,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欧洲最古老的摇滚音乐节。
于1974年诞生,之后每两年举办一次,全球摇滚迷、音乐迷和摇滚乐队都会不辞辛苦地赶来参加摇滚音乐节,而今年的摇滚音乐节在卢森堡举行。
王灵仙本来想租卢森堡机场的机位,可惜时机不凑巧,没有多余的机位,只好退而求其次,转租毗邻卢森堡的花都机场。
特意挑选人流稀少的时间段出机场,本以为外面最多十来个人,没想光‘夹道欢迎’就有五六十人,穿统一黑色小短裙和一致的烟熏妆,喊统一口号‘Black Rabbit’,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机场大厅。
黄毛有点麻,驻留原地不想走。
王灵仙冷若冰霜,双脚扎根原地一动不动。
乌蓝和黄姜对此倒觉得挺有趣,不过黄姜说:“按娱乐圈的说法,这叫粉丝接机,和爱豆人气值挂钩。但我们六人小队只是地下酒吧表演乐队,换句话说,我们很糊,连三十八线爱豆都算不上。”
于文:“意思是说校长他们安排出纰漏?”
图腾:“也有可能是一支真乐队的粉丝。”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有人用语气不太好的英文嚷道:“前面走不走?不走让开。”
六人齐齐回头,看到助理保镖经纪人约莫十来个气势汹汹走过来,挥手赶走黄毛六人,明明挺宽阔一条路,愣在中间开拓一条路迎接里面走出来的5人乐队。
这五人穿搭以黑和红两种颜色为主,身上挂了很多重金属吊坠,一个女性和四个男性,全员留显眼的发型,身上、脸上纹身很多,就外形而言,符合大众对摇滚乐手的印象。
他们佩戴墨镜,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向前走,气场强大,姿态又酷又拽,接机的粉丝掀起一股狂热尖叫,更有甚者冲出保镖防护扑到左前方一个背吉他的红色卷长发青年的身上,尖叫呼喊他的名字‘安雷——’,然后被惊慌失措的保镖迅速拖走。
黄毛六人宛如刚进城的土包子,好奇而震惊地围观全过程,直到该乐队飘然远去,粉丝跟在汽车后面狂追一路,机场很快空荡,仿佛刚才的喧嚣都是耳朵坏了产生的错觉。
“摇滚乐粉丝这么热情的吗?”黄姜走上一辆安排好的公交车,找个靠窗位置坐下说道。
“看是什么摇滚乐队。”图腾拿出手机给众人看翻译后的页面并说道:“Black Rabbit,黑兔乐队,连续两届拿到欧洲摇滚音乐节第一名,红遍欧美,连亚洲也有不少痴迷他们的摇滚乐队,被誉为继披头士、滚石和皇后乐队之后,最有可能创造历史的紫微星乐队。”
乌蓝:“所以他们也是来参加今年的摇滚音乐节,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去卢森堡?他们这乐队的咖位应该足以让机场为他们空出一个机位,不然也可以坐飞机,不用像我们这样还得麻烦地坐车、转车。”
黄姜若有所思:“有可能想趁音乐节开始之前,先在花都购物。”
于文:“不是没可能。”
花都是世界知名的购物天堂,文艺气息浓厚,还有铁塔、卢浮宫、圣母院等著名打卡景点,到高卢不去这些地方玩未免可惜。
这时王灵仙开口:“不是购物。”
乌蓝回头:“看来你知道点什么。”
王灵仙睁开眼,目光玩味:“他们留在花都是想见一个女巫,大概是在17年、20年前后分别准确预言出欧美首相、总统人选,游走于政界、名流,帮过某些知名名流逃过死亡和牢狱之灾,因此声名鹊起。
关于黑兔和女巫的传闻,据说黑兔不出名的时候,在街头演奏,遇到流浪的女巫,接受她的指点前去参加音乐节,并被预言他们乐队将红遍欧美。
结果不出一年,黑兔乐队的音乐席卷全球,一直黑红到今天。”
黄毛趴在前面的椅背上说道:“黑红?他们有什么黑料?”
王灵仙:“食人和死亡。”
“卧槽。”于文搓着胳膊:“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食人族?”
王灵仙摊开手说道:“的确是这个意思。黑兔乐队曾被曝出他们有食人癖,不过爆料的工作人员被有吸毒前科,精神状态不正常,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更多人认为这是对家黑。
但这件事还有后续,爆料的员工死在精神病院里,说是试图爬墙逃院,不慎摔进没使用的烟囱里,直到两三个月后准备大清理才发现员工的尸体卡在里面。尸检结果,活生生饿死的。”
乌蓝:“我猜这后续没多少人知道。”
王灵仙:“的确。”
图腾:“除了食人,还有死亡,这是什么黑料?”
王灵仙:“断断续续地报道过黑兔乐队的狂热粉接二连三失踪、死亡,因为死亡地点分散,欧亚、欧美都有,所以多数人不会将失踪者和黑兔乐队联想到一起,只认为是巧合。”
顿了顿,他补充:“黑粉除外。”
黄姜:“你是黑粉?”
王灵仙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黄姜:“师兄对黑兔乐队的关注过于详细了。”
王灵仙笑了下,很快收起笑容说:“没粉过,不算黑,死去的20个黑粉里,有一个女孩子算是我一表三千里的妹妹。她妈妈在灵堂上哭得凄惨,扑到我脚边求我调查,我就顺手调查黑兔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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