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牌里,一方抽取一张,另一方回答,回答赢的对方,可以让对方做某样事,输的一方则是要听对方的话。”
朝殊有了兴趣,眼神里蠢蠢欲动,不过他意识到什么,警惕地问他,“听话,还有某样事,是指哪一方面。”
陈柘野:“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比如金钱,或者,死亡。”
朝殊眼皮子跳动了一下,反观陈柘野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
“可以。”朝殊同意,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第一场我先开始。”
“当然。”陈柘野礼貌地递给他卡牌。
朝殊接过,神色认真起来,将四张牌放在桌面上,仰起头看他,“陈先生,我打乱牌的时候,我想你能不能不要看。”
“可以,只不过你要怎么确定我没有偷看。”陈柘野桃花眼注视他,睥睨的眼神让朝殊蹙眉。
很快,朝殊凑近。
栀子香味席卷了陈柘野的鼻尖,因为朝殊突然地凑近,他浓烈的睫毛,变得失控不停颤抖,可呼吸还是那样沉稳。
两人的呼吸也渐渐触碰在一起。
交织,接近。
当事人毫无知觉,直到浓烈的黑发碰触到陈柘野的下颌,带来一阵奇特的瘙痒,他垂下眼帘,很快听到朝殊说了一句,“好了。”
脖子骤然一松。
朝殊手指间缠绕着他刚刚取下来的黑色领带,刚好指腹落下金丝藤蔓刺绣,掀起眼皮子,对他说,“绑住你的眼睛就好了。”说完,将领带递给陈柘野。
可陈柘野无辜地说,“我不会。”
“……你故意的。”朝殊想将领带摔在他的脸上,可陈柘野风轻云淡,语气温和地说,“我不会系,要不别绑住我的眼睛。”
“不行,要绑。”
陈柘野不想绑的态度,成功让朝殊激起逆反心态,果断贴近他的脸颊,将领带绕过他的后脑,动作迅速地给他打个结。
陈柘野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朝殊做完这一切,迅速地将桌面上面的牌换好位置。
一句,“好了。”朝殊伸手解开了蒙在他眼睛的领带。
陈柘野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为他解开领带的朝殊,心里的空虚再度被放大。
只是一瞬,他很快压下所有情绪,低头看了桌面上的几张牌,指尖滑落这牌背面,而朝殊全程冷静,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次要抽的牌是红心3。”
随着朝殊的话音落下,不到三秒,陈柘野随即从里面抽取了一张。
“大王,看起来你运气很倒霉。”朝殊心情很舒畅。
陈柘野却没有输家的姿态,语气轻松地说,“我的运气确实很糟糕,所以你要对我做什么?”
“从这船上跳下去。”
朝殊出乎意料,说出这样的话,也让前方的船夫很惊讶。
可陈柘野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无奈地说,“朝同学真是讨厌我。”
“不是你说,我说什么都可以吗?这种跳湖的小事,我觉得陈先生应该可以。”
况且他本身会游泳。
朝殊本来打算想让他这辈子不要纠缠自己,不过要是说这种话,陈柘野只会无辜地对他说。
“我可从来没有纠缠过你。”
朝殊很了解陈柘野,所以他采取了这个方式,顺便报复一下这个家伙之前吓他。
“陈先生,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朝殊学着他的样子,无辜地看他,这让陈柘野发出促狭的笑声,“真是小心眼。”
“我只是想看陈先生在湖里的样子。”朝殊端坐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可是陈柘野却窥见他眼底的兴趣。
陈柘野指尖敲击桌面,而朝殊目不斜视地看他,空气有片刻焦灼。
可这片焦灼,在陈柘野起身那刻消失殆尽。
朝殊还挺惊讶,没想到陈柘野真的会履行诺言,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陈柘野当着自己的面跳进湖里,动作迅速,让船夫吓了一大跳。
朝殊看到他跳下去,心情大好地趴在船边,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下颌,语气淡漠,眼睛里有几分看好戏的趣味,注视着在湖水里,沾染湖水,浑身湿漉漉,狼狈的陈柘野。
“陈先生,你这个样子走出去,可真狼狈。”
陈柘野修长的手撑在船身,瞥了一眼朝殊,落下他看好戏的琥珀色眼眸下,心思微微浮动。
“你——”朝殊猛不丁发出急促的呼叫声。
“怕什么?朝同学。”
只见陈柘野两只手突然捧住朝殊温热的脸颊,这冰凉的触感,当即让朝殊喊出声,可随之而来,便是陈柘野的靠近。
两人目光接近,温热的气息和冰凉的气息融化不了紧张的氛围,而朝殊的脸颊已经距离他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近距离的接触,让朝殊心脏突然快速跳动起来,大脑里也不受控制想起上辈子。
原本薄情的青年,脸颊熏红,浓郁的睫毛颤动,这让陈柘野危险地眯起眼。
“你在想谁?”
“不关你的事。”朝殊拍开他手背,想要让他松手,可陈柘野死活不松手,朝殊气息越来越冷,一个推搡,“砰——”
水花四溅,他被拉入了湖水。
最后,朝殊跟陈柘野一起回到了地面,两人浑身湿漉漉,一起去了休息室换衣服。
由于他们是突发情况,所以助理要临时给他们准备衣服。
朝殊感觉冷冰冰的衣料贴在自己身上,蹙眉地表示不舒服。
反观陈柘野,他直接脱掉湿透的上半身衣物,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依附在肌肉线条上的青筋也慢慢浮现,还有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没入……
性感的骨骼线条和肌肉走向,完全跟温柔的表面,大相径庭。
朝殊只是瞥了一眼,迅速别过脸。
可陈柘野瞥了他一眼,体贴提问,“你不是很冷吗?不脱掉?”
“不。”朝殊宁愿被冻着,也不愿意脱掉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
可他不知道他这种湿透的模样,让陈柘野神色危险起来。
毕竟朝殊的上衣是白衬衫,可现在却湿透了,导致衣料贴身,露出瘦削的腰身线条,随着他的呼吸还有动作,漂亮的身体线条被勾勒出弧度。
陈柘野只需要轻轻一撕,沾染水渍的上半身,会暴露在他面前,他会“好心”帮他擦拭掉水渍,可由于力气太大,手里的白瓷肌肤就会红了起来,白里透粉,像蒸熟的粉莲藕,轻轻揉捏,柔软得任人摆布。
朝殊嗅到空气里有种诡异的氛围,让他蜷缩了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他小心瞥向陈柘野的方向。
发现他一动不动,眼神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殊觉得他很奇怪,刚好助理敲门将衣服放在门口,“先生,衣服已经送到了,我放在门口。”便离开。
“到了。”朝殊没想到这么快,赶紧去门口拿到衣服,根据自己的尺码很快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套,再将接下来的尺码给陈柘野。
可陈柘野却说,“我手受伤了。”
“??”朝殊惊讶地看向他,这个家伙不是很轻松把他从湖里捞起来,怎么会受伤。
而且刚刚脱衣服也很利索。
可是当看到他伸出手,原本的手腕处有明显的擦伤,血迹已经干涸,也不知道忍了多久,一直没说,“我好像脱臼了。”
“这……”
“我现在上半身没穿衣服,喊人过来,不太好,所以你能帮我换上新的衣服吗?”陈柘野朝他露出歉意。
“况且,只是帮我穿一下上衣,应该没问题对吧?”陈柘野嗓音低沉,透露漫不经心还有一份蛊惑的意味,“毕竟我刚刚是为了救你一起上岸,才弄得脱臼。”
第19章
“明明是你拉我下湖水的”朝殊嗅到不对劲,指出问题关键。
陈柘野:“可我救了你。”
朝殊跟他对视许久,还是败在他认真的视线下,让他转过身,拿起衣服给他套上,不过由于他身上还有水渍,要是穿上去还不如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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