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然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悸动和紧张交糅,喉头涌上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干渴,抬手按住谢桑榆的后颈迫切地索吻。
“来吧……”柏然红着脸嗫嚅。
谢桑榆的动作停了停:“什么?”
柏然的脸更热了,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别废话,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两人从浴室出来,不着寸缕地倒在床上。
皮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柏然有点冷,身体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谢桑榆俯下身来,在柏然胸口极尽温柔地亲吻:“别怕,不会疼的。”
柏然一哽:“没在担心这个。”
谢桑榆继续,鼻息落在柏然胸腹的皮肤上:“我会很小心的,准备工作也会认真做。你放松就好。”
柏然皱眉,语气中的羞愤盖住难耐的颤意:“我说了没在担心!”
谢桑榆无声地笑了笑,并不气恼,也不再继续说。
啄吻不急不缓地向下滑去,像什么东西在身上融化成液状,顺着皮肤淌过一条温热的细流。
柏然觉得自己也快被融化,手掌捧着谢桑榆的耳朵,顺着头发轻轻磨蹭着。呼吸声里渐渐无意识地多了点什么,肌肉一次一次绷紧又放松,皮肤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热。
细流变成了无形的浪潮,一处不落地席卷了整个身体。
半小时后,柏然已经大汗淋漓。
从未体会过的痛感像是要把身体劈开,将意志从迷醉中猛地唤醒。
“谢桑榆……”柏然咬着牙抽气:“你骗我。”
谢桑榆俯下身,在柏然脸颊上珍重地亲了亲:“我错了,宝贝。”
【作者有话说】
写这种情节向来笔墨很足的我
第75章 5.赔我素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率先迎接柏然的是全身的酸痛。
最近跑行程太多,作息也跟着行程乱,柏然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运动过了。昨晚冷不丁就上这种强度,事先还没充分拉伸,今早会有这种反应也算情之中。
柏然的酒完全醒了,随着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身体没来由地又热了起来。
“早——”
身边鼓起的被子下探出半个脑袋,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枕在了柏然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肩膀上。
谢桑榆睡眼惺忪地朝他笑,在他的颌角处吻了一下:“感觉怎么样?”
柏然更热了,腿下意识地开始踢被子,口齿模糊:“什么怎么样?我记不清了……”
谢桑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想哪儿去了?”
柏然张口结舌,眼神躲避,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
“啊……”
谢桑榆回过味来,嘴角勾起:“昨晚的事今早就忘了?看来是要我重新帮你记起来啊。”
说着,被子里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好了!”柏然赶忙伸手按住,讨饶道:“我记得的。”
全都是些丢人又羞耻的画面。结束之后那张床已经没法睡了,两人这才挤同在一张床上,还险些因此在洗完澡后又来了一次。
想起自己软声求饶的样子,柏然羞得脚趾都蜷紧了,的确希望自己忘了。
知道早上没有多少空余时间,谢桑榆也没再点火,重新躺上柏然的肩膀,手落在他的锁骨下方。
“宝贝,帮我拿一下床头柜的手机。”谢桑榆说。
“干嘛这样叫我。”柏然照做,却忍不住小声抗议。
谢桑榆抬头,很狡黠地笑:“你昨晚不是很喜欢吗?”
柏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羞耻又鲜活的画面,心口一紧,把反驳的话压下去,吞吞吐吐地解释:“我不习惯……”
“那说明我叫得不够,你还没听习惯。”
“不是……”柏然顿了顿,语气微微回落:“我怕真习惯了,会不小心在其他人面前顺口说出来。而且……这个称呼听上去有点……羞耻。”
谢桑榆眼睫眨了眨,片刻后妥协:“也对。那,我想让你觉得羞耻的时候再这样叫吧。”
柏然一时呆愣,竟就这样把可以用来欺负他的把柄递了出去。
谢桑榆弯起眼睛笑:“对不起咯,因为你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柏然当然清楚谢桑榆说的是什么时候,思绪又一次难以抗拒地飘了过去,心脏也开始砰砰乱跳。
谢桑榆低声笑了笑,落在柏然胸口上的手动起来,指尖精准地敲出他心跳的节奏。
柏然莫名难堪,喉头发紧,等着听谢桑榆还要说什么故意逗他的话。
但谢桑榆没有,他敲了一会儿就停下,手搂上柏然的脖子,脑袋很亲昵地朝他的颈窝蹭了蹭,并没说什么。
日光透过窗前的纱帘,柔和地洒在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交错,胸口微微起伏,彼此依偎着。
酒店的床品发出淡淡的消毒水味,沾染了少许来自皮肤的安心气味。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在温暖的被窝里,在已经展露过一切的爱人身边,触摸着具象化的幸福。
“唉……真不想起床啊。”谢桑榆悠悠地说着,把手机屏幕转向柏然:“可是没多久就要出发了。”
“那就再一起躺五分钟吧。”柏然揽着谢桑榆的肩膀,暖热的手掌笼住他微微发凉的肩头。
这家酒店并不算多高端,床垫很软很旧。两个人躺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塌了个窟窿一样陷下去很多,一点也算不上舒服。
但即便如此,这一刻,从来都是醒来就起床的柏然,第一次有了无比强烈的赖床欲望。
“如果……”谢桑榆轻轻呼了口气:“如果我们一年后的今天还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琥珀公园吧。住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型;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好吗?”
柏然不满:“为什么要说如果?”
谢桑榆解释:“你不是在攒钱,等着第二年去剑桥吗?今年六七月就要定下来了吧。到时候你在英国,我在美国,我们当然不在一起了。”
这番话被谢桑榆讲得很微妙。“不在一起”指的是物意义上,还是感情意义上,界定得很模棱两可。
柏然不喜欢这个话题,至少不是正在温存的现在,心口闷闷的:“就算我去了,也肯定能在明年的今天回来。英国护照去美国是免签的,本来就不存在什么问题。”
谢桑榆在柏然颈侧点头:“到时候再说。”
在谢桑榆的生命中,他从没遇到过陪伴自己很长的人;所以想到未来的事情时,都习惯性地考虑到离别。
“不用到时候再说。”柏然的态度很坚定:“我们明年的今天一定会再来的。我完全能想象到那一天的样子,几乎所有细节都很清晰。而且,那天晚上我们的位置一定是掉过来的。”
谢桑榆笑了笑,他脑海中倒是没有那么清晰的画面。努力想象了一下,嘴角轻轻抬了抬:“看你本事吧。”
柏然惊怒:“看不起我?我现在就可以!”
谢桑榆抬手,抵住柏然顺势就要压下来的胸膛,抬起眼睛朝他笑:“现在要起床了。你也不想一会儿萨曼莎过来敲门,看到房间里这样吧?”
有道。柏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是低头狠狠地在谢桑榆唇上亲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两人腻歪了太久,洗漱完收拾好东西,已经没了吃早饭的时间。
好在前一天晚上喝了酒的大家情况都差不多,法不责众,大家去买了便利店三明治去车上吃了。
音乐节的行程没有巡演那么紧,受限于场地和演出安排,也不太需要带大件的灯光设备和鼓组,出行变得非常简单。
票务、安保、彩排,全部都是主办方负责,乐队只要配合安排,专心演出就好。比起巡演的时候少了太多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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