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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145)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2-01-28 09:42:11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打脸

  骆明翰按下门把手,门开了一道缝,“你不跟我道别吗?”

  “不要。”

  骆明翰这下终于确定了他是在生气。他走回床边,在床沿坐下,“不高兴?”

  缪存一下、一下点了两下头,很慢,果然是闷闷不乐的。

  骆明翰又问:“不舍得?”

  缪存不点头了,沉默着,许是空调开得高,暖风熏着,他耳朵红了起来。

  骆明翰想了想,手探进被子里,找到了缪存被捂得暖暖的手,牵住,“明天还会来看你。”

  缪存乖乖地任由他牵手,没有挣扎。

  门外护士一间一间敲门催促快熄灯了,由远及近。如此安静地牵了会儿,骆明翰看着缪存不高兴的侧脸,抬手抚住,用掌心轻轻摩挲贴着,随即将它向一侧低抬起,俯过身去,轻轻含住了他的两瓣嘴唇。

  缪存抖了一下,被骆明翰牵着的手用力攥了回去。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百度上说接吻要闭上眼才更有感觉,便乖巧地闭上眼,睫毛颤抖着。

  从手弯滑下的大衣堆叠在了地上,骆明翰难以自控地将缪存搂进怀里,由浅尝即止的触碰变成了深重的热吻,一直吻到了缪存的病号服都凌乱地散开,露出深深细致的锁骨。

  缪存仰着脖子,感到骆明翰的吻克制地停在了他的脉搏上。高而柔软的枕头被压扁,他重重地喘息,泛红的眼眶里湿漉漉的。

  查房护士仅剩下一墙之隔,灯跳了一跳,室内落入黑暗,只剩下走廊的灯亮着。

  这或许就是缪存与骆远鹤之间的晚安礼。骆明翰不知道自己做得够不够好,会不会让缪存失望、不习惯。他像偷了骆远鹤的东西。

  一切暧昧的动作都止住,缪存感到骆明翰只是静静地埋在他的颈窝里,灼热的鼻息将他的颈侧弄得一片湿热。

  但很快,就连病号服都湿了,缪存疑心骆明翰是哭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哭呢?

第80章

  第二天的黄昏, 缪存在活动室里等了许久,值班医师一直说骆先生就在路上了,缪存便也安安静静地等着, 等了半天,等到了风尘仆仆的骆远鹤。

  对于这个结果, 缪存的心里竟然很平静, 他不会发泄吵闹了,不会像发病时那样,非要吃到那个口味的冰淇淋不可, 不是小象牌的, 不是香草味的,不是180g的, 就不行。

  周教授说, 懂得妥协与和解, 是他的病在变好的标志。

  “这个世界只有病人才有机会任性, 正常的人总在谅解生活。”

  “正常人真可怜。”

  骆远鹤在昨天终于彻底收拾好了新房子。他为缪存办理了出院手续,带他回了新家。

  不管是床单与墙纸的颜色,还是空气里雪松森林般的香调,亦或是画室,都是缪存所熟悉的。

  墙上挂着几幅缪存的作品, 是他曾经送给骆远鹤的,右下角提着他姓名的全拼拼音,其中有一幅画的是一个侧面剪影,整幅画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近似于克莱因的深蓝, 一种是更深沉的蓝黑, 是缪存刚接触表现主义时的尝试之作, 笔触浓得大胆。缪存指着,认了出来:“是你。”

  “什么时候的?”骆远鹤考他。

  缪存想了想:“有一年冬天,我们去中俄边境写生。”

  “黑河。”

  随着这两个字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一河之隔的俄罗斯红顶教堂,被白雪覆盖的苍茫大地,以及露出的黑色树梢,炊烟很淡的飘过暗淡的黄昏,一行飞鸟掠过,如同冬季的一串省略号。

  那个凌晨真冷啊,夜晚,气温降到了零下三十五度,他们看着记温器,讲出来的话一下子就凝结成了白霜,让言语都有了实质。边民的帐篷比棉被还厚,火炉持续不停地烧着,但那无济于事。为了记录高纬度夜晚的颜色,他们定了闹铃,每隔两个小时便出去看一看天。帐篷门只掀开一道细缝,风便卷着碎雪呛进呼吸里,连呼吸道都有了灼烧般的冰凉感。

  他们穿了抓绒内胆、羽绒服和军大衣,怀里揣着暖炉和颜料,外面还裹着棉被,手上戴着羊绒手套,调颜色时,缪存就靠在骆远鹤的肩上。

  他们那一晚上见证了许多种蓝,在调色时,并非是自然的忠实的记录,更是气氛、情感、月光、篝火、树影与河流的记录,有的如冬夜般厚重,有的涂抹上去,即使画中无月,也能令人联想到月光下的温柔,第二天,绷好的白色画布像是一张蓝色渐变色谱,他们留给了帐篷的主人。

  缪存抬起手,在那幅表现主义的油画上摸了摸,笔触已经干涸,以坚硬的姿态将作画时的心情永久存留了下来。他心思一动,拧开颜料,信笔在调色板上混了几笔:“黑河蓝。”继续加入白颜料:“顿河蓝。”千变万化的,是他们随口取的名字,最后,是那种朦胧如月光般的蓝,他抬起眼眸,看着骆远鹤,定定地说:“骆远鹤蓝。”

  心里恍惚听到风路过林稍,篝火哔剥地燃烧。

  托了住了附近的福,每天再也不必起大早去挤高架了,缪存睡够了饱觉才去医院上课,骆远鹤会陪他一直到中午,与他一起吃过中午饭,再去学校或画室一趟,之后在三点多时赶回来。

  沟通室的玻璃窗自始至终没有阖下过百叶帘,缪存并不知道,他以为总是对他食言的骆明翰,其实日日下午都在外面看他。

  助理小林第一天时也分不清,见他走入等候室,还以为是骆远鹤去而复返,惊奇地问:“您怎么回来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一拍额头:“哦,是另一位骆先生。”

  骆明翰来得多了,小林便也见怪不怪了。

  他来了,什么也不做,就在外面看缪存,也会顺便开一些电话会议,都是商务英语,小林不怎么听得懂。幸而医院是高端昂贵的私人医院,像这样的等候室都是只对当事人家属开放的,因而并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骆明翰总在课程快结束时离去,悄无声息,也不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您可以等缪缪下课后跟他聊聊天,”小林尝试着建议,“他现在进步很快,你会惊讶的。”

  但骆明翰让她不要知会给任何人。

  ·

  每天在医院下了课后,骆远鹤会带缪存四处转转,帮他一点一点找回过去的画面与情绪。

  他带缪存回到过去的老画室,早已废弃不用了,但始终保留着。那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的一间厢房,外面是一棵高大的合欢树,每到夏天过暑假时,合欢花便开了,粉色的,像什么鸟的头冠,一蓬蓬潦草又蓬勃,那是缪存一年里最喜欢的月份。

  老式的黄铜锁被插入长长的钥匙,咔嚓一声,锁芯开了,对扇门扉从中间推开,灰尘在午后阳光下漂浮了一阵。

  这里面还是原来的模样,堆满了石膏像,有两个相对而摆的画架,但上面已没有摆放画布了。背后贴墙的是与屋子同宽的格子矮柜,颜料管令人眼花缭乱。

  缪存在椅子上坐下,连灰都忘记掸了,抬起手,仿佛作画的模样,但眼前既没有画,手中亦没有笔。

  这院子年代久远,主人又已移居海外,一切交由亲戚随意打理,因此水泥地面还是粗糙而不平整的模样,缪存想不通他是如何在这里打地铺的,后来骆远鹤为他搬了一张行军床过来,缪存更有理由不走了,一整个暑假都泡在这儿。

  他最喜欢上午九十点,日头已经爬得与屋脊一般高了,骆远鹤带着豆浆油条过来,脚步踩在满地的落花上。

  因为觉得合欢花落了很心疼,骆远鹤跟他一起用合欢花作画,颜料将合欢花凝固在画上,如同昆虫凝固在金黄色的树液中,成为永远也不会暗淡的琥珀。

  缪存想到这一件事,如同找回了一片丢失的记忆拼图,立刻问:“那个合欢花的画……”

  随着话音而落下的,是骆远鹤掀开的白布。真奇怪,这上面竟然一点灰尘都未曾扬起来。柔和的光线下,一幅幅过去的习作整齐地落地而摞,骆远鹤攥着白布,双目看着他,温柔地说:“在这里。”

  那里面甚至有缪存十岁时的稚嫩之作。

  缪存蹲下身,一幅一幅翻过去,渐渐地变成盘腿而坐的姿势,“我以前还临摹过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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