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又没词儿了,想解释说也是无奈之举,但又觉得这解释苍白。
正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就被王爷紧紧拥进怀里,那人在他耳边呢喃道:“你不是最讨厌自己身体不好吗,从今日起,我一定把你身体调理得没病没痛的。”
白昼伸手环上王爷的背,把下巴垫在他肩头,道:“你也不喜欢权术算计,不如找个合适的人,把皇位安置了,咱们去逍遥吧。”
王爷一愣,这才想起来,白昼下了禅位诏书,把皇位外禅给自己了。
摇头苦笑:“你那诏书,大不了我再烧一次,更何况……”说着,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来,“玉人傍晚时送来的。”
信是李鸩发来的,可上面都是占环文字,白昼看不懂。
远宁王笑道:“李鸩知道你禅位给我,猜你是为了对付白袁的万全之策,不是真心的,撺掇我和他里应外合,图谋大尧江山呢。”
白昼脸上顿时摆上一副大好日子,尽给朕添堵的表情。
当真树欲静而风不止,站在漩涡中心,无风也是浪。
他拎起手里的信,轻飘飘的往床榻下一甩,废纸顿时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下一刻,猛一回身,就合身扑在王爷身上。
远宁王猝不及防,半撑半抱着他的身子,仰在床上,道:“别闹,你内伤未愈,还是别折……”
“腾”字,被白昼吞进嘴里去了。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白昼放肆得很小心,只片刻,就和王爷分开了纠缠,话茬子却不饶人:“你躺了这么多天,我得看看,身体零件儿生锈了没有。”
在浅尝辄止、意犹未尽和言语挑衅的多重攻击下,王爷觉得不给眼前这坏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只怕今后要被他揶揄一辈子。
身手揽过他后颈,顺着他身子下伏的力道,环住他的腰翻了个身。
白昼躺在床上,他的简医生就近在咫尺的看他,眼睛里除了一点点回敬挑逗的精光,便是大片的似水柔情。
一看简岚鸢认真了,白昼瞬间回想起上次在药庐里的“惨状”,又设想着自己现阶段的身体状况,突然有点怂。
一点点的惧意,被简岚鸢精准的捕捉到了,他在白昼额头上亲了亲,挑衅似的笑道:“童话里没骗人,但驱散了魔法,总要付出点代价,我的陛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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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昼:朕是大尧嘴给身子惹祸第一人。
简岚鸢:童话里没骗人吧?
白昼: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睡美人。
简岚鸢:陛下不能亲完就跑。
白昼:所以想怎样?
简岚鸢:睡,美人呀。
白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简岚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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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陪伴~
番外大概会有,缘更。
爱你哟,比心~
第119章 番外一
大年初一,皇上赖床。
他不去拜庙堂,已经很多年了。
今年也不例外。
群臣早就习以为常。
皇上其实是个好皇上,只不过有些不尊纲常罢了,他的贤德都用在社稷万民上,那些繁文缛节渐而也就没人在意。
昨儿夜里,远宁王醒了,布戈知道。因为皇上过了子时,又传膳来着。
劫难之后,二人定有很多话要说。
朝露殿外,布戈趴在门上侧耳听,屋里没动静,便又站得稍微远了些。
许是昨夜,好晚才睡下吧,现在还早,怎么可能会醒来……
好晚才睡下是真的,没醒来,可不是。
王爷每日醒来的时间很固定,预料之外,今早醒来入眼不是白昼的睡颜,反而这人蒙着一双眸子,侧卧在枕头上看他,脸上明摆着三个字:看不够。
王爷皱了皱眉:“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白昼伸手理顺了王爷鬓边的发丝,苦笑着:“本以为能睡得沉,结果万事都松心了,你也平安了,反而睡不着,”说着,他仰面躺下,抻懒腰,“看着你也解乏。”
说着,便要起身。
被远宁王一把又捞进怀里,按回床上:“你还作?”
温热的鼻息似有似无的探触在白昼耳侧,他缩了缩脖子。
抱着他的人半真半假的继续嗔念他:“本来作为医生,我不该这么说,但照你这么作践身体,太上老君的仙丹都阻不了你的轮回路。”他也不是全吓唬白昼,长环蛇毒对脏腑的侵害,本就难以逆转,本来亏得他医术高明,查尽典籍,做了无数实验,才把白昼的身体调理得从病弱转为虚弱,可又因为白袁这一遭,前功弃了一半。
白昼窝在他怀里,还委屈上了:“我也不是故意不睡,是确实越看你就越精神,想着你我相识以来的过往,看你就在眼前,”说着,他指腹自王爷额头往下滑,掠过他高挺的鼻梁,流连在唇上,“就这样,伸手就能碰到,”他挂住王爷脖颈,把自己拉起来,在他唇上浅尝一番,“真好。”
一双花瓣一样的眼睛笑得异常无辜。
白昼其实是在怕,怕简岚鸢用过鬼门针的身体突然不适,也怕这一切不过大梦一场,平安美好都是虚幻。
所以,他不敢睡。
这一点,可能就连白昼自己都不知道。
但简岚鸢见过太多生死线上被自己拉回来的病人家属,白昼的心思,他懂得。
他看着怀里的人,半真的那点儿怒意,被这人几句话就消遣没了,被白昼亲完,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的欲1望瞬间就点燃了。
白昼又一次敏锐的察觉到,事情要向一个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在王爷怀里翻了个身,侧身不看他,道:“知道了,朕这就睡一会儿。”
王爷更加哑然了。
也不知白昼自不自知,在王爷眼里,他就是个撩不过,却又爱撩的调皮鬼。
白昼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半分另外求欢的意思都没有,就是很单纯的见王爷生气了,想哄他不气的真心话。
只是这些话,这些事,放在白昼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来看,多少有些欲求不满的诉求。
王爷撑着身子看他,见他还真闭了眼睛,可睫毛却不住的抖,好像一只黑翼的蝴蝶正停在他眼睛上,悄然一触,就会展翅飞了。
睡个鬼。
这人的脑子和身体需要割裂开去看,都说身体不好的人头脑也容易累,但白昼恰好相反,若是真想让他脑子休息休息,那就得让他累到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难搞。
下一刻,白昼眼前影子一晃,不及反应,他这双惹人的眸子就被不知是谁的中衣束带蒙住,眼前懵懂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惊而起身,只撑起个缝隙,就又被按回床上。
“看来视觉是原罪,那就歇歇眼睛。”
王爷的声音在白昼耳侧响起来,他把白昼想去扯开遮眼束带的手按回床上。
“简……嗯……”
没机会开口了。
白昼眼睛看不见,知道现在吻着自己的人是谁,却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这感觉有点奇妙。
简岚鸢流连在白昼的唇齿间,倾尽温柔与占有,他和白昼的劫后余生,太不容易了。
昨夜,二人虽然也有过一次,可简岚鸢毕竟刚醒来,全身上下都没力气的时候,就被白昼扑了。
与其说是礼尚往来,更不如说,是白昼单方面的,在他身上寻找安全。
他知道,自己昏睡着的这半个月,白昼定然吓坏了。
所以,才在他刚醒来时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事后更是盯了他一整夜。
安全感源于不离不弃的陪伴。
但现阶段的白昼,等不及日久见人心,他此刻的安全感需要汲取于占有与被占有——归根结底,存在,让人安心。
简岚鸢想着,想要尽可能的让白昼体会自己就在这里。
他拉起白昼被自己扣在掌心的手掌,放在自己颈侧动脉上:“我就在这里。”
白昼的手掌触碰到他颈侧的跳动,渐而掌心密不透风的贴着王爷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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