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我被家里逼着来这里上课,没想到会碰到你,我刚刚听到你跟那个男人的谈话了,他好蠢。”霍成远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
“你看到了。”
“看到了,他好蠢,敢约你。”对于周伟,霍成远摆明了看不起对方,甚至还对朝殊说。
“不过我很聪明,要不你跟我在一起。”他凑近想要近距离看朝殊。
可朝殊用书抵住他前进的目标,面无表情地说,“坐好。”
霍成远舔了舔下唇,骤然逼近,不顾朝殊手里的书籍。
朝殊眼皮子一跳,豁然起身,结果霍成远又懒洋洋地后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开个玩笑,你可真不禁逗。”
“是你太越界。”朝殊居高临下地说啊。
霍成远的手放在桌面,一双狭长锐利的眼眸盯着朝殊,“我只是想当你的狗。”
“够了。”朝殊青筋浮现,让他不要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胡话,可他很难过,一个大男人浮现这种表情,诡异得让人汗毛竖起来。
“我只是说实话。”
“况且——”霍成远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说,“你跟陈柘野分开,跟我在一起。”
朝殊觉得他莫名其妙,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你都不认识,你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说这些话吗?”
“还有,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陈柘野,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朝殊说完站起身,准备还书回去。
可霍成远却在他身后地说,“我调查过你,可陈家却将你的资料藏起来,据我所知,陈家现在的继承人是陈柘野,掌权的人也变成了他。”
“所以呢?”朝殊转身,冷漠地看他。
霍成远眼神蠢蠢欲动,“所以,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虽然我们霍家比不上他家,可是他这种人,可不是你能沾上的。”
“我说过,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朝殊重复这个观念,就要王鏊楼下走去,霍成远不急不慢地说。
“可我要是能让你离开他呢?”
不可能?
朝殊理都没有理他,目不斜视要回去,可霍成远大步站起身,来到他的跟前说,“你真的不心动吗?”
“我给你抽鞭子。”
面对他一直孜孜不倦地要求,朝殊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深呼一口气,“你——”
他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霍成远拍了拍一下手掌。随后穿着制服的保镖低着头走上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朝殊定睛一看,居然是鞭子。
而霍成远握住手里的皮鞭,趣味浓烈地说,“你要不要试试。”
朝殊退后一步,一言难尽地看他,“这里是图书馆。”
“你不觉得图书馆很刺激吗?”
朝殊被堵得说不上话。
在眼睁睁看着霍成远将手里的皮鞭,要递给自己后,朝殊后退好几步,“我不爱好这一口,你还是自己抽自己玩。”说完,他赶紧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霍成远,半晌,他无趣地道,“啧。”了一声,可眼里的蠢蠢欲动愈发浓烈。
回去的朝殊,走得极快,好像后面有条狗在追他,不过他刚走到公寓电梯,就收到了辅导员发来的消息。
说是周伟资助了几百万给山区孩子,辅导员非常感谢朝殊。
——辅导员你别客气,你该感谢的是周伟。
朝殊跟辅导员聊了几句,刚好张承打电话给他,他按了接听键,“朝殊,我这两天要去南城,所以这段时间我不回学校。”
“好,你是去南城?”
“当然是谈生意,等哥有钱,包养你。”张承欠扁地开着玩笑,朝殊觉得好笑,随口应了一句,“好。”
朝殊跟张承后面简单聊了几句,刚挂断电话,他就听到身后似笑非笑的声音。
“包养?”
朝殊心头一悸,转过头便看到穿着深蓝西服的陈柘野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话。
“陈先生。”朝殊礼貌性地向他打招呼,刚好电梯到了,他按下按钮走了进去,而陈柘野也紧随其后,电梯开始运转。
朝殊感觉电梯的空气窒息,让他不自觉地抿起唇,还好陈柘野主动开口询问,“刚刚阿殊在跟谁打电话。”
“张承。”
“哦,原来是开玩笑。”陈柘野了然地笑了一下。
可紧接着陈柘野又接着问他,“对了,你认识霍成远?”
朝殊:“你……”
“别误会,只是有人告诉我,他在调查你,所以你懂的。”陈柘野解释,让朝殊别过脸,声音幽幽地说。
“我不认识他,不过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陈柘野轻笑:“看起来你已经感觉到了,他这个人虽然是霍家的小少爷,可他却是私生子。”
“不过他本身不是私生子,是他爸情妇转换了身份,导致霍成远成为了私生子,随后,将他扔在霍家,而霍家的妻子怎么能允许自己丈夫在外有别的女人,所以她趁丈夫不在家,纵容保姆和其他人虐待他。”
“不过你也知道,霍成远其实就是她的儿子,所以霍成远肯定很恨那个女人,等到霍成远成年,那个女人故意出现在大家面前,当着霍家成员的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目的想要报复霍家的夫人。”
“这下好了,他们家里闹得不可开交,霍成远本人也无法接受,可最后霍家决定将他送到国外,想让他散心。”
朝殊没想到霍家还有这种隐蔽的往事,不过,他抬眸问陈柘野,“可那情妇的儿子呢?”
陈柘野:“那个情妇其实根本没有儿子,一出生就死了,而且她也出了车祸,失去生育能力,她就将这一切都怪在霍父的身上,也包括跟她同一天生下孩子的霍母身上。”
“所以嫉妒攀岩她的心脏,她的心智扭曲,找人抱了别的孩子,进行调换。而被霍家好吃好喝精心照顾好多年的那个孩子,已经被养得很出色,他们霍家虽然对不起霍成远,可又觉得对那个孩子有感情,外加那个孩子很出色,于是霍父做主留下了他。”
朝殊听完全过程,难以理解。
最后电梯打开,他走了出来,说了一句,“人心真复杂。”
陈柘野唇角弯起,“人心本就复杂,特别是他那个家庭这么复杂,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你会被他们家里人生吞活剥。”
这句话,让朝殊敏锐地抬起眼眸,眼神认真地凝视他。
“你是在警告我。”
“怎么会,我这是提醒你,阿殊,你不要每次都把我想得太坏。”陈柘野叹息地说完这句话,随后伸出手牵住他的手,这令朝殊一怔。
温热与阴冷,天生不能触碰。
可偏偏那只手以无法拒绝的姿态,轻轻松松地牵住他的手腕,然后淡笑地说,“你刚回来,还没吃饭,所以要不来我公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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