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霍成远——”朝殊见他的眼神越发危险,呵斥他一声想要提醒他。
可是霍成远怎么可能听朝殊的话,手指一个用力,酥麻疼通让朝殊冒出冷汗,他想要往后一退,可是霍成远却搂住他的腰,亲密的态度让朝殊不舒服的蹙眉。
霍成远那双乌黑的眼眸死死注视着朝殊的反应,在察觉到他的厌恶后,霍成远带着不满足的口吻说,“亲爱的对我这么反感,却对陈柘野那么喜欢,是不是他碰你,你才觉得舒服。”
“够了。”朝殊厌恶地怒斥霍成远,眼神冰冷地凝视他,“我跟他的关系,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亲爱的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吗?”霍成远看起来很伤心,眼神脆弱得像个小孩,可在朝殊面无表情地注视下,他又笑出声,散漫地站起身,松开对朝殊的禁锢。
“我不跟亲爱的开玩笑了,等下记得用餐,不然你可是要饿到明天。”霍成远体贴地说。
朝殊:“这里是哪里?”
“这里……你可以猜猜。”霍成远看他一点都不想要吃饭的样子,于是他将饭菜端在床头柜,还贴心提示他,“你放心,我可没有在饭菜里下药,你放心吃就好了。”
朝殊不为所动,霍成远居高临下地看他,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
他叹气地说,“我知道亲爱的,你这是害怕,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将你绑过来,可不是要折磨你。”
无论他怎么好话说尽,朝殊依旧不理会他。
霍成远也懒得再装刚刚好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坐在朝殊的身边,一只手扼住他的下颌,一身戾气地说,“亲爱的也不想我用漏斗帮你喂饭吧?”
然后在朝殊的怒视下,他拿起勺子将饭菜搅拌一下,盛在勺子里,用力一捏下颌,朝殊只能张开嘴乖乖地吃了下去。
一口又一口,朝殊明白,霍成远应该不是想要折磨他,也就乖乖地吃下去。
由于朝殊的配合,饭菜很快吃光,霍成远心情不错地松开了几分力道,让朝殊不至于那么难受。
“果然亲爱的需要这种刺激,才能乖乖地听话。”
霍成远将勺子放下去,用纸巾给他擦拭唇角,朝殊想要避开,可霍成远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让朝殊不情愿只能让他擦。
“我说过只要亲爱的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霍成远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天然无害。
朝殊面无表情地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亲爱的永远跟我在一起。”霍成远舔了舔下唇,“只要亲爱的永远地跟我在一起,我就会永远开心。”
朝殊听着他如此怪异的口吻,蹙眉,“你很奇怪。”
“因为想跟学长在一起的我,才一点都不奇怪。”
朝殊听到他换了称呼,眼神疑惑地看他,“为什么叫我学长。”
霍成远意味不明地说,“学长你认不出来我吗?我可是你的学弟。”
“我不认识你。”朝殊回想从小到大记忆里没有霍成远这个名字,所以他很确定不认识霍成远,可霍成远露出伤心的神色,让朝殊看不清他到底说真话还是假话。
“学长居然忘记我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住学长就好了。”
霍成远刚说完这句话,刚刚还伤心欲裂的样子转眼又变成恶劣的模样,俯下身感叹,“学长,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当。”
所以刚刚的那句话,是假话。
朝殊意识到这点,霍成远就露出做恶作剧的表情,戏谑地说,“我可是在北城长大的,我记得学长是上大学才回北城的。”
“你怎么知道?”朝殊狐疑地问他。
霍成远将吃完的盘子收拾好,露出趣味的表情,“你忘了,学长我调查过你。”
朝殊闻言皱眉思考。
霍成远心情不错地拿走这些吃完的盘子,准备出去,可是他的身后传来朝殊的一句疑问。
“可是陈柘野应该将我的资料藏得好好的,所以你怎么会知道。”
霍成远的背影一僵,朝殊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我想得没错。”
“学长,你在试探我。”霍成远转过身,面对朝殊的试探,他还是露出来马脚,不过霍成远带着某种笃定,胜券在握地说。
“学长,你永远都猜不到我到底是谁。”
朝殊蹙眉,显然有什么事他不知情,可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老半天,就是找不出关于霍成远的记忆。
不过,听他的口气,他们不会是在南城认识吗?
可是在南城的学校里,他根本不认识霍成远,在朝殊思考期间,那只消失的布偶猫再度出现在安踏怀里,不停舔着自己雪白的毛发。
朝殊心里一软,揉着它的毛发,脑海里闪现在南城认识的人,一遍又一遍,最后脑海里定格在一个苍白的男孩身上。
男孩瘦弱,低着头颅,唇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喜欢阴暗的角落,每次一见到他,都不敢主动上前,只是用那阴森森的语气说,“学长”。
一想到那个男孩,朝殊觉得应该不是他。
因为他已经死了,死在那个炎热的夏日。
朝殊想到这里,心脏像是被钢丝一遍遍缠绕,直至勒出血痕。
“学长,我叫旺财,我是不是真的是小狗。”
“你是人不是小狗,还有这个名字不一定是小狗的名字。”
“那我是老鼠。”
“为什么一定要认为自己是动物,你是人。”
“我真的是人吗?”男孩露出迷惘的表情。
“嗯。”
后来朝殊在想如果他没有转学,那个男孩是不是就不会死,死在那场霸凌下。
朝殊想到这里,心里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这也是他心里的秘密,每次他都不敢回想,现在被霍成远一提,那些往事让朝殊的情绪低落下来。
不过,朝殊看了一眼窗户,小心地爬起来,由于全身无力,他只能依靠墙面往窗户边上走去。
等他走过去往下一瞥,就发现下方是柔软的草坪,而且按距离来算,这里应该是二楼,如果他从二楼跳下去,应该没事,可现在他被注射药物,这让朝殊不确定。
那只布偶猫也像是知道朝殊不会伤害他,非常乖巧地蜷缩在朝殊的脚边。
朝殊确定没有把握后,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看了一眼大门,不抱希望地走过去。
结果发现大门没上锁,他只需要一推,大门就被推开,这让他内心产生雀跃,但又很快转眼一想,是不是他故意。
不过无论故意不故意,朝殊还是尝试往外走去,随身跟着他的布偶猫也跟了上去,甩着铃铛,在宽阔的空间响起。
随着朝殊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硕大的法式水晶吊灯,视线拉到地板,是漆红的地板,墙壁是各种壁画。
等朝殊再度往前,视线扫视一圈,发现这里大得离谱,整个空间像是一座球形,而上方的壁画是古希腊的人物。
整体建筑装潢有种压抑的优雅感。
朝殊原本还想往前看去,只是布偶猫的声音似乎吸引了这栋洋房的保姆,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不苟言笑地从下方的楼梯走上来,声音严肃地说,“先生,外面风大,请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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