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心想黄毛无耻,但见莫尔斯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黄毛那里不由悄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退出人群。
黄毛摆手说道:“听闻音乐节开了个盘,赌我能不能收获七宗罪……看戏的神在不在?直播镜头在哪个方位?算了,都往我脸上怼就行。”
不幸也成为焦点的罗比略慌:“黄毛,低调点。”
“闭嘴!”黄毛低喝,满头头毛肉眼可见地炸了起来,发尾微卷,不知道还以为他临时做了个烫卷,说实话还挺好看。
可惜他本人的情绪有点崩。
“谁都不能阻止我开盘!”
谁也不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赌局最后的分红,他们根本不明白一个打工人有多卑微!
黄毛原地绕圈,目光一一掠过代表教廷的大卫,代表通神学会的金发莱妮以及两个新阵营,七宗罪之一的罗比和末日骑士莫尔斯。
接着看向夜空和黑铁树林所在的方向,两个不在此地却遍地都是他们出没痕迹的神明,有种提线木偶被耍着玩的愤怒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灼烧他脆弱紧绷的神经。
“莫尔斯,死亡与战争的骑士,要不要联手?我讨厌欧洲的神,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莫名其妙我就要出现在祂们的剧本里!”
祂们?哪来的们?不是只有一个?
在场众人如是心想,只有不经意窥见答案的罗比心中有了明了的猜想。
“你不是说你实力很弱?哪来的筹码跟我合作。”莫尔斯开口。
黄毛瞪大眼,拖着镰刀向前走,竖起大拇指指着后方的罗比说:“我有七宗罪,你是末日骑士,我楼上的某个房间还藏着红鞋小姐的尸体……哦,她是瘟疫骑士,音乐节现场还留有第四个骑士的尸体,我都可以给你。”
众人惊愕地看着黄毛,后者毫无所觉,滔滔不绝地谈判,全场阒然,只有镰刀刀身在地面拖曳发出的脆响。
“有传言四骑士合并会变成传闻中的死神。”黄毛后仰,表情是做作的惊奇:“死亡骑士、死神,骑士和神,差别多大,你也做过古生物进化的研究,应该知道物种等级之间的差距。你的人生被戏耍、被玩弄,你的悲惨、你的眼泪和痛苦变成供神取乐的表演,你气不气?”
众人看向莫尔斯,纷纷惊骇。
明显很气,因为莫尔斯周身半米内聚拢浓郁的黑雾,几乎凝成实体,光看就心惊胆战。
“现在有一个逆袭的机会摆在你面前——进化成神,越级挑战,杀掉玩弄你人生的愉悦神!”
莫尔斯迈开步伐玩偶屋前进,嘶哑的嗓音依旧沉稳:“连末日骑士都需要借用神的力量才能存活,你告诉我怎么杀掉神?”
“圣枪。”
莫尔斯止步,后退的大卫停下,罗比和金发莱妮看向黄毛。
黄毛:“我有七宗罪,你有进化的渠道,这个地方还有圣枪,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屠神的武器加上无限进化的力量,为什么只敢破坏神明的剧本惹他不快?为什么不敢屠神?惹祂不快有什么用!”
激动地挥舞右手,黄毛轻声而诚恳:“梦想大一点嘛。”
众人无声地看他,这狂妄的样子,真的没屠过神吗?
莫尔斯苍老的脸皮抽动,仿佛意动。
黄毛继续加砝码:“我身后还有那么大一个国,我们不搞资本那套愚弄平民的戏码,尊重每一个人……每一个诡异。”
大卫通过红衣主教之口问话:“什么国?”他们同时想到至今排查不到踪迹的强武昆仑。
“社会主义大国。”黄毛理所当然并骄傲着。
罗比直接趴在楼梯不想动,惴惴不安地看向头顶,感觉神罚随时降临。
金发莱妮眉头紧皱,脸上不见一丝喜色,她当然乐见实力与智慧强劲的救主,但是当这个救主不认神的国、不敬他们的神,那么是否继续他救主的位置就有待商榷了。
莫尔斯:“我要看眼七宗罪,衡量他们的实力。”
黄毛:“应该快到了。”
安静地等待片刻,黄毛转头:“罗比,你催一催他们。”
罗比抽抽嘴角,“我会被他们撕碎。你喊一声,他们应该能听到。”
是吗?
黄毛试着喊了糖果人汤姆,魔女、警笛头和垂吊者小雀斑,话音一落便听楼上大厅轰隆隆作响,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天摇地动,沙石簌簌滚落,不到一会儿便有嗡嗡声传来,还有一股浓郁的甜味飘来,紧接着一大团杀人蜂移动至玩偶屋大厅。
仔细看这团杀人蜂竟拼出一个捧着蜂蜜罐的男孩形状,结合七宗罪特点,可见这就是糖果人汤姆。
啪嗒,一大团血块坠落地面,众人抬头看去,却见大厅天花板不知何时出现一只塑料玩偶怪物,它有两颗头颅,一男一女,肢体和器官像是乱七八糟拼凑而成。
黄毛跟他们打招呼:“魔女,蓝胡子。”
暴怒和贪婪。
“你们好像多了一副手脚。”
魔女咬着蓝胡子的脖子,将其啃得只剩一层皮连着,闻言笑道:“感谢你送的礼物,我吃掉了头颅,有进化的迹象。”
礼物?黄毛看见多出来的一双脚穿着熟悉的红鞋子,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红鞋小姐。
“祝愿你能进化成神,早一点吞掉蓝胡子。”
蓝胡子暴怒,魔女则娇笑:“谢谢。”
下一刻便有嬉笑声传来,吊灯吱呀作响,一具尸体垂吊下来,披头散发之下的面孔是小雀斑,冲着黄毛嘻嘻笑,看到莫尔斯还亲切的打招呼。
“呀,莫尔斯!”
“你是……”
“黑铁森林的垂吊者,我吃掉了斯兰达人,进化成暴食。”垂吊者小雀斑龇牙,满口爆裂的尖锐牙齿。
莫尔斯念着垂吊者三个字,勾起过往的怀念,距离那段痛苦的人生居然已有十余年之久。
“还差两个原罪。”
“傲慢和懒惰,你很熟悉前者。”
“我几乎忘了。”
“没事,您可以在今晚找回青春的感觉。”
黄毛笑着,玩偶屋再次震动,地面皴裂出无数裂缝,饥饿的呻吟充斥整个房屋,感染庭院外的驱魔神父以及埋伏四周围的军队,饥饿感席卷每个人的胃。
“饿……”玩偶屋的墙面全部软化成肥肉,地面浮现懒惰肥胖的身躯,只剩本能不停喊饿,一见庭院外那么多活生生的人直接流口水。
被当成食粮的感觉不好受,至少驱魔神父和埋伏的军队都有种附骨之疽的恶感。
“剩最后一个,我记得让他们到一楼大厅等,伪装成什么?”岑今左看右看,一边嘀咕一边寻找警笛头。
也看过《上蜜园》系列书籍的莫尔斯踏进玩偶屋大门,说:“我记得黑铁树林的警笛头被杀干净了。”
与此同时,黄毛走到一盏两米高的路灯说道:“笛哥,跟你前家人打个招呼。”
奈何笛哥近乡情怯,不敢看莫尔斯,还是黑煤球跳起来伸出两只爪子欢呼雀跃:“笛叔!笛叔!莫爸!莫爸!”
全体扭头盯着黑煤球,后者神经粗硬地继续闹腾,就像一只二哈闯进葬礼,格格不入不说,主要破坏肃穆的气氛。
“小笛?”莫尔斯移动到警笛头跟前。
警笛头当即解脱伪装,变成将近20米的汽笛人形状,直接捅穿玩偶屋,而后蹲在废墟上俯看莫尔斯:“好久不见。”
莫尔斯感叹:“你没死。”
警笛头说黑铁树林原地消失,他以为莫尔斯死了。
“很高兴再见到你。”警笛头伪装成一把温柔的女声,轻声诉说久别重逢的愉悦。
黑煤球爬到岑今头顶,泪眼婆娑:“呜呜……好感动。”
黄毛戳了戳它:“你究竟是什么物种?”
黑煤球:“不知道欸。”
“有同类吗?”
“没有的说。”黑煤球小心翼翼地爬下去,一屁股坐在黄毛的肩膀,拽着一根黄头发稳住小小的身体,小声说:“我其实也想有同类,想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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