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朝殊难得关切地提问。
张承累得气喘吁吁,摆摆手说:“还好,就是那个霍成远太变态,胃口那么重口味,而且也好难缠,非要问我关于你的信息。”
朝殊刚好给他递了一杯温水,张承抬头安慰朝殊,“你放心,你的事我没告诉他。”
“谢谢。”
张承摇摇头说,“你跟我什么关系,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对了,你这几天还是别出门,我总怀疑那小子会调查你,找上你。”
朝殊将他喝完的水杯放回厨房,冷漠地垂下眼帘,“你放心,我又不经常出门,刚好这几天我没有课程,兼职那边暂时不需要我。”
因为咖啡厅经过国庆后,客流量一下子骤然少了很多,那边也不需要人兼职,要不是顾虑他是薛文介绍过来,那边估计会直接说不要他过来兼职。
张承听完后,扶着自己的腰,累得疲倦地直接躺在沙发上。
“那就好,我刚刚为了你可是嘴皮子说干了,还要遭受那个变态的精神污染。”
张承一想到这里,泪流满面,将脸埋进沙发,朝殊从厨房走回来,看他这副死鱼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
“好了,谢谢你,明天我包你中饭。”
张承没反应。
“我不让你打下手。”
张承闻言,鲤鱼打挺翻起身,嘴角咧开,“这可是你说的。”
“嗯。”朝殊点头。
张承从刚刚一副疲倦的模样,瞬间回血。
朝殊见他这副样子,也就不再操心,然后去了浴室洗漱完,想着自己还有小组作业,赶紧完成。
自从上次小组的那个双胞胎出问题后,校方对外宣布是他们的问题,处理得很快,学校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下来这条消息,总之朝殊之后便没有再看到双胞胎的消息。
现在他又有了新的小组作业,只不过这次的成员人都很好,还是学霸,基本都是分工合作,都不用朝殊催。
很快,朝殊将完成的小组作业发送过去,没一会,他伸了一个懒腰,得到对面的肯定有,他便合上电脑准备去睡觉。
可到了次日,一通电话把他惊醒。
朝殊还没有起床,迷迷糊糊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地按下去。
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
“朝殊。”
是苏戎的声音。
朝殊一下子惊醒,还以为他出事,立马醒了过来,抿着唇询问,“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没出事,只不过你的那个朋友,陈先生他在你走后给我安排了律师,说可以让夏驹在拘留所多待一会。”苏戎的声音很迷茫,他站在广阔的街道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看着红绿灯,想起每天跟夏驹上下学的样子。
苏戎终究还是攥紧了手机。
“你选择了什么?”朝殊揉了揉自己的眉骨,陈柘野怎么会帮苏戎安排律师。
可苏戎说:“我拒绝了。”
汽车的鸣叫声,在他们对话里格外明显,朝殊蹙眉,“你在街道上。”
“嗯。”苏戎露出笑容,前方的绿灯亮起,他跟随着大众随波逐流,往前方走去。
“我说不需要。”苏戎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朝殊也顿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出声安慰他,“我理解你,他毕竟跟你认识十几年,你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一点。”
苏戎:“可我感觉好懦弱,明明只要我答应,夏驹就不会再骚扰我。”
“这有什么懦弱的,苏戎你想得太深,真正的懦弱是面对亲人朋友的退让,还有我觉得你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是那天他不是要伤害你。”苏戎脑海里想起朝殊差点出事的样子,语气很茫然。
朝殊已经起床,掀开厚重的窗帘,大片的阳光倾洒进来,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这大片的光芒。
“可是作出选择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是我,我肯定希望那个家伙多在拘留所待上一段时间。”朝殊在提起夏驹,很明显不满意对方的所作所为,可是在面对苏戎的选择上,他却很能理解。
所以他安慰苏戎,“你不要多想,这几天你好好上学,后面他如果放出来,你记得躲得远远,如果他还纠缠你,你可以报警。”
“好。”苏戎在电话那头乖乖地听着。
等电话挂断后,朝殊看着手机里的黑屏看了好几秒,发了一会呆。
直到手机突然又出现另一通电话,将他从发呆途中给拉回来。
“喂!陈先生。”朝殊本来想假装没有看到,可是想到刚刚电话里苏戎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还是选择接通。
电话那头的陈柘野,声音愉悦,跟他打招呼,顺便问他下午有时间吗?
显然,他想邀约朝殊。
可朝殊扯开话题,询问起苏戎的事情。
陈柘野起初愣了一下,随后从脑海里找到这个人的资料,轻笑地说,“阿殊,你对他还真的是非常在乎。”
“少废话,你知道我对他是朋友的友情。”朝殊警告道。
陈柘野从办公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耸立在无数街道上的高楼大厦,看着芸芸众生,为了生计不停奔波的人群,他无辜地勾起唇角,“我知道。”
要是朝殊真的对他有感情,苏戎这个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陈柘野对朝殊有特殊的占有欲,那种占有欲无时无刻让他恨不得绞杀围在朝殊身边的人,可他明白这份占有欲,是见不了光的,是一把利剑,挡在他们身边。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安排律师,去接近他。”朝殊眼神一冷,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推开房门,发现张承不知道何时又不在公寓,他也并没有在意,准备烧点水煮咖啡。
而耳边的陈柘野发出低沉的轻笑。
“他作为你的朋友,我帮帮他不可以吗?”陈柘野佯装伤心,可朝殊淡定地撕开咖啡袋子,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撒在吧台,于是他找来湿布擦拭吧台。
“帮人当然可以,可是你帮人就很离谱。”朝殊左手擦吧台,右手拿着手机跟他聊天。
最后朝殊嫌麻烦,直接将手机放在台面上,开着免提,跟他聊起来。
陈柘野听到朝殊那边的窸窣声音,轻笑地说,“那是你对我的误解很大,对了你在那边搞卫生?”
“我觉得我挺了解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搞卫生。”朝殊将台面擦干净,将湿布扔进洗菜池,打开水龙头,很快水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现在的谈话,等朝殊洗完后,陈柘野这才开口说道。
“我瞎猜的,不过阿殊为什么这么认定我别有用心,而且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朝殊瞥了一眼咖啡机,发现可以了,拿起咖啡杯接了一杯咖啡,再倒进一杯牛奶。
在牛奶被倒进被子里,朝殊说了一句,“因为你如果真心要帮苏戎,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名字,而且帮苏戎的话,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这种只不过让苏戎深陷更大的悲痛中。”
“哦。”陈柘野有了兴趣,“你是再说我有问题?”
“你觉得正常人,哪里会逼着苏戎作出选择,况且苏戎跟夏驹认识这么多年,哪怕夏驹对他做了很多坏事,苏戎是个正常人,怎么会对他狠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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