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聚在休息区玩杜敬弛教的把戏,谁都没意识到他们的老师正一墙之隔欲海沉浮。
杜敬弛突然被抱起来,连忙扭身揽住孟醇的脖子,腰拧得像麻花。
玉面似的背,给孟醇蹭成大花猫。他依旧不满足,不放过杜敬弛每一片肌肤,将人正面锁在怀里,让大少爷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紧紧搂住自己。他一边看着杜敬弛高潮失神的模样,一边想着泽托今天说过的话,情绪堆积如山,像其中有只暴躁的老虎迷了路,嗥叫着撞在心口,五脏六腑好似火烧。
孟醇没听见杜敬弛在叫他,回过神来,杜敬弛已经快要抱不住自己,指甲跟发脾气的猫一样在他后背乱挠,有点疼,更多是痒。
他坐回沙发上,杜敬弛曲起腿坐在他怀里。
孟醇再次耸动了半个小时有余,才草草拔出性器,盯着杜敬弛的肚子,射在上面。
沙发算是彻底不能碰了。至少洗完澡以后不能。
孟醇今晚没着急走,而是躺在杜敬弛身边想事情想得出神。
杜敬弛捏起孟醇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好像很嫌弃地提到半空晃了晃,然后放了回去。落回腰侧凹陷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两下,没再动作。
吵闹的士兵散了很久了,杜敬弛好奇地问孟醇,宵禁,还不走吗?
回头,发现孟醇竟然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孟醇长得凶,休息时依旧有股警惕的劲,仿佛并未入梦,随时会睁开双眼,撕咬欲行不轨的敌人,将其掀翻在地。杜敬弛望向天花板,过一会,又看向孟醇。
他大概鼻子受过伤,鼻梁中间有块突兀的骨节,不细看,跟别人天生的驼峰鼻没什么区别。但这个距离,脸上的绒毛也能数清有几根,那一点点不自然的边缘,杜敬弛尽收眼底,错觉自己的骨头也跟着疼起来。
短直的睫毛轻颤两下,睁眼,恰好捉到杜敬弛打量自己的眼睛。
杜敬弛清清嗓子:“赶紧走,不然举报你半夜三更骚扰平民,扰乱纪律。”
孟醇还摸着杜敬弛的肚子,闻言,勾起嘴角,含笑拍了拍,便起身穿好衣服,扒开窗户,踩着楼下的瓦檐,一下顺着水管落到地面。
杜敬弛讶异,哟,这么听话吗。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月光黯然,不比刚才明亮。
孟醇眼睛落下来,突然被一点红抓住视线。杜敬弛好整以暇撑在窗边,模样有种得逞的愉悦在里面。他懒懒举起爪子,朝男人挥了挥,意在嘲讽一番。
孟醇笑着招回去,见杜敬弛乐哉哉摇着大狐狸尾巴消失在窗口,屋里灯黑了。
他放下手,转身走向塞在集装箱里的八人寝。
他没有立即进屋,拐到死角,靠着墙,鞋尖插进沙子,踢出来,扬起一阵尘土。是空气太干,风太燥热,脑子还腻在安逸里转不起来,无法抉择到底该是哪八个倒霉蛋,活该跟自己受罪。
“醇哥?你在外面干嘛呢?”孟醇头顶的窗户突然被拉开,猴子窜出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喜气洋洋地递出一包烟,“喏,阿盲的,来根不?”
不,不能是阿盲,也不能是大虹和猴子,他们三个都呆在营地当后勤。
“来。”
猴子点上火,把燃好的烟用掌心护着,送到孟醇手边:“醇哥你赶紧,别被发现了,那群新兵蛋子查我们查得严,刚走一拨。”
孟醇挥挥手把他赶回去,啪地拉上窗门。
操他妈的,早知道再在杜敬弛那呆一会,又想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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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wb发过了 但请大家再看一眼狐狸精![https://s2.loli.net/2023/03/15/1aAtBeKsOMpzjSh.jpg](chapter-e41171b61f3a26155da83c50c8545d3b5ebb0bfe.jpeg)
第38章
孟醇张开五指,举向天空,还有点抖。
他放下手,夹走齿间的烟,难得被呛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准时列队等待上级点名的士兵,眼见来人不是长官而是阿盲,一个个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杜敬弛刚出门,看到李响青带着孩子在晒太阳,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同她们打招呼。
赛嘟终于恢复精神,能够回应外界的声音,笑着抓住杜敬弛的手指,断断续续拼出他的名字,然后字正腔圆地说了一声:“你早上好。”
“早上好。”杜敬弛问她,“你另外两个小姐妹呢?”
两个小女孩扑地从旁边跳出来,勾起手指放在嘴边,装大老虎,嗷呜一声凑到他跟前。
杜敬弛十分配合地后退半步,表情惊讶道:“你们从哪儿蹦出来的?”
俩小孩咯咯咯大笑起来,伸直腿,弯下腰,手臂像小翅膀似地往后一挥,变成蝴蝶还是鸟,在李响青身边飞来、飞去。
杜敬弛刚想继续逗他们玩,操场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威严的稍息立正,把两只小鸟震得躲在李响青身后,赛嘟也怕怕地看过去。
阿盲站在几个队列前,平日散漫的气质无影无踪,反而那股神似人民教师的味道厚重起来,叫人莫名担心下一个被揪出队伍批评的会是自己。
杜敬弛打了个激灵。建筑下乘凉的雇佣兵像一伙磨刀擦枪的索命鬼,沉默,令人不寒而栗。
他看见大虹,看见猴子,四处都瞄了眼,唯独没找着孟醇。
孟醇正在泽托屋里,同老王在內,三个人一起谈论救援事宜。
泽托主张团队默契,果不其然,执行名单中,阿盲赫然在列。
老王有些担忧:“阿盲很久没有担任过领队的职责,我怕他...”
闻言,泽托撩开遮帘,窗外是阿盲杀鸡儆猴,正当众飞夺枪械,极快对准某士兵的眉心,说,如果是你在战场,就属于连上膛的机会都没有的那拨人。
“我相信我的眼光。”泽托看向孟醇,“你认为?”
“阿盲不能去。”孟醇头也不抬,名单被他攥出一个坑。
泽托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为什么?”
“阿盲、大虹、猴子、老王、李响青...杜敬弛和那三个小的,以上任何一个人,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理由出现在任务途中,我都会优先把他们的死活排在首位,而不是那群跟我毫无瓜葛的外国公民的。上校,我这样说够清楚吗?”
泽托皱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孟醇表情严肃:“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在告诉你不能选择阿盲的原因。”
“我完全可以换掉你,让阿盲上。”
“你不会的。”孟醇语气笃定,拿准了泽托看重他的能力,自己在队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泽托没办法,看着老王,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老王憨厚地抱着双臂,垂眼躲过了泽托的求助。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我没有偏袒谁。但泽托上校,您比我更了解这次任务应该交给谁,谁来做队伍的主心骨。”他叹气,眼镜从鼻梁滑下来,伸手又推回去,“你也知道阿醇几年前经历过什么...他说这些不是故意捉弄你,他确实在提醒你,这样安排会滋生其他问题,导致——”
“您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孟醇烦躁地打断老王,“无所谓了,反正我去,阿盲就不能去。阿盲去,我就不去,你自己选吧。”
孟醇一拍桌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甩门走了。
泽托无奈地扶住额头:“...他还跟八年前一样讨人厌。”
老王摇摇头。
谁愿意推挚友下火海呢?
任务的事儿只有孟醇知道,他憋闷,不能说,也不想说。出门撞见雇佣兵在操场扎堆训人的场面,立刻打转走向别处。
他烦得找了个角落抽烟,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虽然在泽托面前特别强硬,但最终名单没出来前谁都不知道结果,他也并非所言那般底气十足。因为以阿盲的能力,确实应该招募进组,不挑他反而是一种辱没。
半根烟没造完,扔在地上,又掏出根新的含在嘴里。
...最好是除了最后执行任务的人,谁都不要知道有这样一个小组存在。这样阿盲不会捣乱,大虹就不会跟着捣乱,更没猴子什么事了。
杜敬弛左手住拐,右手扶墙,默默在没什么人的路上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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