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勃起的阴茎直挺挺地翘着,跟主人一样耀武扬威,不容忽视地杵在杜敬弛眼前。
低下头就能吃到的高度太适合嫌麻烦的大少爷。孟醇向那张薄唇顶顶胯,发出最后通牒:“不想动我也可以自己来,杜少爷。”
杜敬弛涨红着脸,嘴巴半张不张的。脑海中闪过曾经交往过的对象,她们高挑纤细或丰满火辣,有声音绵软的也有中气十足的。他对女人是有感觉...
杜敬弛艰难地咽下口水,睫毛对着那根雄赳赳气昂昂,自己也有的东西直颤,在床笫流连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却找不出任何用嘴帮别人的记忆。
有也是别人帮他。
别人也全是异性。
孟醇是真等的没有耐心,握着性器直接拍在杜敬弛脸上,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少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眼眶又湿了,气愤地瞪着他。
孟醇也看着他。
花洒滴答滴答往地上砸水珠子,在灰黑水泥地面凹陷不平的小坑里洼着。
杜敬弛出乎意料地伸出舌尖,简短且快速地舔了一下嘴边紫红色的龟头。
“操...继续。”孟醇爽的头皮发麻。
杜敬弛闭眼吞进半根,舌头不得章法地压在茎身下乱动,雄性的腥膻味儿顺着嘴漫上鼻尖,说不上讨厌和喜欢,他使劲吃也够不到根部,喉头戳弄出陌生痒意。
他揪着胯间要掉不掉的塑料布,胸口挤出一道沟壑,白花花的上半身撞进孟醇眼里勾人极了。杜敬弛吃的喘不过气,眼看就要碰到男人浓密的耻毛,赶忙往后退。
孟醇按着他想逃跑的后脑勺,给人整个按回去。
柱身卡进不断收缩的高热喉头,杜敬弛噎得想吐,双手使劲拍打孟醇健壮的大腿。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澡堂外头似乎有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吵闹着往他们这走来。
杜敬弛没有被别人旁观的癖好,抬起两只通红的眼睛发出嗯啊的喉音,妄图让孟醇暂时放过自己。孟醇挑眉坏笑,抱着杜敬弛的脑袋开始大开大合操他嘴。
沉重的两颗卵弹啪啪拍湿杜敬弛的下巴。
“吃过多少根鸡巴啊?这么会含。”
杜敬弛听见脚步声很近了。
他紧闭着眼,皱起眉把自己埋进孟醇胯下,像只浑身颤抖的鸵鸟,希望不被别人撞见这幅场面。
他一点儿也不舒服,一点儿也不喜欢男人这根东西,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鬼地方和这里的人。他想回国内的家,跟杜泽远汪晖楠道歉,躺在大别墅里吃喝玩乐...把自己送回学校读研都行,就是不要再看见孟醇了。
孟醇快被大少爷埋在自己耻毛下还知道收起牙齿别刮着他的模样迷死了。性带来的快感是少数能够裹挟他迷离世外的刺激品——
“醇哥?”
孟醇感受到杜敬弛的牙松了一下,磕在自己鸡巴上。
“别进来打扰我,滚出去。”
杜敬弛听见孟醇浑哑的声音在浴室回响,然后是那群闻声而来的人兴致缺缺地抱怨。
“小婊子...眼睛睁开,看着我射给你。”
孟醇看着杜敬弛小心翼翼地到处乱撇,性器控制不住又涨大一圈。
杜敬弛的口技其实一般,胜在那张总是嫌这嫌那的脸上表情生动,满足了孟醇原始的征服欲。
才洗干净的头发也溅上白浊,孟醇一边射一边往杜敬弛的眼窝蹭,浓稠腥臊的精液大股喷在少爷保养得当的脸蛋上,马眼同他肿润的嘴唇连着根根粘长白丝。
杜敬弛狼狈地像刚从精液里捞出来似的。
杜敬弛发出一连串嘶哑的声音,正爽完的孟醇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在骂自己,愉悦地拧开花洒,从地上捡起对方的浴巾擦了两把下身。
刚舔完鸡巴的大少爷硬气得很,张牙舞抓推开他,再次回到澡堂子的角落,愤愤不平地洗掉满脸脏乎乎的体液。
杜敬弛回到帐篷里捶被子泄愤。
傍晚他听见外面有人喊醇哥好,浑身汗毛竖立,生怕孟醇是没尽兴还要再来一轮。
“醇哥你去哪啊?”
“跑一趟苏垮。”
“这么晚跑这么远?物资又没了?”
“去买个热水器。”
“热水器?”
“昂。”
孟醇撂下话疾驰而去,黄沙扬起呛眼的风,簌簌吹了许久。
杜敬弛扣着轮椅把手的塑料皮。
瓦纳霍桑热的要命,不喝水嘴巴不一会就干出层硬皮。
杜敬弛严肃地胡思乱想,原来男人尝起来是这种味道。
他望着外边灰蓝色的天空,心情十分低落。瓦纳霍桑的日落很漂亮,大团大团橙红色的云雾包裹浩瀚天幕,霞光一路延伸到目光不可及之处。
很美,没法跟彻夜不止的炮声联系在一起的漂亮。
杜敬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错乱,不停地想自己究竟到了哪,究竟变成了谁,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场数不清在第几层的梦。
他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今夕何夕,以确保自己精神没有错乱。
想回家当杜大少爷。
杜敬弛抠抠指甲,心乱如麻。
第9章
孟醇顺带去首都探了探风口。
战区的供电系统至今还未修复,原本建在那儿的本地银行和几幢楼房全部在几天前炸成了废墟。
烈焰熊熊吞噬掉夜色。
孟醇抖落出印有叛党标记的红色面巾,自如地混进正在篝火旁的人群。
他借着保护色粗鲁吐出几句当地土话,不一会儿就有人接过话头聊笑起来。
孟醇从他们嘴里得知,至少有四五十个外籍人士被控制在附近某处工厂,而剩下不少人则逃往了各国位于瓦纳霍桑的军方驻地。
可惜国际上一直不重视这片区域,驻军人数少得可怜,装备还不如苏垮商户先进,基本就是个政治摆设。现在消息闭塞,叛军想拿下外军驻地并非不可能。
火光将眉目描绘得相当生动可憎。孟醇不着痕迹地打量这群人,他们虽然占据首都中心,却穿着各异,相互也算不上熟悉。
这里没有叛党的首脑成员。回据点去了?
孟醇在心底盘算。
叛党见孟醇抱着枪无所事事,大方地从兜里掏出一把恰特草递到他跟前:“你也吃,一起吃。”
孟醇佯装感激地接过:“谢谢,兄弟。”
一个左腮几乎快从脸上掉下来的黑人盯着他,直到亲眼看见孟醇吃进去才满意地挪开目光,拖着左边那坨被毒草挤胀变形、犹如猪笼草底部的巨大囊肿,继续笑癫癫地炫耀他这些天又杀了不少男人,然后在脖子断成两截的丈夫面前强奸他们的妻子、女儿。
“...刀割不断他的气管,血又太多,我们只好让他的家人来解决。”
海畔吹来的风夹杂着说不清的腥臊。孟醇朝建筑物被炸开的缺口外望了一眼。
沙滩停着不少迷彩皮卡,有人举着火把照亮一小角海岸线,黑漆漆摞着什么,被几个同样带着红色面巾的高瘦黑人拿枪口摆弄来摆弄去,僵硬得像树枝。
众人在恰特草的刺激下都开始攀比自己做过最血腥的案件,孟醇趁他们兴起无暇顾及其他,顺着来时的路悄悄离开了。
孟醇把腮帮子里的草全部吐出来。这种恰特草是非洲角国家兴盛的“小吃”,好听点称作阿拉伯茶,作为全国百分之十七的收入,瓦纳霍桑上老下小都在被这种低廉毒品残害。只需咀嚼就能释放出植物里的卡西酮,短时间内会产生身体极度健康的错觉,一旦药力全然退却,便会食欲不振、精神萎靡。
孟醇又漱了几遍口,嫌弃地抹干净挂在下巴上的水渍。
一群恶心白赖的毒虫。
回到底曼已经很晚了,老王的小草屋还亮着灯。听完孟醇带回来的消息,老王布满纹路的眉头久久不能松开。
首都的沦陷告一段落,紧绷的神经得以稍作休息,只是疲惫中依旧带着某种可怕的东西在侵蚀底曼。
孟醇沉默着从车里往外搬东西,猴子巡夜看见他,赶上前帮忙:“醇哥,你去苏垮买这些干嘛啊?”
猴子看着孟醇扛着几块铁板往杜敬弛帐篷旁边走,一手抱起一块也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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