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是教廷驱魔神父大卫!”
自知有罪的人连忙扑到舞台前,可怜地祈求:“大卫,我的大人,您是奉命而来的教廷神父吗?请救救我们,斩除那群假借神之名的邪灵魔鬼!”
大卫只是微笑着,看向两边说道:“我代表梵蒂冈教廷、以神之名,散播神的道,我们拥有相同的信仰,所以请允许我参与审判并有驳斥、提出异议的权利。”
金发莱妮龇牙:“你算什么东西!”
兔头人和红鞋沉默不语,也没好脸色。
大卫径直笑说:“不仅如此,我还接受传奇女巫恩多的指示,决定作为第三方插手这件事。”
“不!”金发莱妮暴怒:“我拒绝!他——”她指着一脸无所谓的黄毛说:“我要他作为第三方!”
兔头人和红鞋动作一致地看着金发莱妮、大卫和黄毛,共同陷入沉思,几秒后,他们表态:“我们同意他代表教廷出场做第三方。”
金发莱妮怒目圆睁,浓雾波动激烈,传出悚人的鼓声,奇形怪状的‘恐怖天使’不约而同暴躁,恐吓、精神威压齐齐逼迫,观众抱头痛苦不已。
大卫目光一暗,提出建议:“那就让我们两人都做第三方,谁有私心,立刻判出局。”
兔头人和红鞋:“我没问题。”
金发莱妮不满,可是没办法,只好同意。
黄毛:“我都可以。”
大卫:“那就开始第二轮审判,还是猜拳吗?”
无人反对猜拳,兔头人和红鞋出布,金发莱妮还是剪刀,赢下第二局,她脸色转阴为晴,笑容灿烂天真:“那么开始第二轮审判,但这回我们不自述,私以为人会撒谎、言语不够诚实,只有身临其境才能让我们看到罪人是否真心悔过。”
众人不禁骚动,疑惑就要要玩什么的时候,工作人员颤抖地推出十把造型科幻的电动椅,不由心生慌乱。
“沉浸式审判,被审判者不会知道他正在被审判,我们会将他送到模拟出来的考验环境里,十分钟内活着出来就算通过审判,输了就会被焚烧成焦炭。”
金发少女的嗓音飘扬在静寂的夜空,好比索命梵音、夺命电铃。
“第二罪,世人应当戒之以色。”
黄姜猛地阖眼,深呼吸再睁开:“我知道‘珈伦病’的来源了。”
其他人:“是什么?”
“是瘟疫。”黄姜语气凝重:“双方的第一罪审判形式不同、本质一样,傲慢对应的惩罚是负重,负重二字有许多种解释,简单字面意义就是背负重物,其他释义可以是心灵的负重、身体的负重、行为的负重……跳舞癔症就是行为的负重,不受控制,疲惫、疲劳而亡。
还记得兔头人和莱妮他们口中的‘羔羊揭开七印第一印’吗?
第一印走出来的是‘征服’骑士,他代表胜利,形容他的‘胜了又要胜’也有胜者被另一名胜者打败的意思,能打败至高至强的英雄只有瘟疫。
这里有时代因素,在他们看来瘟疫是不可战胜的死神,所以很多文献将白马骑士由‘征服’变成‘瘟疫’。
集体癔症说到底就是瘟疫的一种,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如果兔头人和莱妮带来的是瘟疫骑士,那么就可以很好的理解他们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操控人类感染‘珈伦病’,而后痊愈。”
乌蓝:“岑今是不是也猜到了?”
王灵仙:“……说不定。”
乌蓝:“他如果猜到了,我们就不用将消息传给他,不过最好还是想办法提醒一下。现在局势变成三足鼎立,不知道梵蒂冈教廷想干什么。”
图腾:“嘘,灯光投过来了。”
语毕,便有几束灯光分别投在舌钉男、雷安娜、图腾和乌蓝身上,想起这轮审判关键字,小伙伴们顿时:“哦~~~”
黄毛:“哇哦。”
第158章 红鞋(4)
“图腾和乌蓝都有伴了?还是他俩以前玩很开?”
于文和黄姜好奇地询问王灵仙,后者回答:“一个光头秃驴,一个牡丹至今。”
王灵仙摸着下巴琢磨:“没看出来这两如饥似渴,早点说我就带他们去白马会所。”
于文怪道:“带图师兄去白马会所?”
王灵仙顿了顿,说:“先送乌蓝去会所,再拐个弯去天上人间。”
于文:“大仙儿,搞黄是犯法的。”
王灵仙没回话,黄姜先皱眉说:“交朋友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搞黄?”她略有些好奇地问:“卢森堡有没有类似白马会所的地方,里面怎么样?你去过吗?有贵宾卡吗?能借用吗?”
于文和王灵仙齐齐看着她,没看出来啊。
黄姜意识到他们误会了,赶紧解释:“我去采风,写作灵感需要,你们懂的,很多人喜欢这种比较刺激的角色扮演。”
“懂自懂。”于文和王灵仙都很给面子地点头。
三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黄姜说:“那……有吗?”
王灵仙:“有。”
于文倒吸一口凉气,满眼震惊:“为什么你有?等等,白马会所不是拒绝服务男性吗?”
王灵仙撇过脸,答非所问:“被审判的人选挑出来了,一共十个。黑兔乐队除了舌钉男还有雷安娜,这乐队问题挺多。”
于文还想再问,被黄姜拽了一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王灵仙的裙摆,猛然醒悟,瞳孔地震,大仙好强!
王灵仙忍不住对诧异的两人解释:“我那时是为了一桩发生在会所里的连环命案,不是癖好。”
于文黄姜脸上写着‘不信’,嘴里:“哦。”
“……艹。”
解释越描越黑,王灵仙不说了,于文两人也就消停,齐齐关注被带到电椅上的十人。除了图腾和乌蓝颇为淡定,其他人都面色惶惶,第十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受不了心理压迫,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忏悔。
他说他不该强迫年幼的继子,表示已经悔改……总而言之还是一套相同的空话,然而没人被感动,反而是这个中年男人在极度恐惧中精神崩溃,突然蹿起并跳下舞台,冲进人群,朝着没有恐怖天使看守的大门跑过去。
就快靠近大门,中年男人感觉摸到生的希望,表情狂喜,丝毫没发现为什么这门没有恐怖天使镇守、也没留意到门口聚集的一群人。
那群人面无表情,目光冷漠,直勾勾地看着狂奔而来的中年男人,最前一排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赫然就是上一轮审判唯一的幸存者。
岑今蓦然抬起左手,五指稍微向下压,操控重力阻碍中年男人的逃亡,试图将他驱赶回舞台中央,对着话筒说道:“回来。”
中年男人憋得脸色通红,冲着岑今就是脏话输出,赤红的眼睛里全是杀意,他想杀了夺走他生存希望的黄毛。
这时大卫走过来说:“我们只是主持人,并不需要维护秩序,那是天使们的工作,而我们应该漠视他的选择。”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岑今明显感觉到他在瞬间失去对中年男人的控制,就像原本操控着中年男人的白色丝线骤然断裂。
超凡之术失效,不是第一次了,都栽在同一人手里。
岑今冷冷地看着得到自由的中年男人惊喜地冲向大门,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叫,冲着那群守在门口的人怒吼,结果被绑缚住手脚,更有一人提着汽油走出。
中年男人全身被淋汽油,十二三岁的女孩拿出打火机,嘴角勾起疯狂的弧度。
人群见状都捂着嘴惊呼,有人觉得不该私刑处罚、有人认为罪有应得,但是没人踏出一步上前阻止。
他们看着那群陷入狂热的信徒,后知后觉为什么没有恐怖天使堵门,因为不需要,人类自愿成为帮凶。
大卫像条诱惑夏娃吃苹果的毒蛇,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吐出来的话语沾着毒汁:“人类做出的任何选择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不应过多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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