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你才给亲吗?”陈柘野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朝殊觉得有点痒,凝视着他说,“嗯”。
这句话让陈柘野眉眼弯起来,眼神里的亮光让人无法忽视,一向运筹帷幄的男的,此刻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原本心里的不安也因为朝殊这句话,填满了整个心脏。
“阿殊,你别骗我。”
“我没骗你,但是我们要签个协议。”朝殊认真的话,看起来相当不信任陈柘野,不过这次陈柘野心情不错,并没有任何生气,只是唇角含笑地说,“好,不过阿殊,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张嘴了。”
朝殊有些尴尬,明明上辈子什么都做过,可是这次只是简单的接吻,却让他无法招架,上辈子的陈柘野亲吻他时带着狂风暴雨的激烈,这次他却异常温柔。
恍惚间,朝殊感觉他好像处在春日的森林中,唇瓣被风轻轻摩挲,连带着口腔里的触感都像是一种安抚,迷迷糊糊间,朝殊看到陈柘野那双桃花眼正在努力克制,导致眼珠子上布满红血丝,明明只是一场亲吻,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空气里却热得仿佛融化。
等到结束后,朝殊拿着纸巾擦拭自己的唇角,“你不能反悔。”
躺在床上的陈柘野心情不错地说:“我不会反悔,我现在就让刘助理拟定合同。”
“好。”
朝殊见他同意,也就放松下来,不过他注意到陈柘野上半身,隐隐约约有血迹的痕迹。
他心里有不好的猜想,走近不顾他的阻拦,这才发现,陈柘野身上的伤口又裂开,这让朝殊蹙眉,“你伤口是刚刚裂开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忘记了。”陈柘野丝毫不在乎身上的疼痛,朝殊习惯了,只是沉声问他,“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你。”
“好。”
陈柘野这副乖乖听话的样子,让朝殊不太适应,不过他还是冷着脸问他,“你这次出事,要什么时候回去。”
“等过几天,这几天要麻烦阿殊照顾我。”陈柘野露出抱歉的神色,朝殊也只是点了点头。
家庭医生很快拎着药箱过来,而张承并不知道他们在卧室里发生了什么,听说陈柘野受伤,他好奇地走了进去。
后来余光瞥向朝殊的唇,发现上面好像有种被揉捏的糜烂。
“怎么了?”
朝殊注意到他的眼神,好奇地问他,张承甩了甩脑袋问他,“没什么,只是今晚的联谊是七点钟。”
“我知道。”
陈柘野坐在床上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神不自觉落在朝殊身上,朝殊感觉到他的眼神,冷笑着跟他解释,“我只是去联谊。”
两个人互相对视几秒,陈柘野笑吟吟地说,“真的只是联谊吗?”
“我会很早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保证,陈柘野这才勉强地收回视线,任由家庭医生重新更换白纱。
张承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好奇怪,总有一种老婆出去跟人玩,老公吃醋,老婆安慰他的既视感。
不过张承想到这点,赶紧甩开自己这个诡异的想法,他们两个人又不是这样那样的关系,他可别乱猜测。
陈柘野倒是没有理会张承怎么想的,他此刻上半身的白纱已经被拆下来,原本性感的肌肉多出一道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不停地渗出血,家庭医生看得心惊肉跳,昨天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今天这么突然重新裂开。
“陈先生,我能冒昧问下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剧烈动作。”
原本还在卧室里的朝殊有一瞬的心虚,拉着张承往外走,“我们别打扰陈柘野换药。”
陈柘野轻笑了一下,像是看穿朝殊这个举动,不过他倒没有回答医生的话题,只是医生重新包扎好后,又叮嘱几句,“陈先生,这段时间你别剧烈运动,小心伤口裂开。”
“是吗?”陈柘野没有保证,只是问了医生一个奇怪的问题,“伤口能重新裂开几次。”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毛骨悚然,不过陈柘野好歹是他的雇主,医生纠结几下,还是委婉地说,“尽量不要再裂开,万一好不了加重病情那就不太好。”
陈柘野闻言,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等家庭医生离开,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阖眼间脑海里都是刚刚的那一幕,还有鼻间萦绕不去的清冽香味,像是染上朝殊的气味,一想到这里,他神态放松下来。
另一边,刘助理回来没几天,因为不能暴露陈柘野已经回来的状态,他只能暂时居住朋友家里,本来想好好放松一下,毕竟他的手臂也受了伤。
只是没想到才过一两天,他的老板就打电话让他拟定合同,而且这合同怎么那么诡异,刘助理暗自吐槽,不过当陈柘野说工资加倍,他立马起了精神,他爱工作,工作使他快乐。
“先生,你放心,我下午就能将合同拟订出来。”
“一个小时不行吗?”
刘助理一听陈柘野催促他工作,他面露难色,“先生,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受伤了,这个手臂到现在还是痛的。”
陈柘野想到刘助理的手臂,倒也理解,只是让他尽快,刘助理连连保证,然后刘助理担忧地询问,“先生,你的伤势怎么样?”
“还不错。”陈柘野似乎想起什么,唇角的弧度上扬,眼神里的幽暗一片。
刘助理察觉陈柘野的话不对劲,哪有人说还不错,不应该是说伤势很好,或者加重了吗?
他心里想到那天的场景,其实那天他们刚到泰国,下飞机没多久,就有人开车撞他们,这也导致他们只能暂时先下车。
结果没想到那批人是故意要他们的性命,追着他们不放,刘助理第一次见到这种架势,脸色惨白,但是他想到陈柘野是自己的老板,秉承着老板最重要,一路保护着陈柘野撤退。
可是中途被他们发现,刘助理被他们打伤了手臂,而陈柘野腹部也被划出一道口子。
现在想想,刘助理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因为陈柘野在被划伤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陈柘野的唇角在上扬。
似乎是故意的。
刘助理一想到这里,再想到现在陈柘野这句话,细思极恐,声音不太确定地问陈柘野,“先生,我能问下,你是真的受伤吗?”
陈柘野眼神落在被关紧的门口,透过房间门,看向朝殊,语气柔和地说,“刘助理,你说的这些话很奇怪。”
刘助理额头冒出冷汗,“是我想错了。”
电话很快被挂断,陈柘野丝毫不意外身边的助理会问出这种奇怪的事。
毕竟,他受伤早就在预料之中。
一是他不信任身边的人,包括刘助理。
二是只有受伤才能削弱人的警惕心,包括那些人的试探。
当然,他最需要削弱的就是朝殊的警戒,虽然目前做得很对,他已经睡在朝殊的床上,可是朝殊野很聪明,想利用合同,让他退让,不过陈柘野想到刚刚亲热的接触,意外地让他克制住其他动作。
只不过,为什么他还要去联谊。
这一点,陈柘野还是相当不满意。
不过朝殊了解他的想法,他跟张承搪塞了几句陈柘野为什么在这里,让他不要说出去,张承当即保证不会说出去,然后一脸感叹地说。
“听说陈家内部纷争不断,陈柘野的那个私生子和父亲都已经准备对外宣布他失踪,准备接手他手上的股份,结果当事人一点都不急,居然在你这里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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