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浴室。”朝殊没有摸清楚郑武什么意思,一转眼就看到郑武直接大步走进去,公主抱将人带出来,这臂力让朝殊严重怀疑,张承真的是1吗?
郑武将他抱出来,张承躺在他怀里,挣扎地想要跳下去,“你是谁?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媳妇很凶的,万一他看到我,拉拉扯扯,又要榨干我怎么办?我可是前几天去看了男科,医生说我需要休息。”
男科?郑武危险地眯起眼睛,朝殊没想到这个家伙让他瞒着,可自己又全部说出来。
张承点头,“我那个媳妇啥都好,就是太饥渴了,唉可惜我的肾。”
朝殊已经注意到郑武的脸色阴沉下来,友情提醒,“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酒店。”
郑武冷哼一声,就要将张承带走,而陈柘野刚巧也过来,微笑地看着郑武他们的一举一动,躺在郑武怀里的张承迷迷糊糊中瞥向了陈柘野。
就这一眼,带着藐视的薄情眼神让张承打了一个寒颤,终于等到他酒醒后,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掀开被子一看,完完整整的睡衣,刚好郑武从外面回来,见他醒过来冷哼一声。
张承还不清楚他昨晚具体干了什么,只是想到昨晚陈柘野那个眼神,心惊胆战地凑到郑武的面前说,“我觉得陈柘野这个人很危险。”
“你第一次才发现他很危险吗?”郑武刚从外面跑步回来,额头上还有隐隐约约的汗水,听到他这么一说,拿起酒店里的矿泉水喝了起来。
张承眉头紧锁,“可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种眼神,简直太吓人了,要不我去提醒朝殊,让他跟陈柘野少接触。”
他说完就要爬起来,却被郑武一把按住在床上,“你少掺合他们的事情,你没发现陈柘野喜欢朝殊吗?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起了。”
“不可能,阿殊跟我说他们没在一起,是不是陈柘野故意威胁朝殊跟他在一起。”张承想起这段时间朝殊的不对劲,觉得肯定是这个原因。
可郑武质问他,“即使是陈柘野威胁朝殊跟他在一起,你能怎么办?”
是啊!他只是私生子,他能怎么办?
可是想到跟朝殊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朝殊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不要在意那些人的眼神。”
张承心里就不舒服,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朝殊,被郑武手疾眼快地夺走,“你知道你电话提醒朝殊,陈柘野会找你算账知道吗?张承我告诉你,陈柘野这个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那又怎么样?阿殊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朋友,他之前帮我,我不可能看到他出事不帮他。”张承义无反顾为了朋友认真的样子让郑武心脏跳动一下,别扭地转过头说,“不行。”
“你会出事。”
“可我不是有你吗?”张承眼神天真地看他,“虽然我这样会没用,需要媳妇帮忙,可是我觉得那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是一两天没用。”
张承刚这么一说,郑武就坐在他的面前,眼神坚定地说,“你是很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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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柘野倒是不清楚有这个小插曲,不过他知道后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张承对于他来说,太过弱小。
可惜朝殊总是对待这种弱小的生物,抱有同情怜悯之心。
陈柘野一闪而过这个念头,便伸出手将朝殊从公寓带回别墅,一路上车上的空调打得很足。
朝殊有点疲倦靠在座位背上,陈柘野注意到后眼神含着担忧询问他,“阿殊,你很累吗?”
“有点困。”
“是吗?我还以为是今天见到陈雪颜,你会头痛。”陈柘野轻笑地看他,原以为会收到朝殊的反驳辩解,可这些通通都没有,朝殊只是安静地看向窗外的风景,眼神丝毫没有寄予在陈柘野身上。
陈柘野目光深沉地凝视他。
这些天,朝殊太过乖巧,莫名地让陈柘野感觉到一丝烦躁的情绪。
明明他应该很开心朝殊这个温顺的举动,可是陈柘野只觉得有什么无形的隔阂再度将他们分开。
“阿殊,你怎么不说话。”
“累了。”
“我还以为是阿殊生气了。”
这次朝殊终于偏过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只有一点点光芒,“我没生气,我只是累了,况且你也别想太多。”
“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陈柘野话是这么一说,眼底的阴郁却骤然加深,原本手背上的青筋也凸显出现,到了别墅,晚上厮磨间,陈柘野控制不住地将力道放大。
朝殊发出急促的声音,很快咬紧下唇,别过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朝殊感觉今夜的陈柘野力度重了很多,像是试图将他溺死,而陈柘野确实像他想的那样,到了后半夜也不肯结束,等到他昏睡过去,再度醒过来,发现陈柘野居然还没有结束,而且从他动作的急切来看。
是生气了?为什么?他这几天又没有做什么?
朝殊觉得他的情绪莫名其妙,可是想要明天还要上课,还是松开了下唇,提醒他,“我明天要上课。”
陈柘野视若无睹,只是用那双蕴含欲气的桃花眼看他,而眼底的戾气让卧室里的热气再度上涨,朝殊实在受不了手指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痕迹,可陈柘野依旧没有放手。
最后好几次朝殊都差点昏厥过去,期间陈柘野还给他喂了几次水,直到天光乍泄,这场□□才结束。
朝殊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陈柘野从公司刚回来给他端来一碗热粥上来,让他暖下胃口,热粥是玉米虾仁粥,是朝殊最喜欢的口味。
才喝了几口,朝殊这才回过神,这次发现已经睡了这么久,而陈柘野耐心地给他擦拭唇上的余渍。
“陈柘野,你昨晚是不是在生气。”朝殊忍住全身酥麻的痛感,眼神质问他,同时他看到陈柘野的耳垂上又戴上了那个蛇形耳环,像是在昭告什么。
陈柘野手指摩挲唇边,发现薄唇已经红肿,想起昨夜的种种,唇上轻扬。
“阿殊这么乖,我怎么会生气。”
朝殊却探出手,手指虚点在他的耳垂,“所以为什么要重新带上来。”
第64章
为什么要戴上来?陈柘野不清楚,只是抬手握住朝殊的纤细的手腕,用脸颊轻蹭,动作像是无意识,可眼神却凝望着朝殊。
“我只知道,这是你挑的。”灼热的话语,让朝殊蹙眉,想要抽回手,却被陈柘野紧紧握住。
“阿殊,你会离开我吗?”陈柘野的桃花眼里只有朝殊。
朝殊最近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年,脸色也没有任何血色,也许是昨夜运动过多,不过他的下巴越来越尖,像是失去水源的玫瑰,没有往日的生机,枯萎地垂落在陈柘野准备好的花瓶。
“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朝殊琥珀色的眼眸看向他,声音很冷漠,在阐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可陈柘野轻笑,“阿殊太笃定,但我不信。”
“嗯。”朝殊并没有向他辩解什么,视线刚落在那个空的白瓷碗,陈柘野注意到,“这是我煮的,味道怎么样?”
“还好。”朝殊点了点头,陈柘野看了一眼时间,“你刚醒要不要看会电视新闻,至于学校你别担心,我帮你请了假。”
“嗯。”朝殊安静地说。
陈柘野看着躺在床上的朝殊,乖顺得不可思议,也不会跟他争论,也不再跟他剑拔弩张,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霍成远。
那个人对他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还是朝殊在生气,因为限制他的自由,可是不这样朝殊会出事,会流血,会永远地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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