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驹却嘲讽地说,“那我呢?他跟你才认识多久,可我跟你刚认识十多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不小心跳河里,大冬天,只有我跳下河里救你。”
“你小学生病,你父母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有我注意到,我带着你逃课去看医生。还有初中,你刚进学校,因为太瘦小被人欺负,是我出手帮你,人家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将我揍的半死。”
苏戎听到这些,整个人像在风中被人摧残的野草,摇摇欲坠。
“所以,一个从小到大的人,还有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苏戎你会选择谁。”
夏驹抛出致命问题,眼神死死盯着苏戎,妄图从他嘴里知道他的选择点。
可空气里传来急促的风声。
夏驹心里刚升起警惕,却已经来不及,因为朝殊已经趁他不备,拿着花瓶狠狠砸在他脑门上,一把夺走他手里的电锯,踢进床底下,然后朝殊第一次这么生气说。
“所以呢?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就要跟你在一起吗?”
夏驹被砸的脑袋出血,可他丝毫不在乎,只是捂着流血的额头,痴笑起来,“为什么不能?我对他这么好,他就为什么不能爱我。”
苏戎看到夏驹受伤,本能的想要去看他的伤势,毕竟是十几年的朋友,可脑海里响起他刚刚的所作所为,还有这几天的一系列事情。
他停住自己的脚步,一言不发。
朝殊:“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尊重吗?你以道德捆绑他,这是爱吗?这只是你心底的执念,心里的偏激,认为你一个劲付出,他就会要回报回去。”
“况且,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会囚禁,不顾他的意愿禁锢他的思想,他的未来是翱翔天空,不是你眼里困在你身边,守着你一辈子的爱人。”
眼见夏驹被自己说的眼睛通红,像要撕碎他,甚至还想将目光落在苏戎身上。
朝殊第一时间,拉住苏戎,将他护在身后。
而苏戎也终于开口,眼神复杂地对夏驹说,“我对你是朋友,是兄弟。这句话我跟你重复过好几次,你都不愿意相信。”
“说到底,夏驹,你真的爱我吗?还是爱心里的执念。”
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解释。
夏驹只不过深陷太久,自欺欺人,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年,凭什么苏戎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可夏驹分不清,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让他无法孔子,心里那道声音也似乎在嘲讽他。
嘲讽他无能,嘲讽他连个喜欢的人都抓不住。
嘲讽他,居然被一个人陌生人教训。
夏驹被愤怒包裹理智,然后他不顾一切,向朝殊扑上去,朝殊早就有所防备,一脚踹开夏驹,可夏驹却抓住他的手,一拉,朝殊防不胜防,脑海里第一想法,是推开苏戎。
可朝殊忽视了一个愤怒的人,他的力量是会被增加,也导致他的腿被夏驹一拉,差点要被他摔在墙面,还好他还有手,一个胳膊肘抵住他的肩膀,将腿收回,再狠狠一踹。
“砰——”夏驹摔在角落。
浑身的抽痛让夏驹疼的脸色扭曲,但他依旧不服输,刚想挣扎爬起来。
倏然,一只锃亮的定制意大利皮鞋,慢条斯理地踩上他的手掌。
“啊啊啊——”夏驹顺便迸发出尖锐的叫声。
朝殊再揉自己的膝盖,而苏戎紧张地跑过去,想检查朝殊有没有伤口,却没有想到会听到夏驹悲惨的痛叫。
他们望过去,刚好看到穿着黑西服,五官出色,唇角含笑的陈柘野,不过他那双桃花眼却泛着恶意,左手还打着绷带。
但这并不妨碍他,一边踩着夏驹的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痛?”
然后,脚一用力。
夏驹叫声惨烈,从朝殊这个角度都能看到他的手心里溢出了血迹,显然陈柘野动了真格。
刚巧警察也赶了过来,听到卧室里的声音冲了进来。
苏戎虽然心里担心夏驹,毕竟多年的朋友,可他知道夏驹是自作自受,刚刚还想伤害朝殊。
他一想到这里,在面对警察的询问后,他将所有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还向警方那边解释,“你好,警察,这个人擅闯民宅,还吓唬我们,多亏这位进来的先生帮了我们。”
陈柘野闻言,松开了自己的脚,眼神有点遗憾,不过他透过几名警察穿插的身影,看到了朝殊,本能朝他露出温笑。
朝殊眼神却落在他受伤的左手胳膊上,想到电话里的那道声音,他蹙眉,直到陈柘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担心的问他。
“阿殊,你没事?”
“没事,你的手。”
陈柘野低头看了一眼,语气毫不在乎地说,“出了一点意外。
第33章
朝殊和陈柘野做完口供,被陈柘野带去医院检查,至于苏戎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忙了好久,这才来到医院来看朝殊。
“朝殊,你没事吧?”
朝殊刚巧坐在医院的长廊椅子上,身边陈柘野也坐在一旁。
苏戎急匆匆地跑过去,发现朝殊的裤脚被撩起来,雪白的膝盖上被红药水擦拭,小腿上也多了好几道淤青。
“对不起,朝殊,都怪我连累了你。”苏戎半蹲下,想要检查一下朝殊的腿。
可陈柘野的声音却打断他的动作,“那个伤害阿殊的家伙,在哪里?”
苏戎立马解释,“我跟警察去调取了监控,还好朝殊在门口安装了监控,警察准备以擅闯民宅的名义,还有他们提取了电锯上的指纹,又加了一项恐吓,准备一起起诉。”
不过他没有告诉朝殊,夏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赶了过来,拉着他求他放过夏驹,甚至还哭着对他说,“夏驹不是故意的。”
可苏戎想到朝殊,想到他都敢对他身边的朋友下手,那下次呢?
外加夏驹囚禁自己的事情。
于是他说什么都不肯,后来,他的脸被夏母打了一巴掌,夏父怨恨地看他,对他说,“白眼狼。”
“我儿子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他吗?”
“他只是爱你,他有错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不过还好他赶过来,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了很多,只要不细看,什么都没有。
可朝殊却感觉到不对劲,一只手拉着苏戎起身,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颊,“苏戎你的脸。”
还没有说完,苏戎紧张地后退。
这心虚的动作出卖了他,可苏戎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朝殊一脸歉意地说,“朝殊,对不起。”
“没关系,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朝殊摸了摸他的头,可才没摸几下,注意到身边的陈柘野眼神暗沉下来,这才收回手。
忘记陈柘野这家伙,也不好惹。
苏戎没感觉周围气氛不对,只是问朝殊,他身边的陈柘野是谁。
可朝殊还没有说,陈柘野礼貌地向他介绍自己,“我叫陈柘野,是阿殊的朋友。”
苏戎乖乖地点头,“陈先生你好,原来你是朝殊的朋友。”
“嗯,这几天多谢你帮忙照顾阿殊。”
苏戎不好意思地说,“这些天还都是朝殊照顾我,还让我住他家。”
“你们住一起?”陈柘野眼神危险地眯起来。
朝殊打断苏戎的话,深怕他揭老底,被陈柘野套出一堆消息。
“天色不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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