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尔(42)
这个口感真是,太恐怖了。极具生命力的温度和硬度,凸起的筋络在舌面上跳动……纪然眼中带泪,艰难地上下移动脑袋,两排贝齿在上面削黄瓜皮似的刮来刮去,余光瞥见闻名正饶有兴味地注视着镜子,满意地喟叹着。
镜中的自己淫/荡得令人发指,好像在拍片啊……纪然口唇发麻,有点窒息,意识模糊地想着。
“嘶……行了然然,再咬下去皮都破了。”
纪然抬起头,嘴唇湿润红肿,眼中泪光闪闪,极度惹人蹂躏。闻名猛地把他推倒在地,将一条白生生的腿扛在肩上,利用口水的润滑闯了进去,硕大的欲/望尽根没入一步到位。
“嗯嗯……别一下子这么深……”
“你自己的口水,好用吗?”
纪然来不及感受口水好不好用,就被猛烈的挞伐搞得语不成调,沾惹了情/欲的身子微微弓起,嘴里能说出来的只剩感叹词。
“啊……啊啊……救命啊慢点,受不了……”
身体里藏着的每一寸快感,都被粗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搜刮出来,慢慢汇集在下半身,沸腾着,叫嚣着要寻找个出口。纪然用溢满春情的湿润眼眸看向镜子,不敢相信那个在男人身下扭动淫叫的人是自己……
激烈的抽送慢了下来,闻名缓缓挺动着精壮的腰身,也看着镜子,轻笑着说:“好看吗?好像在看色/情片是不是?”
纪然轻轻“嗯”了一声,羞涩地移开视线。
“要不要录下来留作纪念?”
纪然惊恐万分,“不要不要!”随后从闻名揶揄的表情看出,他是在开玩笑。
闻名俯首,轻吻着他的颈肩,又来到胸口徘徊,含住颤立的淡色乳尖啃咬、舔舐,“你看过吗?”
纪然双目半闭,体味着阵阵瘙痒和酥麻,“嗯……上学的时候和室友看过,后来,啊……工作压力大,就没什么兴趣了。现在,现在就更没性趣了。你呢?”
“视频?没看过。但是,我见识过更刺激的……比如群交派对。”闻名突然发力,胯部狠顶,撞得纪然心肝猛颤,在窒息般的快感下扬起脖颈,青色的血管在遍布红潮的肌肤下凸起、颤抖。
“啊……群、群交……天啊……”纪然的呻吟和惊讶都被撞得破碎。
“我当然没参加过,”闻名入迷般看着身下这幅躯体,摆腰抽送的动作却粗暴起来,“那些男男女女撕掉优雅的伪装,光着身体像蛆一样缠在一起蠕动。渴了喝酒,饿了嗑药,做/爱明明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却也能那么丑陋、恶心。”
粗壮的欲/望几乎将紧致的穴肉摩擦至起火,纪然抓住闻名的头发,张大嘴呼吸,几滴泪珠堪堪地挂在睫毛上。他想象着淫乱不堪的群交派对,觉得作呕,身体却被叠加到极致的快感送上高/潮,身体一阵抽搐。
肉/棒突然抽走,体内一阵空虚,瞬间从顶峰跌落谷底。
“啊,别走……”纪然贪婪地盯着那个离自己而去的绝顶好物,为了留住已经堆积到临界点的快感,只好自己握住,自动挡改手动挡,结果被闻名掰开双手按在头顶。
“缓一会,不许自己玩,我要你被我干射。”
纪然差点疯了,难耐地扭动着,用下/身去蹭闻名的小腹,“不要嘛先舒服一次!石头哥哥……”
闻名腾出一只手,在那缓缓吐出晶莹液体的欲/望前端弹了一下,惹得身下人惊喘连连。
“就不能忍一忍吗?你这属于早泄,得治。”
“你——”被说早泄,纪然颇没面子,气鼓鼓地侧着头,静待即将冲破堤防的洪潮退去,“我才不是早泄,我只是精力旺盛,刹不住车。”
“起来。”闻名松开手,纪然知道大概要学习新姿势了,乖巧地望着他。
综合健身器是个好东西,纪然先是趴在卧推凳上被从身后深深贯穿,又抓着双杠,双腿夹在闻名腰上,被顶得死去活来,体会到了马戏团里可怜的小猴子们训练时的辛苦。
“嗯啊……咱们还是去地上吧名哥……我抓不住了……”
闻名呼吸粗重,握着他柔韧的腰身,狠狠向上操弄,“我想把你做成个健身器材,玩一辈子。”
“你变态吗啊啊……不行了……啊就是那里……我,我现在不算是早泄吧……真的忍不住了!”
纪然尖叫起来,随后被绵长的吻堵住,喷了闻名一身,穴肉也在急速收缩。每次被碾过敏感点,秀气挺直的肉/棒就喷出一小股白液,连喷了七八次,到最后什么都喷不出来了,可怜兮兮地随着身体的颠簸甩动着,缓缓吐出晶莹的前列腺液。
用接吻的时间休息片刻,终于换了个轻松点的姿势。纪然双手撑在杠铃架上,翘起布满掌印的臀/部,歪着头眯起眼睛,看着那个放/荡的镜中人被干得发浪,摇摇欲坠。在体内驰骋的肉刃,已经把可怜的穴道撑成了专属于它的形状,每次进出都挤压出令人耳根发热的水声。
“专心点,然然。”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纪然扭动着想躲,却被抓着胯部按了回来,继续承受肉/棒的鞭笞。
“那是我吗……”他看着镜子,突然有点恐惧,闻名太可怕了,简直颠覆了一切。
闻名痴迷地望向镜子,“不是你是谁?怎么,爽得人格分裂了吗?”
安静的健身室里,只余呻吟、喘息和两具肉/体碰撞的声音。一记深顶,纪然又哆嗦着射了出来。
冰冷的健身器材感染了人类的体温,纪然那总是如湖水般清澈透亮的双眸,泛着迷离的光晕。主观意识逐渐剥离,他注视着手链上那两个字母,如一叶扁舟,在欲海浮沉。
“我爱你,然然。”闻名轻吻纪然汗湿的额角。
“我也爱你,名哥。”
“别离开我。”
“不离开你。”
他们汗流浃背地躺在健身室的地面,像一对狂热的健身爱好者。互相拥抱了许久,说了一箩筐腻歪的情话,才去冲澡。
床足够大,乐乐自己占了半边,两个男人则相拥着躺在另半边。
“呼噜……呼噜……”
“她睡觉还打鼾呢?”闻名感叹。
“嗯。”
“啧啧,长大了可不得了,估计出口成雷,把楼顶掀翻。”
纪然笑笑,“唉,我有点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闲聊一会,闻名突然说:“你总是很懂事。”
“嗯?”
闻名轻抚过他细腻的小臂和掌心,继而十指相扣,“为什么不撒娇呢?你可以和我撒娇的,任性也没关系。比如非要让我陪你做什么,或者想要我做一件需要花费些力气才能达成的事。”
“我可是很善解人意的。”况且,一个已经当爹的大男人,怎么好意思。
闻名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温柔至极,“在我面前,你可以恃宠而骄。”
纪然心口发热,来了个蛟龙入海,一个猛子扎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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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你女朋友的名字吗?好强的占有欲!”
“你被吃得死死的了。”
“如果我在你衣服上留个口红印,你是不是要被罚惨了?”
新年之后,一个女同事率先注意到纪然的手链,紧接着就围上来一圈人,还逼着纪然晒照片。
“我女朋友不上相的,你们可以看看他的狗,大概可以略知一二,”纪然亮出大黄的帅照,“长得和它差不多。”
新年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起看了砰砰砰升空的烟火,他们的感情也随之升华,热恋指数直线上涨。纪然积极学习游泳,却一直不得要领,总是游着游着就到床上去练习了。
如果闻名发消息时说:“给我留饭,外加餐后甜点”,就是想要交流哲学问题了。纪然会在夜里送餐上门,隔壁的每个角落,都留下过他们大尺度深入交流的痕迹。
爱情的灌溉让纪然气色甚佳,整个人呈现出蓬勃的生命力,眼角眉梢皆带春意。每一天都充实而有意义,还在年会中获得“优秀员工奖”。那个长得像哑铃的奖杯,被他摆放在电视柜上,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闻名也被评为优秀员工,尽管在去年的工作中被投诉一次。新的奖杯与先前的那些一起,排列在书架上,静静等待被灰尘覆盖。
2月初的一天晚上,纪然盯着熟睡的女儿看了一会,走出家门奔赴幽会。对面的门虚掩着,他蹑手蹑脚溜进去,差点和四处巡查的大黄撞在一起。
黑暗中,他像鼹鼠一样钻进被窝,将自己投进温暖宽阔的怀抱。
“我来啦,名哥。”
“我都要等成深宅怨妇了,”闻名把鼻子埋在纪然颈间深呼吸,“柑橘的味道,你换沐浴露了。”
“情人节怎么过?”
“就这样过。”闻名说着,慢慢压过来。
“如果你没什么安排的话,我想去电玩城开赛车,抓娃娃。和姥爷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我得维持一个成熟男人的稳重形象,其实我好想玩。”
“那就去玩。”
在黑暗中亲密交流,让纪然有种回归远古时期的错觉。在栖身的山洞里,屈从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享受快乐的同时还要提防被野兽叼走。
他的石头哥哥穿着兽皮和树叶,脸涂得花里胡哨,散发着狂野的魅力,是族群中最剽悍的猎手……这也太TM性/感了。
纪然沉浸在回归石器时代的幻想中,闻名接了个电话,直接全身而退拔吊无情,把眼看就要登顶珠峰的纪然晾在那。
“名哥……”
闻名翻身下床,“我可能要出差。”
纪然不得已,发动不常使用的撒娇技能,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在线条分明的腹肌上一阵磨蹭,“做人要有始有终啊,石头哥哥。”
“乖,自己解决一下。”闻名掰开他的胳膊,迅速冲了个冷水澡,出门了。
纪然有点失落,但还是凭借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然后带着大黄回到家里。
他没想到闻名这一走,竟如人间蒸发,连续一周一点动静也没有。往常出差,闻名都会在起飞、落地或处理完客户的棘手事时报个平安。
不安在心中发酵,纪然做完家务,搂着大黄,罕见地看起了晚间新闻。近期国内比较严重的暴力事件,是某市两伙游.行人群的路线相撞,打了场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