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重口味别带上我。”朝殊嫌弃地看他。
张承又开始“嘤嘤嘤”地哭起来,朝殊怀疑地看他,“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上面的。”
“朝殊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没能力。”张承一听朝殊居然怀疑他的能力,当即恼羞成怒,“你见过哪个男人能一夜七次。”
“……行吧,没见过。”看他这么愤慨的样子,朝殊只能恭维他,然后问他要不要先喝汤,他可以帮他打开盖子。
一看到朝殊带来的汤,张承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朝殊知道是他的自尊心作祟,倒也没有继续下去,不过朝殊不太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
“你跟郑武现在发展成什么关系?”
一提起这个,张承装鸵鸟,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说,“炮.友关系。”
朝殊揭穿他的小心思,“你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炮友关系。”
张承闻言泄气,知道瞒不过他,只能抓了抓头发,一脸纠结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过朝殊,你要不先告诉我,你跟陈柘野是什么关系,之前我可是看不出来,但这几天,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张承骄傲地说。
朝殊该说不说,直男弯了性取向,看东西也看得比之前透彻。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张承刚刚还被朝殊问得吞吞吐吐,现在他倒是嘴皮子利索起来,“我跟郑武的关系虽然很复杂,但我们也是有关系。陈柘野他可不是随随便便交朋友,甚至你见我,他都要陪着你过来。”
“最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他耳垂上那明晃晃的耳坠,是当我瞎了不成。”
朝殊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见张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放,朝殊犹豫了一下说。
“我也不知道。”
张承:“你喜欢他吗?”
朝殊:“不喜欢。”
“可是你对待不喜欢的人,拒绝的态度都干净利落。”
“陈柘野不一样,他的性格一言难尽。”朝殊委婉地说,张承想到陈柘野的家世,想到像他们这种人,等到的东西万一得不到,确实会出事。
张承想到这里,叹息一声,“我们真是难兄难弟。”
“你也别多想,赶紧休息好身体,至于郑武那边,要不我去委婉提醒他,不让他榨干你。”朝殊看他身体都比之前瘦了很多,难得善良地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可是张承死活不肯,非要面子,嚷嚷着,“万一他是觉得我不行,让你去当说客,那我在他的面前就没有面子了。”
“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朝殊劝他以大局为重。
可谁知道张承倔强地说,“当然是面子重要。”
朝殊:……
算了,随他。
朝殊见他这么坚持,也就不劝他,跟他聊得差不多,也不打搅他休息。
将病房的门关上,朝殊想要回去,却注意到陈柘野正在跟郑武说什么,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由于距离太远,朝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陈柘野注意到不远处的视线,转过头,发现是朝殊,弯唇一笑,“阿殊。”
郑武的视线也落在他这里,没办法,朝殊只能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不过朝殊没想到陈柘野跟郑武是高中同学,也是朋友。
郑武似乎没料到他跟陈柘野有关系,那双锐利的眼眸盯着他们两,然后落在陈柘野特别明显的耳坠上,夸赞地说了句,“很不错。”
陈柘野轻笑:“我也觉得很不错。”
“改天我让张承也去打,不过打一只不行,让他多打几个。”
朝殊一听,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张承,默默同情他一秒。
不过郑武想起什么,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他怕疼。”
陈柘野含笑,“你跟张承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面对陈柘野的询问,郑武大大方方地说,“嗯。”
“不过你们玩的太过火,万一他后面不中用怎么办?”陈柘野友好建议,朝殊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在旁边点头。
郑武拧起眉头,“他这么废物吗?”
朝殊差点站不稳,陈柘野倒是见怪不怪地说,“你以为他身体素质有你这么好吗?”
郑武想着他都已经好了可以下床,结果张承还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觉得有道理,询问陈柘野,“那我该怎么办?”
“你让他多锻炼,你可以拉着他去健身房,或者让他陪你打拳。”郑武热衷打拳,可以让张承陪他一起打拳,还能锻炼身体。
郑武觉得很有道理,朝他露出满意的神色,“还是你聪明,改天要不要带朝殊一起来我拳击馆看我打比赛。”
朝殊没想到郑武会打拳,陈柘野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主动跟朝殊介绍,“郑武他家里是开武馆的,不过郑武喜欢打拳,所以开了拳击馆。”
“原来是这样。”可是当年第一次见郑武,他还是个刚成年的软萌妹子,除了身高不太符合,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女装大佬,也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什么,去开拳馆,身上还有腱子肉。
不过朝殊也不敢冒昧地问郑武,而郑武邀约他们中午一起吃顿饭。
陈柘野说中午还有事,郑武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强求。
回去的路上,朝殊好奇地问他,“你跟郑武认识,你都没有告诉我。”
“是阿殊你从来没有问过,而且阿殊,你从来都不会过问我的一切。”
朝殊别过脸,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陈柘野也不揭穿他的小动作,因为他明白朝殊心里有秘密。
一个到现在他都无法探查到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应该是跟他有关系。
所以在察觉朝殊做噩梦,他就开始心慌,那种即将失去什么的绝望,让陈柘野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就连母亲的离去,他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过。
所以在看到朝殊因为噩梦失态,因为噩梦无助的那刻,他选择了让朝殊分清现实。
而他耳垂上瞩目的耳坠,也似乎在预告什么,原本透过窗户看向窗外风景的朝殊,也看到男人耳垂上的耳坠,心绪不宁。
不过,他们都没有将各自真实的表情透露出来。
朝殊担心陈柘野真的一直戴着这个耳坠,为了不引人瞩目,给他挑了蛇形耳环,缠绕在耳垂。
可朝殊不喜欢蛇,却在挑选饰品上,又不惧怕,甚至觉得蛇很配陈柘野。
原本温柔如玉的男人,耳垂戴上代表邪恶象征的蛇,令他身上多了几分诡谲莫测的温柔,人还是那么无害,可依附耳垂上的蛇,栩栩如生,一双红色竖瞳,像是随时随地能冲上去咬一口。
陈柘野光明正大的戴着蛇环进入宴会和各种会议场所,起初他们还在好奇陈柘野怎么会喜欢这种邪恶的饰品,不过陈柘野对此笑得很温柔,“是朋友送我的。”
可是陈柘野对于这个“朋友”笑得太过温柔。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猜测这个“朋友”的特殊性。
朝家那边也知晓这件事,距离上次朝涔找朝殊已经距离快一个月。
朝涔想到最近公司的项目和运营,于是做主邀请家里的所有兄弟一起去会所聚一聚吃顿饭。
朝殊原本想要拒绝,可是朝涔亲自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容他拒绝。
没办法朝殊只能同意,等他到了后几个兄弟也早早到了,不过这次朝明没在,估计人还在拘留所,或者朝涔没有邀请他。
朝殊不得而知,不过几个兄弟向来感情淡薄,都是互相做表面功夫,不过朝慕跟其他兄弟不一样,一见到朝殊就热情地搭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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